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春寒不甘寂寞的冷风顺着身体的缝隙,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中。轻轻舔舐着温暖的肌肤,那冰凉的感触令裸露着双肩的闻人伊,在炙热的身躯下颤栗。
滑腻的肌肤相贴,暧昧的厮磨,软玉一样的身躯擦出了令人沉湎的温度。她仰着下巴,微眯着眼看着昏暗的帐顶,思绪随着皇帝钻进温暖之处的手指沉浮。
纤细的手指灵活的摩擦着内里的凸起,温柔的拇指压在隆起的花瓣上,轻轻抵着花蕾周围的软肉揉蹭。那敏感的肉豆被周围的嫩肉挤压,厮磨,慢慢地积攒着令人欲罢不能的快感。
“嗯……啊啊……嗯……”闻人伊咬着下唇,矜持的夹着双腿,试图令那根不断进攻自己要点的手指慢下来。那双清亮的眼,被薄雾一般的水汽氤氲得暧昧迷离,压在她身上进出着手指的皇帝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轻佻地撕扯那柔软的唇肉,又挑逗一般将她的下唇含进口中,不断的吞吐间,诱人的津液沾湿了唇。
身下的手指不断的碾压着肿痛的敏感,过多的快来积攒在脑海中,惶恐得令闻人伊不断上挪身体,企图避开身下越来越急促的进攻。
“啊啊……慢点……慢点……”泪珠挂在眼角,晶莹可爱。她娇软的声音祈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么的诱人。
只有这样时刻,她才会回应自己,好像毫无保留一般。钟离煦抱着怀里这具温暖的身躯,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加快了速度,拉着对方一起沉入黑暗里。
“啊……”压抑的高亢呻吟响在空旷的宫殿里,划破了寂静的夜,闻人伊颤抖着挺起了胸膛,最后落入了皇帝单薄的怀抱里。皇帝笑笑,将手落在她酸软的腹部上,轻轻揉了一会,最后放在脆弱的花瓣上,仔细的安抚着情欲过后的不适空虚,哄着她沉沉的睡去。
晨光微熹,将空旷的空殿氤氲出一丝幽蓝的亮光。昏暗的帐内,已经醒过来的钟离煦光裸着身子,拥着怀里一样赤裸着身躯的女人。她如瀑的黑发落满了枕间,钟离煦俯身,长指勾着她黑亮的发丝,看着它们从指尖缓缓滑落,之余满掌的温凉。
诱人的香气从怀里的女人身上散出来,引得钟离煦探身,一手揽着她纤细得毫无赘肉的腰腹,一手轻轻探到她柔软的胸房上,沿着饱满的边缘来回抚摸。
炙热的吻落在了颈间,湿热的舔舐着那里炙热的肌肤,留下一片新的痕迹。在梦中沉睡的女人似有所觉一般皱着眉头,发出了一声轻呓。她转了身子,将脸转向了钟离煦,皱着眉头靠近了温暖之处。
皇帝勾着笑,将身子缩进了她的怀中,温热的唇舌落在她形状完美的锁骨上,吮吸着朝着饱满的胸房而去。那不安分的手,沿着柔软的腹部往下,探进了双腿间温暖的缝隙里。
软肉相贴,敏感的身体用湿热的液体回应了皇帝的索求。半梦半醒间,闻人伊伸手,揽住了埋首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用双腿下意识地夹住了要对自己兴风作浪的手,含糊不清的说道:“别闹……元昭……”
“老师?你醒了?”柔软的胸房带着诱人的清香挤压在自己的脸上,皇帝出言,闷闷地问道,却换来对方模糊不清的回应。
“困……”还没有睡醒的女人显然睡意朦胧,有气无力地吐了一个字之后,她伸手,摸了摸埋在怀里那颗柔软的脑袋,“别闹了,快睡。”
这个动作像极了还在国子监时,喜欢午睡的闻人伊,抱着后院那只小黄猫懒洋洋的躺在太师椅上,一边抚弄着,一边打盹的情形。钟离煦想着她那时惬意的模样,见着她怀里那只可怜的小猫,有些艳羡若是自己该有多好。
可如今被这么一摸,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莫不是,将自己当成她养的小猫了?可分明,刚才还喊了自己。
她这么想着,低头,一口含着了挺立起来的花蕾,放在口中温柔的逗弄。埋在她双腿间的手轻轻地摩擦着两侧的嫩肉,时不时擦过敏感的花瓣勾的怀里的女人难耐的磨蹭着放在腿间的手掌,发出低低的呻吟。
湿润的液体沾湿了手指,皇帝吻着她,沿着窄窄的缝隙,将手指推进了湿热的内里。
“嗯……啊……嗯……”细细的呻吟从闻人伊的口中溢出来,睡梦之中,她依稀梦见自己躺在钟离煦身下,不知羞耻的迎合。她挺着腰,将自己送到钟离煦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在绝望的高潮里哭喊着对方的名字。
身下的快慰越来越明显,逐渐唤醒闻人伊昏沉的脑袋,梦与现实间的过度令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睁开眼,看着朦胧的床帐,感受到了怀里那具温暖单薄的纤瘦身躯,以及身下令人难耐的快感。
“嗯……嗯……你怎么……”她咬着下唇低低的呻吟,抱着怀里的人低声控诉,“陛……你怎么……”
“慢点……呃……嗯……嗯嗯……慢点……太快了……”她推着皇帝的肩膀,在几下沉重地攻击里,颤栗的拥住了怀中的脑袋。总算结束一切的钟离煦从被子里钻出来,揽着怀里微湿的躯体,吻了吻她的面颊,说道:“醒了?”
“……”这般乱来,能不醒吗?
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闻人伊放弃一般放松了身子,被她揽进了怀里。屋外天正亮,候在殿外的宫人端着盆子鱼贯而入,候在了外间。皇帝抱着还在怀里迷糊不清的女人,笑了一笑,在她逐渐平稳的呼吸里,望着帐顶,露出了挣扎的神色。
该……如何是好?
她揽着怀里的女人,听到她逐渐平稳的呼吸,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怀抱,她挪着身体,慢慢的起身,裹上了里衣,对着帐外候着的宫人们低低说道:“进来吧。”
侍女们替皇帝整理好衣物,将她搀进了轮椅,推着她走出了大殿。令人安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宫殿,皇帝远远离开了这处温暖之所,行走在长廊上。
“让少司命过来见我。”她吩咐道,身后的侍人称是,恭敬地快速离去。
坐在轮椅上的皇帝拢着袖子,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缓缓吐出了一口白雾。
“药力已经解开了,子蛊也没了,陛下可放心,只是您……”
“孤无碍……你退下吧……”
朦胧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睡熟的闻人伊从睡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皇帝那俊俏却过分苍白的脸。
“老师睡了好久,可算是醒了。要不要先用膳?”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润,令人无法拒绝。
闻人伊点点头,顺从地起身,跟着她用了膳,裹上了厚重的大氅,坐上了出宫的车驾里。
马车辚辚,缓缓地驶出了宫门。皇帝坐在车驾里,抱着汤婆子,望着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闻人伊说道:“虽是正月,都城还是这般热闹,想来,孤这一年做的可还行,是也不是?”
“国都鼎盛,四海升平,已是盛世之兆,陛下这句还行可是谦虚了。”已经完全弄不清对方要做什么的闻人伊,索性问一句,答一句,维持着臣子的本分,没有半分不恭。皇帝笑笑,并没有在乎她的敷衍,只坐在车驾上,用柔和的目光望着她。
车驾驶过热闹的集市,钻进了青石板铺成的巷道中,最后停在了气派的朱门前。驾车的侍卫看着门前的石狮子,抬头望了一眼朱门上刻着的劲遒的三个大字,朝里说道,“大公子,咱们到了。”
到了……皇帝笑笑,倾身,帮着闻人伊压了压大氅的衣襟,温柔的说道:“老师……到了……先下去吧。”
“诺。”不明所以的闻人伊起身,推开了车门,跳下了马车。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景物,微惊的睁大了眼睛。这是……
她扭头,看向了坐在马车里的皇帝。那个身形纤细的帝王拢着袖子,端坐在空旷的车厢内显得越加单薄。她就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一点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对视了好一会,难以置信的闻人伊才听到对方轻柔的说道,“快元宵了……老师先回去吧……过几天,孤再来接你。”
“进去吧。”闻人伊听她这么说着,扭头便看到身穿锦袍的兄长从台阶上朝她走来。“伊儿……”他看着许久不见的妹妹,压抑着激动迎了上去。
在看到车里的人之后,连忙施礼,“臣……闻人见过大公子。”
“嗯,不多礼,孤这就离去,你们兄妹二人好生团聚,来日再见。”她说着,挥手示意驾车的侍卫掉头,关上了车门,朝着原路返回。
闻人府前,闻人伊裹在大氅中,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一抹复杂之色爬了上来。
马车里,钟离煦抱着怀中的手炉,低低的笑了一声。
走吧……走吧……
孤能求的,不过是缠绵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