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由于只有姐妹两个吃所以乔曼只做了三道菜,她的手艺显然是很好,薄的几乎透明的鱼片,淋着香甜浓汁的西兰花,虾米切碎伴着葱花洒在果冻般富有弹性的豆腐羹上,色香味俱全,诱人食指大动。
不过乔曼却显得没什么胃口,米饭也只扒拉了几口便推在一边,一手托着腮,瞧着吃得欢喜的妹妹。
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
乔希终于发现姐姐的异样,抱着专属于她的印着小熊维尼头像的瓷碗,好奇的问道。
“姐姐怎么一直看小希?”
“因为...小希长得好看呢。”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妹妹不知不觉的就长大了呢,尤其是被沈肇桢开发的这一个月里,一周几乎有三四日的时间含着男人的精水,她的眉梢渐渐染上了一抹属于女人的柔媚,明明还是属于少女的精致面容,清纯中却又流动着隐约的...
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气质,无法被相机捕捉的,只有看到真人才会啧啧称奇的体验。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她姐姐的缘故?
在此之前,乔曼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观察过妹妹,在她的心里,她仍然是那个尚在襁褓中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哪怕后来她渐渐长大,学会走路,学会自己穿衣洗漱,身量拔高初具少女的轮廓,她总还是觉得妹妹始终是妹妹,那个离开她就活不了的孩子。
她和妹妹是一对孤儿,当然不是异姓姐妹那种,是同父同母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在妹妹六个月大的时候,她也就只有6岁,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离世,并且由于出事主要责任在他俩,还撞死撞残了两个路人,她们的房子家产也被抵押作为赔偿给了别人。
亲戚们见她俩都是女孩子,就算是抚养也得不到家产相反还要倒贴给两个赔钱货,纷纷推脱不愿接纳她们,于是她们只好去了就近的福利院。
那一天,阳光明媚,刺眼的阳光照得福利院的牌匾看都看不清,她抱着小小一团的妹妹茫然的站在福利院门口,从那一刻起,她便再也不是个小孩子了。
即使同龄的人还处在父母羽翼下无忧无虑的年纪,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种奢侈,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年纪是不是还稚嫩,没有人会主动给予她们关爱,哪怕是看上去温和慈祥的院长奶奶,她也对她喜欢的孩子更加疼宠一些,而这丝疼宠,直接影响着护工们对她们的态度,是她们这帮孩子觍着脸努力讨好得来的。
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而她只能一步步观察着别人慢慢摸索,生死祸福,都只能她自己去争取。
至于妹妹,拖油瓶般的存在,依靠她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生物学上有一种植物名唤菟丝花,它们枝条曼妙却无法独立生存,它们伸出吸盘紧紧攀附在乔木的枝干上,像细软的丝线一样一圈一圈缠绕着寄主,让寄主为它们遮风挡雨,还要被它们吸取养料和水分...
乔曼一度觉得妹妹就是一株寄生在她身上的菟丝花,可笑的是,她却始终无法狠心割舍掉这株无用的植物,以至于...这次栽了个大跟头。
“姐姐也很好看呐...”乔希羞涩的笑了笑,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乔曼支着脑袋,眸光意味难明。
“姐姐吃...”
小白兔夹起一片切得极薄透明带粉的鱼片递过来,眼神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乔曼微微叹息,终究还是嘴唇一张,将那鱼片叼了去。
****
点题×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