“你怎么了？”方橙见莫柔星一拐一拐的进门，停下手边的动作问。
莫柔星没有回答，直接走到方橙位于下铺的床倒下去。
“行，你不说那就自己爬回上铺睡，也不要嚷着要我帮忙。”方橙赶她。
莫柔星吁了口长气问道：“你认识鹿正熙吗？”
方橙是她认识为数不多没啥兴趣完全不追流行的人，性子冷个性古板，成绩是班上第一，留着一头黑色妹妹头长发，都绑成马尾，带着粗框眼镜，简直是漫画书里走出来的那种学霸呆版女主角。
“有听过，大概知道是个非常有名的明星。”方橙点头，“你去年强迫我贴他的海报在墙边。”
“抱歉，你可以撕了。”“我早丢了。”
“喔！”那张很帅的，莫柔星还是感到惋惜，“我刚刚从鹿正熙的家回来。”
“什么？”方橙万年表情终于发生变化。
莫柔星觉得这是认识方橙两年中看过她最惊讶的表情，“是真的，你、算了。”
方橙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眼神闪着光。“我拿一个秘密交换。”
两个女孩叨叨絮絮地说了许久。
莫柔星越发明白，人是的多面向这件事情的真谛。
不仅仅是双面的鹿正熙，连好基友方橙都是个拥有极大反差秘密的人。
在她呆板矜持的表面下，竟然是情色小说家，还赚了不少外快，她甚至在听完事情始末后，直接认定莫柔星有M的潜质。
方橙帮莫柔星上完药，“下铺暂时让你睡，你记得跟我更新女佣的进度。”话也说得差不多，她又回到书桌前继续看书。
“你还是不是我朋友。”莫柔星瘪瘪嘴，看着方橙几乎没表情的面孔，依旧难以置信她是个情欲小说家。
但是她居然一点儿经验也没有，听起来莫名更加色情。
隔天放学，莫柔星就直接到方洋的咖啡店帮忙，昨天开幕放他鸽子实在不好意思。
“洋哥抱歉，开学第一天实在有些忙。”莫柔星只要抓到空闲，就对方洋再度表示歉意。
“没关系，这杯帮我端去A3。”方洋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让莫柔星更感内疚。
她屁股还是有些肿痛，尤其是被人狠操的小穴，还隐隐作痛，全身要散掉的骨架，在今早全转化成酸痛，好像昨天做了极为激烈的运动，事实上的确是很激烈的运动。
莫柔星一个闪神，不小心把咖啡泼到客人身上。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莫柔星的右脸颊浮现清晰可见的掌印。
她知道这个客人，旧店的熟客，是个嚣张跋扈的贵妇，总是凑到吧台前要方洋亲自服务，对莫柔星从来没有过好脸色，而方洋总是很有耐心地对待她。
“本店不欢迎无理的客人。”方洋声音变得平板生硬，把莫柔星护到身后，“你先回柜台去，这边我处理。”
莫柔星不想节外生枝，立马照做。
下班时，方洋歉疚地拿着药膏：“我应该早点留意到，你的脸让我看看。”他不容拒绝按住莫柔星的肩膀，把她压到椅子上。
“嘶──”肿胀的臀肉受到挤压，莫柔星忍不住发出声音。
“脸很疼。”方洋表情写满歉意。
“呃……嗯。”为了掩饰是屁股痛这羞耻的事实，她顺着点头。
害方洋更加内疚，“都肿了！我帮你上药，这瓶药膏我常用，对消肿非常有效。”修长的食指沾起浅青色的薄荷凉膏，轻轻地替她涂上。
尽管中间有药膏作为舒缓，但脸皮本就属较为敏感细嫩的地方，而他的指腹在长年工作下有些粗糙，摩得她有些痛痒。
蓦然，一股奇异的电窜过，莫柔星忍不住轻颤，她想起昨天方橙的话。
『你，本质上就是个M，自己跟我说第一次很痛，看你也没在怕，就像平常被我骂，我就觉得你虚与委蛇的小表情，眼角根本带的笑，甚至有时候根本是故意乱弄让我骂。』
她难为情地瑟缩，胡言推拒：“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不要影响到你的下班时间，有东西还没有收拾。”
“好，你弄好再还我。”方洋没有戳穿她，顺着她的话把药罐放到她手中，揉揉她的头发。
好温柔。她看着他的背影分了神。
跟某个人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这时候会想起那个变态，太对不起洋哥了。”莫柔星从晕呼呼的情绪中吓醒，在心中慎重的向方洋表示歉意。
如果说方洋是山中的涓涓细流，令人眷恋不舍的沁凉甘甜。
那鹿正熙大概有如暴雨中的巨浪，风口浪尖只稍闪神，就注定跌落于汪洋之中。
莫柔星其实并不确定这份莫名心虚感是由何而至，方洋温柔清澈的让人想要小心珍藏，好像不细腻地捧在手心上，就会蒙上灰。
方洋高瘦纤细，金发及肩在颈后扎成马尾，带着黑框眼镜，一副白净斯文的书生样，说话永远细声慢语而温柔，好像跟他在同个空间里，都能暂时忘却俗事。
她记得当初自己就是被咖啡厅遗世而独立的气氛吸引，鬼使神差地走进去问有没有缺工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