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夫缘--温泉(上)

正文 夫缘--温泉(上)

第十二章 温泉

自那日後,许遥清与沈景阳一直相安无事,却是没有把两人关系说开,如此一来,她便认定是这位骄傲的将军不堪再提了。

若要认真计较,还是她强迫了他呢。

他俩相差了十二岁,若他年长两三岁都可以当她爹爹了,思来想去也想不通上辈子的自己到底喜欢他什麽。

难不成是那张俊朗的脸?

许遥清自个琢磨了一会,还不知道被百般嫌弃的沈景阳已经从外面回来,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手上是玄色外袍。

水滴沿着长袍蜿蜒而下,沿路在泥地上留下了一条深色的水迹。

他垂目看到许遥清坐在草堆出了神,拂拭几下便挂好外袍,到她旁边。

觑她低着头,以为她看到一丝不挂的上身而羞涩,他本来就没想太多,只是没有衣衫,也只能衣不蔽体。

沈景阳问道:「想不想沐浴?」

眸里光华一闪而过,然後就蔫了,她的确很想,可是河水冰冷,她这小身板不像他般健壮,那里受得了。

正是想摇头的时候,就被抱了起来朝洞口踱步而去。

他精瘦的身躯散发着温热的潮气,因着走动,硬硕的胸肌不住的磨蹭她的手臂,咯得她不舒服,她扭了扭身子,「将军,我们去那?你先放我下来吧。」细腰却被梏桎住,耳廓传来他低礠的声音,「回来时在一处看到了一口温泉。」

姑娘家俱爱整洁,看到温泉之时他便想起了许遥清,若是带她过来应当是欢喜的吧。

果真小姑娘听後凝滞的小脸顿时舒展开来,眼珠子溜溜的转了转,弯起了唇角。

这几日,她心心念念的便是回府沐浴,现下虽然不能回将军府却能沐浴,难免的喜出望外。

「这温泉一定是神仙送来的。」

他挑了挑眉,脸上也随了她蕴上一抹清淡的笑意。

「我倒是不知道世间上有没有神仙,只知道有人似乎忘了这温泉是谁寻到的。」

被他这麽一说,反而拘谨了起来,低下双目轻声道谢後便不再说话。

沈景阳见她一直不看他,只望着远方某一处,大手捏了捏小巧的下颔,强迫她与自己对看。

「刚刚还寻得一条小路或许能离开此片山林,那小路需游过河流,怕离开太久,所以方才游到对岸後没有继续往前去,还不确定此路是通还是不通。」一瞬静默後,又道:「便是此路可通你也不懂凫水。」

她肌肤白嫩,极是容易留下痕迹,不过轻轻一捏,下巴已浅浅的红了一小块。

听到有机会回去汴京,心中一喜,倒是让她忽略了与他疑视的不自在,「我可以学的。」

沈景阳盯着那浅浅的印子,长指轻缓地揉着她的下巴,「泉水含有硫黄不宜凫水,你若是实在想学也是可以在那处教你浮水,只是学会了也不代表能渡河,这天气益发寒冷怕你没游到对岸小命便没了。」

她垂目,认真一想,这的确是行不通,不若待他一人回去後寻人返回救她还比较实在。

「先到温泉把身上灰尘洗乾净再说。」

思绪被拉回,许遥清点点头,少顷後知後觉的意识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

虽说两人曾经一丝不挂的肌肤相贴,可是当时是神志不清为情势所逼,而今在清醒之下与他这般亲密完全不一样,当下便有些窘迫,「还有多远?我下来自己走吧。」

又追问道:「将军为什麽抱着我?」

沈景阳一脸正色,语调正经八百,异常的凛然正气,说道:「天气冷,不过是抱着披风保暖罢了。」

听此,她觑了眼身上的狐皮披风,又见他赤裸着上身,竟然无言以对。

一晌过後,才道:「我把披风给你。」

说罢扯开了身上的披风便要跳到地上去,大掌却一下子把她抱紧,依恃着股肱的强大力量使她动弹不得。

「抱着你走比较省时。」

许遥清没有回应,可那表情是甚为的不赞同,然後听到他接着道:「可不要後悔。」

他眉目坦直旷荡,站定後便稳稳的把她放了下来。

许遥清看着男人毕挺的背影,幡然顿悟。

这条路竟是微微倾斜,加上积雪颇厚,一看便是不好走。

沈景阳常年习武刚刚还泡过温泉委实不可能觉得寒冷。她倒好,人家给她找了个藉口,她却不识抬举拂了他的一番好意。

*

一路随他而行,踉踉跄跄走了两刻钟才到温泉。

「赶紧洗一洗回去。」

她缓缓点了头,站在温泉旁边疑惑的向他看了过去。

「将军请回避。」

沈景阳微微颔首,走到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後面便背对她坐了在地上。

许遥清把身上衣裙一件件的褪下,玉足轻点水面,刚接触到温热的泉水就满足地叹了口气。

水气氤氲在周身,如玉般乏着柔光的身子渐次被泉水包围,她再次的轻叹了声惬意的仰头挨了在温泉边缘。

上一世被娇养长大,现在却连沐浴也成了奢侈,她眯着双眸,待找到杀她的人,定要抱着许家留下的家当享受余下人生,过上小富婆的富足日子。

她把泉水拨到白腻的脖子,水流滑过凝脂般的肌肤,再徐徐流回水中。

弯着唇,兴致盎然的唤了声:「将军。」

「嗯。」他的声音沈厚好听,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

「回府後,你会忘记这一段日子麽?」

自然是忘不了的。

这几日,他想通了,既然他们有过身体的接触,身为男子那有不负责任的道理。

更已暗暗把她视为所有物,回府後自然是把人娶回将军府,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会少。

不过她似乎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

「不会。」

她「嗯」了声,拨水的声音相继传来。

「我也不会忘记将军多次的相救。」

沈景阳转首,侧身看着如烟的水气,敛了眉目,眸光是那抺隐约浮现的婀娜多姿丽影,不过一瞬又转了回来。

「只记住被我所救?」

不然还要记住什麽?她诧异的朝他看去,便只能觑见脑後乌黑的墨发。

想起两人的缠绵,登时明白过来,又怕自己多想。

实在不能怪她不开窍,她在往世还没有婚嫁便早亡,对得最多的男子便是太子,这兄长之情与男女之情毕竟是不一样的。

如此一来,她是真的迷惑了。

「你教会我於荒野的生存技巧,也是不会忘记的。」

沈景阳却是气笑了。

他与她已有过两次肌肤之亲,第一次是在她昏睡之下,她并不知情。

可是在第二次之时,她是有记忆的。

难道贞洁於她来说便是这般不值一提?

思及此,当即郁卒愠怒,旋身朝她看了过去,怒道:「你......」怎麽不在乎,与他的肌肤相亲。

不过一眼,双目已被牢牢的锁住,血脉偾张的胴体被收入眼底,余下的话一时之间的噎在喉咙,怎麽也说不出口。

玲珑的女子正沈醉於闲适和畅中,素手轻撩水面,人影在轻薄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脸儿如三月的桃花般娇媚万分,挺翘小巧的鼻子沁了细汗,朱唇鲜润,一双饱满在水中隐隐透出两点粉红,简直就是活色生香。

他立於石後,有潺潺水声传来,身下的热烫已硬挺的顶在里裤,在裤裆隆起了可观的高度。

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之中,许遥清舒服得眉眼皆舒张开来,良久才发现那一抺灼灼的目光。

她抱住一双酥软,乳肉一颤一颤的抖动。

「你怎麽能这样!」

他轻该一声,哑了嗓子道:「不是想学浮水?」

许遥清往他身下一瞥,那儿都快要把中裤顶破了,随之皱了眉眼。

「将军这般之下还能教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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