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予囚--斗嘴

正文 予囚--斗嘴

梨6

昭梨站在偌大的铁门前,楞楞地看着眼前的建筑。

十里外便隐隐暗香流动,入门后放眼望去全是粉粉蓝蓝的绣球花。

“哇..好美。”昭梨便一片花海迷花了眼,不由得失神。最巧的事,她最喜欢的花便是绣球,失神片刻后便是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

花间有一条小径,穿过小径便是别墅了。阙绎的家在郊外,所以便能有这么大的地放置如同庄园的建筑。

没想到外面如此瑰丽豪华,里面倒是简约大气。看得出来,平时就只有他一人待在这里。没多少东西点缀,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你不多买点家具吗?这样空空的好孤单啊..”昭梨摸了摸挂在墙上的小盆藤萝。

“最近正好要置添,不若你帮我挑选些吧。”

昭梨连忙摆摆手,无荣胜任:“不了不了,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买来的话你不喜欢倒是会眼见心烦。”

“没关系,挑你喜欢的就好。对于家具一直不甚了解,既然你都说空旷寂寥,那你便买一些比较有生气的东西吧。找我报销就好了。”

昭梨心中有点激动,久违的过家家之感,为了掩饰好玩之心,便抬头装作唯唯诺诺地样子:“啊..那好吧。你不要后悔哦!”

阙绎不由得浅笑出声,她拙劣的演技相比自己犹如大巫见小巫,一探便知底,越觉得可爱得紧。

昭梨这才发现他每次笑都喜欢握住拳头,虚浮在嘴前,优雅矜贵,显得自己大大咧咧又有点皮。

她眨了眨眼,有些自叹不如。

“不会呀,你随意就好。”

见少年终于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昭梨心中尴尬转眼消得一干二净,打量起这偌大的房子。

没走多久,昭梨便有些累了。这房子七绕八拐的,活脱脱的迷宫,不由得抱怨道:“怎么这么大呀~为什么还没到厨房。”

“因为是人迹罕至的郊外,所以便是这么大。你看,这不是到了。”阙绎指了指前面。

昭梨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人,一名女子就站在了厨房门口。

她楞楞地看着自己,昭梨感到莫名其妙,也便悄悄地往阙绎身后躲了躲,看着她。

“大小姐,你..”妇人一脸惊愕,却蓦然被打断。

“何姨,你怎么还没有走?”声音微微有些不悦,因为躲在阙绎身后,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这个称为何姨的人恍然,突然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声音不自觉地发抖:“少爷..我现在就走了。”说完便低眸,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诶?你怎么了,她为什么这么紧张?”昭梨转头看了看何姨离开的背影,心中不免狐疑。。

大小姐..

“没什么。”阙绎放下手中的菜,“学姐,都五六点了,疑惑等吃了饭再问吧。”

昭梨点了点头,也是,她有点饥肠辘辘。

“你要吃什么?”昭梨上次看阙绎吃得都是素食,有些拿不稳主意。

“三菜一荤吧。”

不一会儿,四菜加上一汤便陆续端上。昭梨不免有些紧张,搓了搓手,盯着细细夹起一口菜品尝的阙绎。

“嗯..好吃。”阙绎细嚼慢咽,眼中闪过几丝满意。

昭梨悬着的心放下,笑着夹起一口,满意地点点头:“明明超级好吃呀!”可能是她做得最好吃的一次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这厚脸皮程度,尚来对外宁静乖巧的皮·梨只会在好姬友面前显露。他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亲密了不少。

一只大手在她头上作乱,昭梨有些气鼓鼓地看向阙绎:“别摸头,我会长不高的!还有,摸头只能是对比自己小的人这样,我比你大!”

“真的吗?学姐怎么知道你比我大?莫非...你有幻想过?”阙绎一本正经,唇边倒是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优雅的面容有些痞气。

昭梨有些懵懂,听着他答非所问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面颊一瞬就被像涂上粉红颜料一般,不由得羞恼道:“诶..我说的是年龄,你怎么这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你很斯文呢!”

“明明是学姐这样模棱两可的,怎么这样说我呢..”阙绎摊手,一脸无奈委屈。

“算了!总之,总之..会长不高的。”昭梨力不从心地咬咬唇。

“学姐已经长得很高了呀。”

昭梨看着他托着一侧腮,一脸悠闲慵懒地看着自己,想想对方一米八几的身高,气愤又幽怨地不再理他,暗叹说多错多,也明白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什么。

哪料面前的人笑得更加开怀,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眼尾又妖娆地往上一勾,像极了传说中勾人心魂的狐狸。

昭梨听见清越的笑声,气得怒瞪一眼。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花枝乱颤,心神却不争气地被狐狸勾走了。待回神,少年早已变成了戏谑的淡笑。

这回昭梨又明白了何为美色误人,明白了何为无地自容。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笑,好好吃饭!要不然我就捶你了。”甜嫩娇音无论说什么都宛如娇嗔。末了,昭梨不放心地补充一句:“我打人超痛的喔。”

阙绎知道她欲盖弥彰,却也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只好憋住笑意。眼前的昭梨化身一只炸毛的小猫,张牙虎爪,在这匹真正的狼虎面前示威的最高程度也只能是奶凶奶凶的。

他看着她眉目微蹙,面颊却不合时宜地仍存一丝红霞,饱满的唇肉微嘟,莹白嫩肤更是锦上添花。美人蹙眉,惹人爱惜。

她的美阙绎尚来知晓,所以心中更是阴暗,不想与他人共享她唇齿一间笑,眼眸盈盈水光。刚刚恰似斗嘴的你来我去,她便是如此生机,与外界枯燥迥然不同。

从高中时的学委,到大学的褚俞。阙绎对此颇为不满,嫉妒地疯魔,瞧她与别人言笑晏晏,心如同被一只大手揪着,掐着。

为什么要无时无刻的勾引他?

为什么要对别人笑得差别无二?

难道她就这么喜欢勾引别人吗?

阙绎几年来一直暗涌着被抛弃、被辜负的难过。

既然她这么爱招蜂引蝶,不若就把她关起来,再也见不到别人。那么她是不是就会一心一意地爱上他,就像自己爱着她那样深。

是不是?是不是?

可是把她关起来,就如同断翼的鸟儿,阙绎知道昭梨会非常难过的。

所以,只要让她爱上自己就好。和爱的人待在一起,就再也不会伤心了吧。

毕竟万事开头难,为了姐姐不被外面那些恶心的人玷污,又或者一次次的招蜂引蝶,忍受一点点苦是不值一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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