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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他经不起激,还非要去激他的自己简直是造孽。
一早醒来不肯下床,向来由着她的如墨还非把她拉下来,为她穿上衣服,非要她穿上衣服陪他一起用过早饭,才肯放她这样回去睡回笼觉……都这样了,她还怎麽睡得回去。小满一边揉着腰,一边打了个哈欠,“你去哪里?”
“去巡街,”看她一副蔫然的样子,如墨才有点笑意,“你今天就留在府里吧,一会让府里送些私卫去你庄子里,你领着他们一起去,就算是买奴,也需要有卫士在场。流民众多,哪里都不安全。”
“哎?”
“哼。”他捏了捏她的手,出去巡街了。
……看来昨晚刺激过头了,他可从来不管这种庶务。小满揉了揉腰,昨晚还是被他把果子浆灌下去了,因为後来实在太渴,不等他说,自己就去拿来喝了,所以……是不是果子浆的问题呢,在这的时候每天都在喝。
可确实也是她喜欢果子浆的,真不想这样去怀疑身边的人。她在这里什麽都没有学会,最大的凭藉便是这一身功夫,可也不知是什麽时候,居然连这点凭藉都被人剥夺了。她也在尝试聚力,内家功夫练起来并不能一蹴而就,怎麽消失得就这样迅速?
她吸了吸鼻子,对着不远处的铜镜看了一眼……难怪觉得头这样重,如墨用了一根金钗,是一大朵牡丹。她扶住脑袋,伸手就要去拔,被侍女给制止了,“姑娘这发髻,若是没有发钗,会散下来的。”
“哦,那换一支朴素一些的发钗吧。”她站起来,走向妆台。从镜子里看到身後的侍女互视一眼,其中一人走上前来,替她打开妆台上的小箱子,里面放着几支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发簪……漂亮是漂亮,看起来都很重啊。
“这些都是世子替姑娘准备的。”
“他这样玉洁冰清的人儿,眼光怎麽这样俗气呢?”她将箱子里缀着宝石的发簪与自己头上的黄金牡丹比较了一下,默默地扶着脑袋站了起来,“算了吧。”
走到门口,已经有管事候着了,“姑娘,世子命我带上五十卫兵跟着您去外头的庄子,您看什麽时候去合适?”
她揉了揉额角,“过几日吧。”
“不知您的庄子多久送一次土产?”
“……一日一次。”
“那还是今日就去吧,昨日被劫成功,今日必然还有人会来劫。”
……她还觉得那麽一大车东西被劫了,他们该歇几天了呢。她现在这幅样子,长裙迤逦,云髻高耸,还戴着这麽一支炫富的发簪,怕是不太适合外出吧?她提了提裙子,“我去换身衣服吧。”
管事拱拱手,“这次是以世子府的名头去的,姑娘若是穿得太过朴素,怕是镇不住场子。”
“镇场子还是要靠卫兵啊。”她走一步路都这麽小心翼翼,还怎麽去镇,靠头上这朵花吗?
“姑娘说的是,那些卫兵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这是在说她换衣服会让他们等很久吗?她静默一会儿,身上的衣服是如墨挑的,这次行程也是他定的,他大概觉得穿成这样比较不丢他的脸面吧?
“走吧。”
如墨应该是打过招呼的吧,不然这五十多个人全副武装地走在街上,应该会有人来问的,居然也当没见着一样。到了将军府外,言其早就提过要在这边等她,见到这个阵势,似乎并不怎麽意外。
“言公子,请带路。”管事朝他行礼。
言其看了眼被拱卫在这些人马之中的马车,领着将军府的人与他们一道走城外去。这些卫士似有似无地阻止他靠近马车,那个世子还是这样小家子气,只是他这个有些不谙世事的师姐……着实不谙世事,这样大张旗鼓地出来,她同世子的关系还能有回旋余地麽?那个世子,给自己弄成这种不正经的模样,是想给谁看?
已经退过一次亲了,这次还未有订亲就这样大肆宠爱一个没有名份的女子,已然是私德有损,他做给谁看?宫里的有心人看得到吗?
言其瞥过与他隔了几步的管事,嗯,要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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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有大纲的人儿!跟着大纲走,写文一改再改,希望能越写越好,笑。
另:这样坚持更新的我,难道不值得留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