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驯兽师--绝对占有,完全交付

正文 驯兽师--绝对占有,完全交付

青柠

从这栋别墅我们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事实上,他不止是很有钱,那些穷人们总挂在嘴上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他也有。这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一年前获得了国外某知名大学的双硕士学位,现在就职于自家公司旗下的一家游戏公司,担任工程师。他不止是富二代,他的母亲还是高级知识分子,或许是遗传了母亲的天赋,他在学习上的表现尤为优异。殷实的家境和良好的教养方式,让这个年轻人的成长过程极为顺利,甚至足以用精致来形容。于是,一个精致的男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每当我们说到一个完美无瑕的人的时候,我们总要在说完他的完美之后再说出他的瑕疵。这是必须的,因为如果不说,那就是在承认这个世界上有绝对完美的事物,对于在这个混乱嘈杂脏乱的世界里努力苟活的芸芸众生来说,也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们应该说说这个男人身上致命的缺点了。

暂且就叫他青柠好了,最近买水果,很喜欢买青柠。

青柠十二岁那年,一条走丢的萨摩耶来到了他家门前,他第一眼看见它,就很喜欢它。于是他把它带进家里,给它洗澡,给它购置各种用品。萨摩耶也很喜欢他,每天下午都会趴在家门口等他放学回来。它也不爱乱跑,和家里其他主人也没有那么亲热,在这个家里它最喜欢的人就是青柠,这一点,作为一条狗狗,它表现得很明确。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一条狗和一个少年的友谊,就像每一部电影里那样。直到有一天,萨摩耶突然不见了。

有人看见它一直在追一辆车,后来去哪儿了就没人知道了。青柠花了很多精力去寻找那条萨摩耶,终于在一个月后,他看到了它,它就像是以前趴在家门口等自己放学时一样,趴在另一户人家的门口。那个家里也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年也在那个时间放学。

很明显,那是萨摩耶原本的家。那青柠会怎么做?他将它哄骗上车,带回了自己家。他受到的教育是绝对不允许他这样做的,但看到萨摩耶的那一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因为那是他的萨摩耶。强制的将萨摩耶扣留在家里整整两个月,他骗自己的父母,萨摩耶是走丢了被找回来的。直到狗主人找到家里来。

青柠倔强的不想将萨摩耶还回去,即使萨摩耶看见自己主人表现得很开心,即使母亲各种劝导,他仍然倔强的抱着躁动的狗狗不放手。最后挣扎着要扑到主人身上去的萨摩耶被逼急了甚至做出要咬他的状态,他还是不放手。直到母亲怕他受伤强制的将他拉开。

萨摩耶事件让母亲看到了青柠身上某种不正常的苗头,她努力想找到源头将它掐掉,一追溯竟发现,这根苗子已经长成了小树。母亲翻着育儿日记,青柠不正常的占有欲初次显现大概是在四岁的时候,那天刮大风,树上一个麻雀的鸟窝掉了下来,母亲拿出小梯子,让青柠帮帮小麻雀们,把窝放回树上,这样鸟妈妈就能找到自己的宝宝了。青柠当时摇摇头,说他可以养。母亲劝了他好久,他都说要自己养,最后还是母亲自己爬上梯子将鸟巢放回去。

可能,青柠的占有欲,是一种变相的圈养爱好,这不算是什么很坏的事情,养宠物就可以,但是事情却远没有单纯的圈养动物那么简单。

青芒

这是个不幸的少女,她成长在一个无人问津的环境里。是的,用无人问津来形容应该是最合适的。贫穷,单亲,这些苍白的字眼听上去都那么平常,人们往往很难会体验到真正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艰难。但这些艰难都不是最艰难的,最难的是,无人问津。她时常想,自己的定义应该就是一个会思考的透明人吧。

我们就叫她青芒好了。青芒最近也常买。

关于父母的离婚,她基本上没留下什么印象,那时候的青芒不过三四岁,三四岁,对于父母离婚其实并没有什么痛苦的感受,那个年纪能感受到的都在糖果和玩乐之中了。妈妈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她人生中最大的信条就是,谁也不能阻拦她个人的追求,所以她常常将青芒丢在奶奶家外婆家叔叔婶婶家。青芒一直很听话,就像个透明人儿一样。

在学校也是,或许是她有一种容易被忽略的体质,也或许是那个年纪的孩子往往不太会主动发现别人的沉默。于是,沉默的青芒在一个人沉默的挣扎中,长成了如今这个依旧无人问津的女生。

这中间有发生什么呢?比如,青春期少女的叛逆?比如,情窦初开?

奇怪的就在这一点,什么都没发生,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的,一个在这样残缺不全的环境中长大的女生,竟然什么别扭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有一份安然自如的沉默。

一个自己长大的少女,她不能从长辈那里得到成长的经验,也没有亲密的同伴一起解决问题,那她是怎么从这种缺乏资源的环境里形成一个自己的体系的呢?应该,是图书馆吧。

上幼儿园之前,妈妈要去上班的时候时常会把她丢在一个图书馆,因为那里的管理员是妈妈的熟人。从那个时候开始,青芒就对图书馆产生了依恋。她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待在图书馆,朋友啊,亲人啊,书里不都有。

如今,她已经二十岁了。一个依旧很透明的女生,她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除此以外,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她积累多年的学识也开始初露锋芒,一名无意和她交流过的老师惊讶于她知识面的广泛,将她推荐给一名老教授当助理。青芒也终于实现了这么多年希望有一个有学识的大人来教导自己的愿望,老教授性格也怪癖,但作为青芒的教导则是刚刚好。前不久,她破例以一个本科生的身份成为了老教授明正言顺的弟子。

但是,那些缺少的东西,真正靠专研学术就能弥补吗?我想,是不能的。这个看似也顺利长大的少女,将自己完全独立出来,站得笔直稳重,那她可以一辈子这样独立的站着吗?或许,她现在并不是一种完全独立的状态,真实情况刚好与之相反,她只是将自己完完整整的收拾起来,等待着某一天能完完全全收留她的人出现。

青涩

那个女生就出现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真是不可思议。这是青柠当时的想法。

如果一个人这么多年都在等某一个人的出现,那当这个人一出现的时候,她一定能认出他来的吧。在那一瞬间,青芒这样想。

可惜,一切都在那一瞬间而已。下一秒,他从电梯里出来,而她进入电梯。他留在楼下,而她到了楼上。

青芒很少会出来逛街,给老教授打工的这段时间,存了一些钱。室友都在为面试做准备,买化妆品买正装什么的,她也被拉着去了商场,青芒想,那就去四楼玩玩猫儿好了,看宣传单上有写,在这个新建成的商圈的A栋4楼有家猫吧。

电梯门开的时候,他拿着一杯咖啡出现在她眼前。

头发有点乱,有点黑眼圈,领带塞在衬衣口袋里,商场旁边就是x游戏公司,青芒想,他应该是一个刚熬完夜的程序员吧。一个很好看的程序员,就像青芒无数次想象过的模样。

或许最理想的恋人都是擦肩而过的路人,青芒跟着室友逛商场的时候一直在想这句话。不仅没有绝对完美的人生,在很多人的人生里,甚至连一个完美的过程都不会拥有。青芒想,大概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忘掉那个理想的人的模样了。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当磨磨蹭蹭在商场里逛了三个小时的室友终于收拾战利品走出商场大门的时候,她竟然在大门口看见了他。他就靠在正门前的大柱子上,手里还拿着咖啡纸杯。他看着她,就像是特意在等她。

青芒心跳加速的从他身边走过,不知道是她的妄想还是什么,她总感觉他还在看着她。直到一直走出很远,她才敢回头确认,发现他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这个方向。青芒跟室友说了声,就掉头往回走。那应该是青芒最勇敢的一次回头了。

“你的咖啡在哪儿买的啊?”眼前的女孩偏着头,微笑着问道。

青腻

有一天,青芒遇见了青柠。因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所以他们就在一起了。

青柠在青芒面前总是没什么表情,话也不多。青芒就不一样了,她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一样。有一天,青芒问青柠,“你为什么话这么少啊?”

青柠寡淡着脸冷淡的回答道,“紧张。”

“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青芒说。

“但我说过喜欢你。”青柠说。

这确实是事实,紧张而冷淡的青柠,才是那个把握节奏的人。主动表白的是他,第一次牵对方手的人是他,偶尔会说出让人感动到鼻子一酸的情话的人也是他。而话超多的青芒,顶多是在迎合他,只要他做出肯定的反应,她就会跟着再近一步。两个人都是在试探对方,因为他们需要的都远不止表面的陪伴那么简单。

那是一个闷热的阴天,大雨来的措不及防,从空旷的地方奔跑到停车场,不到一分钟就给淋了个透心凉。驾驶座上的青柠,没有立马发动车子,而是沉默的看着前方,副驾驶座上的青芒疑惑的看着他。半分钟之后,青柠突然开口说,“去我家吧,这儿离我家比较近。”

青芒疑惑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恍然大悟的微微一笑,开心的点着头,说,“好啊。”

突如其来的大雨,在车子抵达青柠的别墅时,已经停了,只留下了一地的积水和闷热潮湿的空气。

青芒沉默的跟在沉默的青柠身后,两人的心里都在计算着什么,但是他们不太确定答案是否足够准确。直到,青柠带着青芒上楼,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两人靠着卧室门沉默的对视了两秒,下一秒,就相互缠绕在了一起。这时,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大雨。倾盆大雨,激烈而缠绵,在湿热的空气中叫嚣着。碍事儿的衣物被脱离掉,剩下完全赤裸的两具湿热而黏腻的身体缠绕在一起,他们抵在门上,疯狂的纠缠,摩擦,亲吻,啃咬。男人提起女人一条腿,用自己已经坚硬的物什在女人被打开的阴部摩擦,牵动着一丝丝细滑的柔液,不断的滑动,时不时在甬道口探试,女人仰着头喘着粗气,说道,“到床上去。”

赤裸的男人打横抱起赤裸的女人,扔到白色床单上,欺身压上女人的身体。暴雨一连持续了很久,噼噼啪啪的敲打着一切,新开的花朵,鲜艳的绿叶,坚硬厚实的屋顶墙壁。男人分开女人的双腿,将它们放到自己的腰上,女人双手勾上男人的脖子,伸着头去咬他的锁骨,下巴。随着女人的一声闷哼,男人和女人便在此相遇。

没来得及开空调的房间,初夏雷雨后的闷热,外面的世界还在不停的打雷,一声一声的像凶狠的闷锤。初次的两人,在激烈而不熟练的缠绵后,沉默的躺在床上,一身的潮湿,从头到尾。青柠牵起了青芒的手,她的手上还留着自己后背的汗水。

“住到我家来好吗?”他问。

“好。”她说。

和夏天一起来的,还有青芒。青柠一个人住的小型别墅里,多了女人的用品。后院的晾衣杆上,开始出现女人白色的棉布睡裙,奶白色蕾丝花边底裤,吊带背心。青芒不太喜欢穿文胸,因为她是一个十足的平胸。青芒对青柠开玩笑说,都说男人不喜欢能一手掌控的女人,可她这个女人,不用一手,一口就够了。面瘫脸青柠被这个流氓笑话憋的耳根都红了。

夏日的微风吹过后院,新开的蔷薇微微颤动,躺在凉椅上的青芒,将湿漉漉的头发悬空掉着。这个安静的午后,她要做的就是,等青柠下班回来。

青柠下班回到家,客厅的桌上散乱着青芒的翻译材料,和上次的语言不一样。餐桌上放着一碗温热的绿豆汤,青柠解开领带,坐在餐桌前,拿起调羹喝汤。后院有音乐声,青芒一定在那里。

走到后院,青芒躺在躺椅上,歪着头灿烂的笑着看着他。他逐渐走近,她半起身用手肘撑着头,他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撩开她额前的头发。青芒顽皮的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太阳就要下山,黄昏里,青芒坐在青柠的大腿上,晃动着双腿,躺在青柠怀里,哼唱着手机里播放的歌曲。青柠拿起青芒没看完的书继续看着。青芒哼着歌,突然嘴角上扬,语调也欢快起来,她调整姿势,双腿张开,面对面的坐在青柠的大腿上。使着坏笑哼着走调的歌曲,双手却不老实的解着青柠的皮带。她拉开拉链,将手伸进了青柠的裤子里。青柠的表情有点僵硬,但他很配合的故作冷静。

青芒的小手握住了那个玩意儿,不断的挑逗抚弄,那根东西可比青柠的表情诚实多了,只是微微一逗弄,就抬起了头。手里的东西在手指之间不断变得肿胀滚热,拿着书本的男人的手也起了青筋,青芒撩起裙子,没有脱掉底裤,而是将蕾丝内裤扒拉到一边,露出那刚好需要的部分。随着经验的充足,这种事儿做起来越来越游刃有余,只需要分开双腿,肌肉放松,张开一点下面的入口,稍稍用一点力,青柠那根粗壮的玩意儿要进去还是比较容易的。反正她的身体在变得越来越适应他,往往只要他开始滚烫,她就可以分泌出汁液做进入前的润滑准备。一整根含入在小小的洞穴中,填得满满的,挤在旁边的底裤,将小小的入口又勒紧了一分。青芒双腿撑开跪在椅子上,身下含着青柠那还在不断变硬的东西。青芒跟着音乐哼着歌,心情好像很愉快,但她除了偶尔调整一下姿势,就再也不动了。

青柠的书从很早之前就一直没有翻过了,他游离的看着夕阳,身上的顽皮少女时不时的扭动一下身子,牵动着两人交合的地方,不断的刺激着他呼之欲出的疯狂。他合上书本,准备反压青芒。青芒却突然开始有节奏的律动起来。她一脸享受的笑着看着他,发出销魂的呻声,叹息声,吸气声。随着青芒动作上的不断加快加重,青柠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他双手握住她的腰,带着她一起起伏,两人的纠缠变得越来越激烈。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那个被喂饱的小穴也在这一秒安分的停止了动作,只剩下还含在那里面的玩意儿依旧坚挺,和四周的嫩肉不断收缩,混合的液体顺流而下,打湿了青柠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西装裤。

青芒的学业已经接近尾声,她也不用每天赶回学校上课,这样她就可以一直住在青柠家里。青柠再也没有在公司整夜整夜的加班,他就像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每天下课都飞奔回家和新伙伴团聚的小学生,有时候甚至会孩子气的翘班,待在家里陪青芒。

他们热衷于情欲,有什么深刻的东西藏在彼此的身体之中,什么行为都不能表示,只有尽可能深入的纠缠。缱绻,黏腻,从白昼到黑夜。

青芒很喜欢被他拥抱着,她无时无刻不往他怀里钻,这是她过去的二十年里,都不曾拥有过的温度。她为他准备早晚饭,为他打领结,她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向他诉说自己的一切。

过腻的甜蜜,沉沦在其中的人,察觉不出当中的畸形。

青明

两个星期前是青芒二十岁的生日,那天她和青柠去民政局领了个结婚证。青芒没有想要过结婚证这种东西,她知道她要找的人,不是一个名义上的结婚对象,她要找的那个人,和婚姻这种连结是无关联的。但是青柠说,还是要结婚的,因为他有不安全感。

六月,老教授让青芒申请保研,让她继续跟着自己搞研究。青芒婉拒了老教授,她说她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不是那最伟大的自我实现,仅仅是安全和情感上都得不到满足的需求而已。老教授生气的说看错了她,哼着鼻子走了。但是不久后,又托人给她带来了一本书。

一个闲散的下午,青芒躺在椅子上,背着阳光,一页页的翻着教授送的书。青芒想,这位长辈要是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出现该有多好。

若不是结婚之前,青柠主动告知自己家里的情况,青芒还不知道自己搭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青芒也诚实的说了自己的情况,两者对比之下,青芒倒没有那种不适和自卑的感情。但这还是让青芒开始反思,她是不是有一些过于盲目过于理想。好在,青柠满足了她的理想,他没有让青芒不想处理的麻烦找上门来。一切都在青芒的想象之中,她将自己完全交付于他,他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只有他俩的世界。

青柠是不安的,青芒意识得到,但起初她并不知道青柠的不安是因为什么。这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她需要为了被圈养而放弃的东西很少,这也让她不太能够意识得到青柠的绝对占有欲望。直到有一天,青芒见到了青柠的母亲,她总觉得这位优雅的夫人很脸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有一次陪老教授去某学校演讲,当时她坐在第一排,而她旁边的人就是这位夫人,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搞生物工程那一块儿的教授。夫人对于青芒的专业也颇有研究,便和青芒谈论起相关的话题,她很赞赏青芒。

就在青芒以为夫人要问起她为何要放弃对专业的研究的时候,青柠突然开始紧张的插入话题,打断了俩人的聊天。夫人看了青柠一眼,对着青芒了然的笑了笑,疑惑的青芒思索着青柠从母亲一出现就开始表现出别扭的行为,看到夫人这个笑容似乎也受到了什么启示。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青芒早晚有一天会意识到,她靠放弃所有而换来的依靠和爱情,或许并不是能填满她的空缺,仅仅是将原来的东西掏空了放入相等质量的东西进去,她仍然是半空状态,只是现目前还处于一种自以为满足的假象中。

和青柠一起生活了有一年了,青芒的生活里只有青柠一个人,她本身就没有自己的交际圈,但是那并不代表她以后不会有,可是和青柠生活在一起之后,青芒开始在怀疑,会不会以后也不会有了。有和青柠讨论过一次,要不要小孩的问题,向来很淡然的青柠却在那一次突然激动起来,仿佛青芒口中的小孩不是他们共同的结合体,而是青柠的敌人一样。青芒想,她大概知道青柠的不安是什么了。

他对她的占有欲会一天天增强,直到最后自己也无法控制,他庆幸青芒是自己放弃了所有来到他的世界,若非如此,他大约会用强制甚至违法的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从看到青芒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有些致命的东西沉睡在身体里十几年,终于苏醒了,就像是一个瘾君子,从来就没有真正戒掉过那种欲望,常年的堆积反而让它在身体里不断发酵,扰乱了他最基本的原则。若那个时候,青芒没有跑回来,问他咖啡在哪儿买的,他大概会想方设法的将她据为己有,当他在靠在大门口的柱子前等待她时,他脑子里正在策划的就是一整套的绑架方案。不,用绑架不太合适,是圈养,对,圈养,私有化,绝对的占有。

每次当青柠下班回来,他都能看到青芒忙活了一天的成果,这个女人很适合被圈养,因为她完全适应一个人生活,这让她永远都保持着活力,保持着可爱的模样。她的兴趣很广泛,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有段时间她迷上了裁衣,每天回到家里都可以看到一地的碎布料。后来她又开始学画画,她像模像样的画着夕阳,弄的后院到处都是颜料。再后来她又开始接翻译的工作,但是这一次,被青柠阻止了她和顾客的沟通,他不能容忍一个总是对他的私有物发出邀请的客人。青芒说,她过去的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一直在学习,不断的学各种她感兴趣的东西,她会两门外语,读的理工科专业却对历史地理也极为精通,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能这么过好多年,有的时候她又觉得已经到了应该转个方向的时刻了。

两个人的日子一直过得很甜蜜,直到第二年开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两人之间都有了自己的秘密,青柠的秘密是他开始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时常在出门的时候会有将大门锁起来的冲动。而青芒的秘密则是,她发现了自己贪婪。她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容易被满足的小女人,二十岁的时候她倾尽一切去换取青柠对她的绝对爱护,仅仅是因为她太过于夸张她的缺失。而如今她成功的拥有过那种被爱护着的感情,她又开始怀念起自己放弃的那一切。她开始重新回到老教授的课堂旁听,她跟着老教授做实验,并默默地准备着研究生的入学考试。她在青柠上班之后出门,在他下班之前回到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瞒着他,或许她已经将他定义为了一个会随时失控的变态。

有一天,青柠突然对青芒说,我觉得现在的你就像是薛定谔的猫。

在我看不见你的时候,你也许就不存在。

第二年的夏末,青芒离开了这栋她待了两年的别墅,这两年里,她每一天都能看见青柠,除了一起出门游玩,她从来没有独自离开这栋建筑超过一天。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大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别墅,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了两年多么不正常的生活。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掉头就上了出租车。

站在窗前的青柠看着青芒离开,他赤着脚,头发凌乱,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看着开走的出租车,拳头紧握着,青筋在手背上突起。他没有失控,他做到了,让她自由选择,给她离开的权利。

青芒走前跟他说,就当是两人都病了一场,或许等他们都好了起来,就能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了。青芒说,她给他时间,等他做好准备之后来找她,或者等他给她寄离婚协议书。

没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结局是好是坏。

所以,这就是一个说好两人一起成为神经病你却偷偷跑去吃药的故事。

本来是有三段式小肉段儿的,写了两段就觉得累,第三段儿的概括是关于手指和潮吹的故事,中心思想是青柠说了句”这算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自行脑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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