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杜蘅之和官骋直线上升的人气,节目组紧急准备安排新环节来主推。
姜簌的粉丝其实都挺不乐意的。原本节目里数姜簌资历最老,粉丝最多,人气最旺,粉丝们私底下都把这看作给自家偶像人气再进一阶的踏脚石。哪想冒了两个毛头小子出来抢了风头。
谁叫受众们都很吃官骋清爽学生气,看起来腼腆害羞,不善交际,对杜蘅之却总带着一点宠溺的味道。加之两人又是X大高材生,学姐学弟的关系又让人不禁联想青春校园的纯情往事。
更不用提官骋“阿澄”的马甲被发现后原有人气加持,让「我友」一连几日都高高挂在热搜上。
直播里骚话连篇,打枪贼溜,偶尔还会撒娇耍赖的中二少男外表竟如此青春靓丽,着实让女粉直呼受不住。一时间官骋微博粉丝量暴增,不过昼间方仍旧安静如鸡,非但没有蹭上流量,反倒连原定的首集播出也鸽了。
官骋和杜蘅之都做好溜出公寓的打算,大伙一起去钟回家看节目,却收到侯群通知播出延后的消息。
混蛋!失去进男神家门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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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少量坚守的书粉,昼间电视剧的热度早不如前,毫无存在感的宣发和一拖再拖的放送,不少粉丝叫苦连天,指名道姓的骂片方无作为,期待值大幅度下降。就连蒋葭也向杜蘅之吐苦水,说读者天天在她评论里哭惨,搞得她压力极大。
原因是台里撞档了。
原定的每周日黄金档热播时间被另一部流量作品占了位置,侯群收到通知时气的骂爹骂娘,费了老半天口水,也只得换了时间,为了不拉进度,改在了周一晚上。侯群拍戏这些年,性子直爽,也得罪了不少人,只当是自己被针对了,也没有多想,转头还安慰这帮小年轻。
于是第二天夜里,趁着摄影组都收工了,官骋带着杜蘅之和其他几人汇合。钟回领着叽叽喳喳的这帮子人回家。
门是钟启良开的。
打头的楼远灏还在嚷嚷着要跟官骋在游戏里杀个你死我活,分出个胜负来,一抬头撞见神情严肃的钟启良,吓得话也说不利索:“钟…钟叔叔好…”
“这是我爷爷,平时一起住。”钟回简单介绍了一下,冲老人颔首后,朝二楼走,“你们跟过来。”
几个人收敛多了,规规矩矩打完招呼,正经排了一小队跟在他屁股后面,目不斜视,只有周礼恭恭敬敬地朝钟启良打了招呼,还做了自我介绍。
老人看上去一身威严,眼里仿佛有厉光,把众人扫视了个遍,转身回书房。
大伙这才松口气。
二楼只有一个门,进去向左是间卧室,向右是同样大小的画室。钟回大大方方开了卧室的门邀请大家进去。
里面干净的像是没有人住,衣柜外唯有一张kingsize的大床,被褥整整齐齐的。杜蘅之心想,果然很有他的个人风格,与整所的房子低调中仍带奢华的风格比,简单到了极致。
钟回推开其中一扇柜门,里面是榻榻米,墙壁上有个遥控器盘,他随手点了一个,柜子里的某一面上出现了巨幕投屏。“请进来吧。”
尽管平时都喊着“钟老师”,实际上几个人早将钟回看作自己人,平时相处基本还是较为随便的。今个儿这一遭,倒是还沉浸刚刚的惊吓里,愣着神往里走,没多话。
杜蘅之下意识的挨着钟回坐了下来,神思不知飘哪儿去了,直至有人轻喊一声,才反应过来。
伴随着阵阵海风,邮轮靠岸了。
覃钦摆弄着头上的贝雷帽,领着行李箱随人潮下船,望着岸上行人如织,耳边叫卖不绝,嘴角紧抿着没有笑意。
渡口边上,骆家大少爷亲自带了几个随从等候来者。他右手的檀木拐斜斜抵在地上,脸上始终带了笑意,看起来风流俊朗,活脱脱阔少的样。“表哥,终于等到你了。”
杜蘅之忍不住转头瞧了一眼官骋,这小子在六人里是学的最快的一个,除了周礼,吃的cut最少。官骋感觉到什么,回头正对上她的眼睛,眼神顿时收缩了,又急忙转过头。
另一边,贺岁正央着哥哥去军队里看看。少女仰着脸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的人心都软了,贺年被缠的没法,抚着她发顶连声应下:“岁岁跟在我身后别乱跑,记得机灵点儿,别被周长官发现了。”“诶!”她脆生生的音色煞是动听,两股麻花辫垂在脑后一动一动的,娇憨的紧。
杜蘅之只觉老脸一红,咽了咽口水,没觉察到傅灿望过来的视线。
傅灿脑海里全是那夜她抱着毯子冲他喊年哥的模样,一时又有些意动,但再往下想,就该回味到勾人的一拳了,他及时掐灭了念头,双手后撑,换个姿势坐的更舒服。
室内静悄悄的,投屏里的人物还在走动着,说着几人熟悉的对白。结尾处是贺岁跟着周庙出席骆家为覃钦举办的宴会,她身穿着平日里不曾尝试的修身旗袍,出宴会厅透口气,正碰上宴会的主人公举着酒杯倚在二楼的露台上。
一地清晖,映衬着男人如璧的面庞。贺岁看得有些痴了。
再见还是会感叹男人浑然天成的美貌。杜蘅之感慨万千,同时松了口气似的瘫在榻榻米上摆的小几上头。
周礼望了眼变亮的手机屏,转达了导演的消息:“首播破1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