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脑洞来自桃叽
—正文—
她穿着猩红的,猩红的高跟鞋。
猩红的颜色像她的唇,鞋跟随着动作时而落在地上,锋利的又像把刀。
戚棠从那双高跟鞋上移开了视线,抬起头。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整个落地窗,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水晶吊灯,偏橘色的暖光落在她的面孔上。
她的发是乌黑的。
那乌黑的发稍打着卷儿,懒洋洋的落在她的肩膀,被镀上了薄光。
额头的碎发开着三七,有零零散散的几缕划过她桃花儿似的眼仁,落在眼尾那颗痣上。
扎眼的轻艳。
哪怕是隔着鼻梁上的眼镜,戚棠都觉得她的眼睛里像是有烛火在烧,那火舌一寸又一寸,烧着他的心脏。
他有些慌了,窘迫的又垂下眼帘。
她正坐着真皮的座椅。
黑色的长旗袍几乎将她裹的严严实实,那丝绒布流水般的勾着她凹凸有致的躯体。
猩红又雍容的牡丹在她的旗袍上绽开,那红与黑的交织,让她恍若生在黄泉的引路花。
那领口解开了两颗小盘扣,真真叫人想一望再望,却偏偏不露半抹酥胸,欲遮还休。
旗袍长到了脚踝,裙摆却是从大腿根直接一路开下,只要稍稍视线一偏,便能看见她腿侧若隐若现的大片肌理。
透着足够让男人头晕目眩的风情。
——而他现在正半跪在这个女人面前。
戚棠不敢再多看,再次垂下头,乖乖注视着她的鞋尖。
却不想那鞋尖蹭了蹭他的侧脸,随后带着恶意的挑起了他的下巴。
强迫他直视那足以灼烧双目的美貌。
她的指尖捏着长杆烟,那唇抿了一口杆尾,随即便吐出一股薄烟。
那烟雾模糊了她漂亮到过分的容颜。
愈淡的、愈淡的散去,她的神情依旧是刚才那般冷若冰霜。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近乎嘲弄的音色。
她侧了侧头,懒洋洋的用左手支着脸。
随后,她的鞋尖缓缓下滑,落在他衬衫扣的严严实实的领口上,顺着那纽扣,一路到他的跨间。
别说是鞋尖了,哪怕真是一把刀子,只要是她拿着的,他都趋之若骛。
她有些恶劣的踩着跨间那鼓起的部位碾了蹍,听着戚棠抽气的声音发出嘲讽的轻笑来。
“我想你应该清楚的。”
听似妩媚,却又是多冷的声线。
“你只是我的喉舌。”
说着,她收回了脚。
“是的,我知道……”
他的镜片挡住了表情。
他卑微的低下头,鬼使神差的吻上了她的鞋尖。
镜片有些下滑了,微凉的玻璃落在她的脚面上。
“我知道,但您是我的心脏。”
他的吐息又是那么灼热。
几秒过后,戚棠扶住眼镜,抬起头理了理有些乱的发,又变回了平日里那个永远都一丝不苟的部下。
“出去吧,事情有结果了再通知我。”
“好的大人,那我先去帮您准备晚餐了。”
他起身,抚平了衣裤上的褶皱,恭敬的行了礼,便走出了房门。
背手扣上了她的房门,戚棠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精致的棕发少年。
不知道他躲在门外多久了。
“又去我表姐那邀功了?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切——不过是条狗罢了。”
那么精致的面孔却用好听的嗓音说出了这般恶劣的话来。
戚棠正了正衣领,好似没听见他的嘲弄。
走道里只有他的脚步声。
待那少年正准备打开房门时,戚棠的声音从他十余米的身后传来——
“总比某些整天就知道在她面前装柔弱的人好。你说她知道你这么喜欢在其他男人面前乱吠吗?。”
“你——”
那少年气的咬着犬齿,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
戚棠不为所动,满心都在想着待会儿给他的大小姐做点什么丰盛的晚餐。
——给他最重要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