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的哭泣没有越演越烈,只是小溪流水一般洒在工藤新一的心怀之中。
他低下头轻吻志保的发丝,温柔又缱绻,无声传递着自己对她的爱意与安慰,两人好似受伤的小鹿一样相互依偎着舔舐对方身上的伤口。
即便志保没有回答些什么,工藤也很清楚她的哭泣有什么含义,而他心中残缺的那块裂痕,正因她的泪滴缓缓复原,另一边的心脏,却在扯住嗓子与整块大脑的神经,某种名为心疼的情绪一遍遍肆虐全身,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来得猛烈。
他的心脏,在面对袒露脆弱的志保时所剥离的部分,竟远远胜过认为她不再喜欢自己那晚失恋的苦楚,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有股想要将她揉碎在怀中,用尽生命所有气力都不要让她再难过的念头一闪而过,逐渐沉淀在内心深处。
但怀中的软香玉却越来越温暖,直到工藤新一发现不对劲将她松开时,志保脸上已经浮起几圈不自然的酡红,脸颊以外的部分也染上不算浅的粉色,看上去就像发烧了一样。
思绪一下子慌乱起来,工藤连忙将额头覆在她的额上,确认她身上的温度高到不正常以后便拿出手机打算叫私人医生过来为她检查。
“志保,有没有哪里难受?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稍微忍耐一下,好吗?”
仿佛哄小孩的语气从工藤新一口中一跃而出,如果没有个几年伪装小孩的经验是做不到那么娴熟的,他用手掌轻抚志保的脸颊,试图依靠掌心的凉意让她舒服一些。
双眸红肿的宫野志保摇了摇头,下意识握紧他的手腕将脸蛋贴近工藤的冰凉掌心,又因逐渐传递到上面的暖意所改变的温度差而轻蹙起眉。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工藤新一轻声安慰了她一句,然后站起身来跑到浴室弄了一块凉毛巾又匆匆赶回志保的房间之中,俯下身想将毛巾敷在她额头上时,却因志保此时的模样而僵硬起身躯。
不过短短的一分钟不到,她就已经无法忍耐身上所缠绕的火焰,将衬衫纽扣尽数解开来。
但性感的黑色胸衣与勾勒出紧致身材的牛仔裤还穿在志保的身上,在白衬衫的半遮半掩之下,再加上流过精致锁骨的汗液,这副模样的她无论在谁眼中都显得太过诱惑了些。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也莫名开始热了起来。
但他不是禽兽,不可能对毫无防备的志保做出一些下流的事,在没有任何原因的情况下。
在确认志保是否发高烧之前,万万不能以她也许是多巴胺快速分泌才浑身燥热为由直接开始他的‘解药’任务。
于是工藤将衣柜里的空调毯拿出来盖在志保的身上,使得她既不会着凉,也不会觉得过分闷热。
过去了两三分钟,志保的模样与第一次中春药的状态差不多,除了掀开毯子又隔几秒再度把毯子盖回身上以外乖巧十分。
接到电话振动提示的工藤新一掏出手机走到房间外轻轻将门拉拢,然后才摁下接听键,把听筒放到耳边。
“抱歉,江户川先生,文野医师在路上遇到了一些状况,可能得一两个小时才能到您那边,请问病人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严重的话我们这边可以帮您拨打救护车。”
私人诊所的客服小姐甜美又带着些许歉疚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来,工藤的眉头皱起,思考了几秒以后回答道:
“不用了,谢谢你,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文野医师,很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让他来,我现在送病人去医院,辛苦他再回去诊所,路费由我这边报销。”
“好的,实在是很抱歉,希望病人一切平安。”
“谢谢。”
挂断电话,工藤立马走进房间里打算给志保穿好衣服送她去医——
“志保……”
突然停下的脚步昭示着工藤新一被惊吓到的内心。
而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的宫野志保,则不再继续笨拙地试图脱掉牛仔裤,她松开卡在大腿中央的裤头,半跪在床上,神情有些委屈,声线里都是无法将束缚住自己的牛仔裤脱掉的不满:
“工藤……我脱不掉它,你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