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怎敢担上这个名头,急忙道:“夫君且慢……是……是婆母催促,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
如果自己有了嫡子嫡女,那能娶到赵姑娘的机会,可就少了很多了,那般高洁的赵姑娘,他怎么疼惜都不为过的,怎舍得让她嫁过来,便当了继母……刘宇喆一口回绝:“如今正是要紧时候,容不得分心,此事以后再说吧。”
转头便走了,徒留了萱娘在原地低叹。
蒋明臻得人回报此事的时候,面上含笑,掌中茶杯,却被捏得粉碎。
他的萱娘,只能在他身下承欢、只能孕有他的子嗣,他是决不允许别人动她分毫的。
至于刘宇喆,他的萱娘都那般委屈求全了,竟还敢对萱娘无礼,真真可恨至极。
淡淡一笑,蒋明臻唤人来吩咐了几句,待得下属离开,他轻叹一声,禁不住又想起前世。
萱娘为他怀过两次子嗣。
第一次,因为他心底爱恨交加,想远离又忍不住靠近,疏忽下,被人害她落胎,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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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月中旬萱娘请刘宇喆来,最后什么都没谈成那天起,萱娘就没再见刘宇喆,她本以为又会被刘母敲打催促,然二月底,刘宇喆在书院每月的考校中,竟然进了前十,还被书院先生称赞,言说若能一直保持,中举的可能性极大。
刘母大喜。
举人老爷,虽然没有进士老爷来得尊贵,但也是非常体面的人了,继承刘家家业并把家业壮大,是绝对没有问题了。
萱娘坐在下首,听刘宇喆与刘母说,今年秋天便要下场,剩下也不过四五个月,他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业上,其他事情,容后再说。
刘母当然不想耽误儿子的学业,便应了。
坐在旁边听着的萱娘,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
刘母与儿子说完话,便有吩咐萱娘,刘宇喆读书辛苦,要她更尽心些照顾着刘宇喆的衣食起居,萱娘自然赶紧应下——
其实也不多就是多问几声是否安好、多吩咐几句小厮要尽心照看罢了,萱娘没有亲自动手的想法,当然,刘宇喆也不会接受。
只动动嘴,并不难。
晚上回到自己屋里,萱娘觉得,接下来的大半年,一直到秋闱之前,她应该都能松泛些,毋须整日听着谁家儿媳有了身孕、谁家洗三满月、谁家三年抱俩之类的话了。
然而过了几日,萱娘才知道,她放心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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