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不知过了多久,乔景禹才彻底将欲火全都释放了出来。身下的季沅汐已然麻木,目光涣散地瘫软在床上。
今日他在气头上,便也没有要求他将精液射在体外,尽管之前也仅有那么两次他接受了季沅汐的这个要求。
于是,这会儿饶是再疲累,此刻她也得强撑着到楼下将那碗汤药喝进肚里。
“我有些饿了,下楼找点吃的。”在浴室清洗过后,季沅汐对躺在床上的乔景禹说完,便拖着两条发软的腿下了楼。
乔景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才想起从中午至现在,就没吃过什么,刚才的两次折腾更是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现下倒是真觉得有些饿了。
遂穿好了衣服,便也下楼走到厨房。
“做什么好吃的呢?”乔景禹从背后搂住她。
“呀!”季沅汐吓得手一抖,将这黑浓的汤药汁洒了出来。
“烫着没有?”乔景禹连忙上前端过那碗汤药放到一旁的桌上,又将她的一双纤纤玉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吹了吹。
“好些了吗?”几根嫩白的手指被滚烫的药汁溅到,微微泛红,乔景禹心疼得皱起了眉。
“不碍事,那什么,你怎么下来了?”季沅汐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有些饿了,便下来看看你都寻着些什么佳肴。”乔景禹说着,回过头去瞥了瞥刚才那碗黑乎乎的汤水。
“最近,最近大夫说我,什么脾肾两虚,对,就是脾肾两虚,嗯。便给我开了几副汤药,都是补身子的。”季沅汐此刻词钝意虚,她抽出被乔景禹拿着的手,故作镇定地走到桌边,吹了吹那碗汤药。
早知道就凉着喝了,这药穗儿早就替她熬好了,刚才要不是觉得凉,想热上一热,这会儿也不会被他逮个现行。
一时嗟悔无及。
“哦?什么大夫?哪天也替我瞧瞧?”乔景禹也靠近那碗药,弯下腰去嗅了嗅,一贯不喜中药的他,刚闻到点味儿便用手捂住了鼻子。
季沅汐将心中的慌乱强制压下,言笑晏晏道:“你再补,我岂不是要灰飞烟灭了?”
“我的汐儿学坏了~”乔景禹说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怎的都学会说荤话了?”
季沅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是心慌还是害羞,一时间心如鹿撞,砰砰直跳。
“不是饿了么?光喝这个怎么能喂饱自己?”乔景禹边说边从椅背上取了围裙系上,“坐这儿等着吧。”他冲着季沅汐挥了挥手。
她便乖顺得坐在他后头,一边喝着手里的汤药,一边看着他洗菜、切葱、烧水一顿忙活。
平日里那个清冷无匹的男人,此时摆弄起油盐酱醋来,仿佛也沾染上了几分烟火之气。
“好了。”乔景禹把碗端到她的面前。
白瓷碗里,油亮的面条上缀着几截焦脆的小葱段,怕她腻,还烫了几颗小青菜在上面,还未入口就已是葱香四溢。
“还记得这个吗?”乔景禹用手轻轻擦去她嘴角上残留的黑色药汁。
“记得。”季沅汐的眼圈有些泛红,纤长的羽睫微微抖动着。
成婚的第一晚,他给她做的就是这样一碗葱油面。
用料简单,却令她回味至今。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们的关系能像现在这般亲近,她能感觉出他对自己的宠爱,却又时常忘了报之以李。
有那么一瞬,她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坦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谢。”季沅汐说出这两个字时,也将眼里的泪水一并咽回了肚里。
乔景禹笑笑,眼神里却是期待落空后的怅然……
次日,乔景禹抽着烟,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季沅汐坐着汽车离开乔公馆后,便叫何进上来。
“三爷!”
“去药铺查查,这里头都有些什么药。”乔景禹扔给何进一包药渣。
“是!”何进接过东西,转身出门。
“等等!别去‘济仁堂’。”乔景禹说罢,将烟头揿灭在烟灰缸里。
何进不明缘由,却也不敢多问,行个礼便退了下去。
乔景禹坐回椅子上,阖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揉捏着眉心。
这些日子,每每二人欢好过后,季沅汐不是饿了,就是渴了,无论多累多晚也得下楼去,还不让他替她跑腿。
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愿去猜忌。
如同昨夜那场经久的欢爱,他都只是在麻痹自己而已。他们的感情和婚姻从始至终只有他是全情投入的,是卑微的。纵使付出了一切,她也仅是报以敷衍的态度。
那碗汤药是何物,他心知肚明,却仍是不愿意去面对。他想让她亲口来解释,只要她说的,他都可以信,然而她只说了一句“谢谢”。
疏离又客气。
再过一个星期,季沅汐的实习工作就要结束了,与此同时她与许多同期的毕业生一样都将面临之后的工作抉择问题。
是回归家庭,还是融入社会,又或者继续接受更高的教育,是这个年代的知识女青年都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季沅汐的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出国留学眼下对她来说不太现实,倒是周泽明的提议让她有些动心。
周泽明自从被调离“育德女中”后,一直在一所小学任教,同时还在《金陵新报》做一名专栏作者。季沅汐就是在这家报社实习,故此二人常有联络。
周泽明此前就有意向自己创办一家报社,并且盛情邀请季沅汐毕业后加入报社的组建工作。
这对季沅汐来说,无疑是一次新的挑战和机遇。能从事自己喜欢的文字工作本就是一件令人欣悦的事情,更别说能自己亲自参与整个报社的幕后构建工作。且不论成功与否,光是这个过程就足以让她受益一辈子。
现下,唯一棘手的就是乔景禹。
对她参加工作一事,乔景禹本就不太乐意,更何况他对周泽明成见之深,季沅汐也是有深刻体会的。今晚,她务必要想好说辞,好好与他商量。
然而,今日乔景禹的脾气不太好,自何进查明那些药渣的成分后,乔景禹便早早忙完陆军署的公务回到了乔公馆。
公馆内的下人,无一例外地都对一脸阴郁的乔三爷避之不及。
季沅汐刚进门,就看不到半个人影。
“穗儿!穗儿!”季沅汐四处张望着喊了两声。
穗儿闻之从厨房里头轻手轻脚地溜了过来。
“都跑去何处了?一个人也没有?都快饿死我了。”季沅汐对着偷偷跑来的穗儿大声说道。
今日出去采访了,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她这会儿早就饿得眼冒金星了,也顾不上换衣服,放下包就坐到了餐桌前。
“小姐,姑爷一大早就回来了。也没用饭,就上楼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穗儿一边替她摆好碗筷,一边放低了声音说道。
“怎么了?是病了吗?”季沅汐心里一沉。
“不是,应该是有什么事惹姑爷生气了,连阿进都一副战战兢兢、不敢多言的样子。”穗儿递给季沅汐一条湿帕子,复又凑到她耳边说着,“我问阿进,他只说让少奶奶小心点。”
季沅汐拿着帕子擦着手,闻言微愣,心忖,“乔景禹平日总是板着副面孔,也怪不得下人们都惧怕他。但以自己这些时日的经验来看,他对自己总是有些不同的,只要待会儿乖顺一点,想必他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横眉竖目的吧?”
“难为阿进还替我着想。没事,我自有分寸。”季沅汐笑笑,把帕子给穗儿,便对着一桌饭菜大快朵颐起来。
饱食餍足之后,季沅汐又拣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饭端着上了楼。
卧房没有人。书房紧闭着,却从门缝飘来丝丝烟味儿。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乔景禹阖着眼坐在椅子里,两条修长的腿架在办公桌上,手里的烟还在燃烧,听到敲门声,也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季沅汐一进门便被满屋子的烟味儿呛得咳了几声。
乔景禹这才半睁了双眼看了眼来人,复又阖上了。
她走到办公桌前,将菜饭放下,便看到那一缸余温未散的烟蒂。
“抽这么多烟做什么?”季沅汐眉头微皱,伸手拿过他手中那支还未抽完的香烟,揿灭到烟灰缸里。
乔景禹没有答话,食指蜷起揉了揉眉心。
“哪儿不舒服吗?”季沅汐将手覆到他的额头上。
乔景禹眯着眼抬手便将这只覆在自己额上的纤柔小手挥开了。
烟雾缭绕的,季沅汐虽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这是心有不快。
“吃点东西吧?嗯?”季沅汐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老鸭汤送到他嘴边。
“吃不下,你出去吧。”乔景禹撇过头去,并不领情的样子。
“那好,饭菜先放这儿,你要饿了就吃两口。我先回房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也早点回来休息。”见他这样,确实比往常要难哄,心里要与他商量的那件事也只能暂时搁置。
于是她也不再强留于此,免得祸及池鱼。
回到卧房,洗漱之后,她便拿着那仍未完工的围巾,哈欠连连地织了起来。
直至听到对面书房的开门声,她才有些清醒过来,遂收了织针、毛线,迅速钻进被窝。
听着乔景禹开门进来,她便阖上了眼。待他从浴室洗漱出来,关了灯,躺到床上,就再没动过。
以往不管多晚,不管她睡没睡,乔景禹总要好好将人折腾一番才罢休。今日倒像换了个人,全然不似从前那般缠磨。
乔景禹背对着她,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便有一只藕臂搭上了自己的腰间。
“今日,谁惹着你了?”她一点一点地挪过来,与他挨着。声音绵软温柔,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无事。”乔景禹阖着眼淡淡答道。
“别生气了,好不好?”季沅汐的手从他的腰间移到他裸露的胸前。
健硕的肌肉,被这柔荑轻轻一抚,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别这样。”乔景禹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拿开。
“哪样?”她学着乔景禹一贯的无赖样,想要逗逗他。
还未等乔景禹反应过来,她就将唇贴到了他的脖颈上。娇软温热的唇瓣轻轻地啄在他的脖子上、后背上。
乔景禹一时邪火上涌,转过身去,将她那张引火作乱的小嘴攫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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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乔景禹才彻底将慾火全都释放了出来。身下的季沅汐已然麻木,目光涣散地瘫软在床上。
今日他在气头上,便也没有要求他将精液射在体外,尽管之前也仅有那麽两次他接受了季沅汐的这个要求。
於是,这会儿饶是再疲累,此刻她也得强撑着到楼下将那碗汤药喝进肚里。
「我有些饿了,下楼找点吃的。」在浴室清洗过後,季沅汐对躺在床上的乔景禹说完,便拖着两条发软的腿下了楼。
乔景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才想起从中午至现在,就没吃过什麽,刚才的两次折腾更是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现下倒是真觉得有些饿了。
遂穿好了衣服,便也下楼走到厨房。
「做什麽好吃的呢?」乔景禹从背後搂住她。
「呀!」季沅汐吓得手一抖,将这黑浓的汤药汁洒了出来。
「烫着没有?」乔景禹连忙上前端过那碗汤药放到一旁的桌上,又将她的一双纤纤玉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吹了吹。
「好些了吗?」几根嫩白的手指被滚烫的药汁溅到,微微泛红,乔景禹心疼得皱起了眉。
「不碍事,那什麽,你怎麽下来了?」季沅汐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有些饿了,便下来看看你都寻着些什麽佳肴。」乔景禹说着,回过头去瞥了瞥刚才那碗黑乎乎的汤水。
「最近,最近大夫说我,什麽脾肾两虚,对,就是脾肾两虚,嗯。便给我开了几副汤药,都是补身子的。」季沅汐此刻词钝意虚,她抽出被乔景禹拿着的手,故作镇定地走到桌边,吹了吹那碗汤药。
早知道就凉着喝了,这药穗儿早就替她熬好了,刚才要不是觉得凉,想热上一热,这会儿也不会被他逮个现行。
一时嗟悔无及。
「哦?什麽大夫?哪天也替我瞧瞧?」乔景禹也靠近那碗药,弯下腰去嗅了嗅,一贯不喜中药的他,刚闻到点味儿便用手捂住了鼻子。
季沅汐将心中的慌乱强制压下,言笑晏晏道:「你再补,我岂不是要灰飞烟灭了?」
「我的汐儿学坏了~」乔景禹说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怎的都学会说荤话了?」
季沅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是心慌还是害羞,一时间心如鹿撞,砰砰直跳。
「不是饿了麽?光喝这个怎麽能喂饱自己?」乔景禹边说边从椅背上取了围裙系上,「坐这儿等着吧。」他冲着季沅汐挥了挥手。
她便乖顺得坐在他後头,一边喝着手里的汤药,一边看着他洗菜、切葱、烧水一顿忙活。
平日里那个清冷无匹的男人,此时摆弄起油盐酱醋来,彷佛也沾染上了几分烟火之气。
「好了。」乔景禹把碗端到她的面前。
白瓷碗里,油亮的面条上缀着几截焦脆的小葱段,怕她腻,还烫了几颗小青菜在上面,还未入口就已是葱香四溢。
「还记得这个吗?」乔景禹用手轻轻擦去她嘴角上残留的黑色药汁。
「记得。」季沅汐的眼圈有些泛红,纤长的羽睫微微抖动着。
成婚的第一晚,他给她做的就是这样一碗葱油面。
用料简单,却令她回味至今。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们的关系能像现在这般亲近,她能感觉出他对自己的宠爱,却又时常忘了报之以李。
有那麽一瞬,她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坦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谢。」季沅汐说出这两个字时,也将眼里的泪水一并咽回了肚里。
乔景禹笑笑,眼神里却是期待落空後的怅然……
次日,乔景禹抽着烟,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季沅汐坐着汽车离开乔公馆後,便叫何进上来。
「三爷!」
「去药铺查查,这里头都有些什麽药。」乔景禹扔给何进一包药渣。
「是!」何进接过东西,转身出门。
「等等!别去‘济仁堂’。」乔景禹说罢,将烟头揿灭在烟灰缸里。
何进不明缘由,却也不敢多问,行个礼便退了下去。
乔景禹坐回椅子上,阖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揉捏着眉心。
这些日子,每每二人欢好过後,季沅汐不是饿了,就是渴了,无论多累多晚也得下楼去,还不让他替她跑腿。
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愿去猜忌。
如同昨夜那场经久的欢爱,他都只是在麻痹自己而已。他们的感情和婚姻从始至终只有他是全情投入的,是卑微的。纵使付出了一切,她也仅是报以敷衍的态度。
那碗汤药是何物,他心知肚明,却仍是不愿意去面对。他想让她亲口来解释,只要她说的,他都可以信,然而她只说了一句「谢谢」。
疏离又客气。
再过一个星期,季沅汐的实习工作就要结束了,与此同时她与许多同期的毕业生一样都将面临之後的工作抉择问题。
是回归家庭,还是融入社会,又或者继续接受更高的教育,是这个年代的知识女青年都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季沅汐的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出国留学眼下对她来说不太现实,倒是周泽明的提议让她有些动心。
周泽明自从被调离「育德女中」後,一直在一所小学任教,同时还在《金陵新报》做一名专栏作者。季沅汐就是在这家报社实习,故此二人常有联络。
周泽明此前就有意向自己创办一家报社,并且盛情邀请季沅汐毕业後加入报社的组建工作。
这对季沅汐来说,无疑是一次新的挑战和机遇。能从事自己喜欢的文字工作本就是一件令人欣悦的事情,更别说能自己亲自参与整个报社的幕後构建工作。且不论成功与否,光是这个过程就足以让她受益一辈子。
现下,唯一棘手的就是乔景禹。
对她参加工作一事,乔景禹本就不太乐意,更何况他对周泽明成见之深,季沅汐也是有深刻体会的。今晚,她务必要想好说辞,好好与他商量。
然而,今日乔景禹的脾气不太好,自何进查明那些药渣的成分後,乔景禹便早早忙完陆军署的公务回到了乔公馆。
公馆内的下人,无一例外地都对一脸阴郁的乔三爷避之不及。
季沅汐刚进门,就看不到半个人影。
「穗儿!穗儿!」季沅汐四处张望着喊了两声。
穗儿闻之从厨房里头轻手轻脚地溜了过来。
「都跑去何处了?一个人也没有?都快饿死我了。」季沅汐对着偷偷跑来的穗儿大声说道。
今日出去采访了,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她这会儿早就饿得眼冒金星了,也顾不上换衣服,放下包就坐到了餐桌前。
「小姐,姑爷一大早就回来了。也没用饭,就上楼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穗儿一边替她摆好碗筷,一边放低了声音说道。
「怎麽了?是病了吗?」季沅汐心里一沈。
「不是,应该是有什麽事惹姑爷生气了,连阿进都一副战战兢兢、不敢多言的样子。」穗儿递给季沅汐一条湿帕子,复又凑到她耳边说着,「我问阿进,他只说让少奶奶小心点。」
季沅汐拿着帕子擦着手,闻言微愣,心忖,「乔景禹平日总是板着副面孔,也怪不得下人们都惧怕他。但以自己这些时日的经验来看,他对自己总是有些不同的,只要待会儿乖顺一点,想必他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横眉竪目的吧?」
「难为阿进还替我着想。没事,我自有分寸。」季沅汐笑笑,把帕子给穗儿,便对着一桌饭菜大快朵颐起来。
饱食餍足之後,季沅汐又拣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饭端着上了楼。
卧房没有人。书房紧闭着,却从门缝飘来丝丝烟味儿。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乔景禹阖着眼坐在椅子里,两条修长的腿架在办公桌上,手里的烟还在燃烧,听到敲门声,也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季沅汐一进门便被满屋子的烟味儿呛得咳了几声。
乔景禹这才半睁了双眼看了眼来人,复又阖上了。
她走到办公桌前,将菜饭放下,便看到那一缸余温未散的烟蒂。
「抽这麽多烟做什麽?」季沅汐眉头微皱,伸手拿过他手中那支还未抽完的香烟,揿灭到烟灰缸里。
乔景禹没有答话,食指蜷起揉了揉眉心。
「哪儿不舒服吗?」季沅汐将手覆到他的额头上。
乔景禹眯着眼抬手便将这只覆在自己额上的纤柔小手挥开了。
烟雾缭绕的,季沅汐虽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这是心有不快。
「吃点东西吧?嗯?」季沅汐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老鸭汤送到他嘴边。
「吃不下,你出去吧。」乔景禹撇过头去,并不领情的样子。
「那好,饭菜先放这儿,你要饿了就吃两口。我先回房了,没什麽事的话,你也早点回来休息。」见他这样,确实比往常要难哄,心里要与他商量的那件事也只能暂时搁置。
於是她也不再强留於此,免得祸及池鱼。
回到卧房,洗漱之後,她便拿着那仍未完工的围巾,哈欠连连地织了起来。
直至听到对面书房的开门声,她才有些清醒过来,遂收了织针、毛线,迅速钻进被窝。
听着乔景禹开门进来,她便阖上了眼。待他从浴室洗漱出来,关了灯,躺到床上,就再没动过。
以往不管多晚,不管她睡没睡,乔景禹总要好好将人折腾一番才罢休。今日倒像换了个人,全然不似从前那般缠磨。
乔景禹背对着她,听到身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便有一只藕臂搭上了自己的腰间。
「今日,谁惹着你了?」她一点一点地挪过来,与他挨着。声音绵软温柔,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无事。」乔景禹阖着眼淡淡答道。
「别生气了,好不好?」季沅汐的手从他的腰间移到他裸露的胸前。
健硕的肌肉,被这柔荑轻轻一抚,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别这样。」乔景禹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拿开。
「哪样?」她学着乔景禹一贯的无赖样,想要逗逗他。
还未等乔景禹反应过来,她就将唇贴到了他的脖颈上。娇软温热的唇瓣轻轻地啄在他的脖子上、後背上。
乔景禹一时邪火上涌,转过身去,将她那张引火作乱的小嘴攫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