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做了一遍还不吃味。
顾陶泫又将她抵在浴室墙边，从后面贯入，略带新奇地尝试了一番后入体位。
肌肤紧贴冰冷滑腻的瓷砖，背后是少年热切发烫的躯体。
颠簸起伏，差点站不住身，哑着嗓子颤巍巍求他慢点，他也不听，手按着她的腰窝，毫不怜惜地往她体内撞。
等做完后已是深夜。
仓皇穿好衣服，跌跌撞撞下楼想要离开。
却见顾陶泫堵在门前，也不知从哪儿拿出一部手机，在她面前晃。
不可以辞职，少年嘴角微抬，看着她，慢慢悠悠的说。
并且，姐姐以后也不可以拒绝我的任何请求。
白槿玉一怔，面露僵色呆愣看着那部手机。
上面是她的照片。以那种表情，那种羞人的姿势……
“这张照片……刚才……”她喃喃道，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准确的说，刚刚拍到的不只是这一张照片。除此之外，还有录音。”
我会把这些打印整理好，然后装进信封，他说。
如果姐姐离开我的话，第一个收到信的人，一定会是姐姐你的母亲。
明明是带着笑意说着这番话，语气也平常极了，可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像平地一声雷，将她炸的粉身碎骨。
她不说话，只是愣愣盯着他瞧。
不只是照片和录音给她带来的震撼。
连住址和家庭状况都提前调查过了么……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面前这个少年开始逐渐偏离她的印象，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又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这种性格，只是她没察觉到罢了。
这就是她从未踏进的有钱人的世界，他们总有办法掌控很多，心绪也总是比一般人要深沉缜密的多。即使是年少的顾陶泫也不例外。
这场性事来的荒诞。
整理了一番思路，最终定性为是一场无关金钱无关爱情的肉体交易，理由是少年不成熟的玩心和青春期下旺盛的荷尔蒙在作祟。
只是没有思考出任何解决的思路，她现在的脑袋有些像把猫丢进一堆毛线团里——简直是一团乱。索性什么都不想，原来怎么生活，现在亦如是。
本以为会心情崩溃，会觅死觅活。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平静。
生活还要继续。
一句非常老套的俗语，如今用到自己身上，倒也不会显得违和。
该上学上学，该打工打工。
她有些佩服自己，即使是发生了那种事，她也能面不改色地照常来到顾家，继续辅导顾陶泫功课。
用过晚餐，顾陶泫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写着作业。课上的他与以往无异，依旧是一位听话谦逊的学生，温温和和，乖巧懂事，好到仿佛让她觉得之前发生过一切都是幻觉。
当然对方很快就打破了她那短暂的幻想。
“姐姐喜欢什么姿势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这样悠悠传到了她的耳朵。
她愣了愣，目光正对上不远处的顾陶泫，白皙削尖的下颌，长而翘的睫毛，脸上微微的婴儿肥逐渐褪去，视线正牢牢专注于书本。
仿佛是怕她听不懂，顾陶泫又补充了一句：“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做爱姿势？”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看她，手上的动作未停，好像是在纸上演算着什么公式。
“……”
问题太过露骨，白槿玉只能回以沉默。
见她不回答，少年也不生气，将演算好的答案填到书上，抬眼朝她看去：“答不出来也没关系，许是姐姐经历的不多。来日方长，终能挑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句微妙的话。
白槿玉被呛住，脸腾的红了。
被圈在怀里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
顾陶泫从背后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记得姐姐说过，周末是不用去便利店打工的，我们可以在那时做。”
“你……”
“并且，每次都可以尝试一些新鲜的。”
她一口气没憋上来，只得硬生生地撇过头去，不想再去理他。却被对方箍得更紧，微凉的唇也贴了上来，落在她发红的耳畔。
先是轻轻浅浅的一吻，吻过之后，又用齿尖细细的磨。蚁噬般酥麻的触感传来，她僵住身子，脸又红了几分。
不多时顾陶泫放开了她。
“……本来想再温存一会的，只是可惜时间不早了。”声音带着些许意犹未尽。
她应声回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已经到了下课的时间，该去便利店打工了。
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起下楼。
她走的匆忙，走到门口时差点跌了一跤。
还好顾陶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谢谢……”
“姐姐刚才是在意犹未尽么？不然怎会如此出神。”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极为动人的笑，眼尾的泪痣依旧惑人。
“并没有。”她果决地反驳。
顾陶泫轻笑着没有说话，可看向她的表情分明在说，她不过是嘴硬罢了。
白槿玉秀眉一蹙，还想反驳些什么，却见大厅正门微微一动。
顾时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