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7日，在清明假期的尾巴尖上，贺阳拖着程青去日本。刚出成田机场，又坐车前往川崎。程青靠着窗户睡觉，贺阳顺手将她的头揽到肩上。
后座传来兴奋的讨论。
“这庙会有个传说。以前有位漂亮姑娘，出嫁时被恶魔相中。当晚圆房时，新郎刚掏出男根，就被恶魔一口吃掉。此后没人敢娶她，姑娘整日以泪洗面。于是，她父亲命人打造一副铁男根，恶魔一咬，牙全碎了，吓得落荒而逃。最后，新娘嫁给铁匠，过上了性福的生活。”
“在日本是个很正经、很传统的节日。”
说完，两个女生嘿嘿笑起来。
下车后。
贺阳拿着日本旅游一本通，边翻边念。念完前句就忘后句，急得直抓后脑勺。
程青看着他笑。
真实的旅行不止诗与远方，还有许多琐碎日常。她不知道他怎样申请的签证，也不清楚他为这次旅行计划了多久，此刻尽情享受就是最好的答谢。
她拉他融进人潮。拥挤中，他们十指紧扣。
前方传来一阵阵吆喝声，几位健壮的“姑娘”抬着巨大的粉红男根，随着吆喝的节奏缓缓前行。男根昂首挺立，欣然接受四方的膜拜。
有人跟着吆喝，有人举着自拍杆拍照，还有人这才如梦初醒。
“金摩罗节！”程青捂住通红的脸，扑上去抱住贺阳，“谢谢！”用力一拥便松开，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她拉着他在人群中穿行，不顾人潮的拥挤，不理会旁人的抱怨，就像两个孩子在密林里玩闹，眼里只有彼此。
街道两边摆着各式摊位，商品都与阳具有关，印着阳具创意画的文化衫、阳具造型的遮阳帽、还有钥匙扣，她见好就买。贺阳提着大包小包，本想提醒她这些日后必然用不上，但看着她的笑容又不忍说出口。
游客大多是外国人，脸上多是兴奋和新奇，像在参加一个大型欢乐party。
贺阳之前上网查过，许多人直言这个庙会太污。
难道一个人偷偷看黄片就不污吗？暗地里讨论女生的罩杯大小就不污吗？成年人的世界离不开性，既然不可不谈，那大大方方地摆上台面，不是更敞亮些吗？心里有多少阴暗猥琐，和大家一起晾出来，拿到太阳底下晒晒，有什么大不了的呐。
“喂~”
他回过神来，发现已在冰棒摊前。略带弯曲的柱形，表面还有蚯蚓状的纹路，顶端是逼真的龟头。
“你要什么味道？粉红是草莓的，黄的橘••••••”
他一个劲摇头。
她看一眼身后的长队，嘟着嘴说：“等会儿别看着我眼馋。”
两人顶着烈日继续逛，她用舌尖舔着冰棒，再用嘴唇吮吸顶端，没两下冰棒就化得没了原形。
“我想吃了。”
程青瞪他一眼，回身看向刚才的长队。
与此同时，他举着她的胳膊肘，舌头从她的手腕处上行，将冰棒融化滴下的果汁悉数舔尽，湿热的舌尖滑过手指的指节，舔过冰棒，最后来到她唇边。她呆立着，舌尖不知不觉已伸出齿缝，朱唇微启，宛若一道虚掩的门。他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将唇边的果汁慢慢舔净。她唇半开着，舌尖快与他触及时，他立马缩回，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远。
程青面红耳赤地停在原地。
好小子，还玩上欲擒故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