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天亮。
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苗尧扁扁嘴，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下体，按一下都疼。
昨晚林燕西像吃了春药一样压着她啪啪了四回，浴室里做了又到床上做了三回，全射到床单上，黏糊糊的一大片。
她都哭了他也没一点心软，像操什么似的压着她干。要不是她后面实在没水了，估计得被他折腾散架。
床单换了，她身上也清清爽爽的。
苗尧走到厨房，锅里蒸着一小碗鸡蛋羹，盘子里放着两块三明治，微波炉里温着牛奶，一切恍如六年前的每个早晨。
她吃完后，又在餐桌上发现了一盒药，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对不起，昨晚是我的错。你把药吃了吧。”
避孕药。
渣男。
继而，脑子里想起昨晚他问她：“有套吗？”
“按摩棒还需要带套？”她答。
然后，他抿唇迟疑了一瞬，低头操得更狠了。
林燕西一到床上，脑瓜子就不太好使了。她以前就有吃短期避孕药的习惯，停了六年，虽然最近一个月才又开始吃，但是绝对不会怀孕什么的。
要不然昨晚那第一次能让他射里面？
慢腾腾吃完早饭，苗尧将自己扔在沙发里眯了会儿，目光移到藤椅上，仿佛那里还有他的味道。
她扶额，好想再见到燕西啊。
正巧，这时手机响了。
——梁粤：“小姐姐早啊。”
梁粤刚发完消息，就瞥见林燕西推门进来，朝最里间的办公室走去。
他还穿着昨天的那一身儿，眉眼间略有些疲态，仔细一看，没系好的衬衫领口还有一点可疑的红色印记。
啧啧啧。
“呦，我们的林大总监今儿怎么迟到了？”她嘴欠，两只眼里全是揶揄的意味。
林燕西顿了下，冷冷地看她一眼。
叮咚，梁粤微信响了，她瞄了一眼，用余光去瞥林燕西，嘴里嚷着：“小姐姐要某人的电话号码呀～”
某人停住脚步了。
“我给还是不给呢？”梁粤笑嘻嘻地望着他。
“给个屁。”林燕西瞪她。
“小姐姐要的又不是你的，你生什么气？”梁粤低头发了一串电话号码过去，嘟囔着：“问我要小姐姐微信的臭男人可多的是，不就吃了一顿饭么，这就对号入座提前上岗了，想得倒美。”
林燕西想不出话来回应，心里又气又烦，索性几步跨到梁粤面前，趁她不注意，把她的手机抽了。
“姓林的，你干嘛？”
微信聊天框里分明是他的电话号码，连他住哪儿都一并发过去了。
时间超过三分钟，撤不回了。
看不出姓林的什么意思，梁粤夺回手机：“鲜花可要插在牛粪上了。”
“你这朵食人花牛粪都没得插。”林燕西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向办公室里走去。
收到林燕西的电话号码时，苗尧挺意外的。
他的号码……还是七年前她帮他选的。
那时候，林燕西刚拿到人生第一笔工资，给她买了一条三千多的裙子。
作为回礼，她送给他一部手机，时至今日她都还记得那一串号码。
他没有换。
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是喜欢她的？
苗尧想打个电话给他，手指划过来划过去终归还是停住了。
依林燕西闷骚的性子，他会承认才怪。
总得要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