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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濡和沈韫知一直没有同居,似乎住在一起就认定了某种亲密不可分的关系。
谁也没有踏出那一步,他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男女关系。
哪怕分开也简单。
你归你,我归我,只差一句开口。
近至立冬,天气有些冷,隐隐闻到冬天干燥寒冷的味道。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坐在餐桌边吃饭。
他安静地吃着饭,似乎在思考什么事,然后缓缓开口说:“是不是要立冬了?”
是啊,一转眼,竟然立冬了。
与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有争吵,却未离开。
许濡点头,小脸白净乖巧,柔顺的乌发散在而后,下巴藏在白色的毛衣领下,整个人小小的一团,显得愈发精致漂亮。
明明每天都见面,可她怎么越看越好看。
沈韫知喉结滚动,执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撇开视线想忍住,却还是忍不住。
“啪”。
筷子掉在桌上。
他骨感分明的大手掌握着少女纤细的后颈,微微抬高她的下巴,薄唇欺上,却抑着自己心里翻涌的那股情绪,轻轻一触又松开。
许濡水眸闪着困惑,秀气的指尖轻轻划上男人微皱的眉峰。
他在害怕什么。
想要亲密却又不敢靠近。
空气仿佛凝滞在这一秒,连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也忘记走动。
许濡突然想到什么,心里涌起酸涩,可她只是笑笑,倾身吻了吻男人紧绷的唇角,停顿许久,粉唇翕动。
【吱吱】
窗外风声大作,有一扇窗没关紧,被吹的呼呼作响,很刺耳。
许濡听见,欲起身,想去关窗。
却蓦地被拉住手腕,撞在他的嘴角。
心也跟着一跳一荡,不得安生。
她被横打抱起,视线天旋地转,下一秒,身处在柔软的大床上。
饭也不吃了,他只想吃她。
没有开灯,他一件件脱下她的衣服,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嘴巴却始终紧闭,不发一语,安静得吓人。
藏了许久的情感就要倾泻而出。
可他还略有不甘。
黑暗里,少女趴在洁白的床单上,泪眼朦胧地望着透进来的月光。
那光,让她想起初夜。
想到他,想到爱。
她没有哭,只是生理带来的快感与疼痛刺激着她的泪腺,于是眼泪止不住地流。
粉唇上有模糊的牙印和伤口,或许是她自己的,又或许是他的。
在喘息与眼泪之间,他吻过许濡一寸寸雪白的肌肤,情不能自已,他近乎膜拜,又留有清醒。
“许濡…”
他虎口掐过她的细腰,烙下自己的印记,凑近她的耳朵,喊她的名字。
男人的声音低哑又性感,呼出的每一丝气息都在说我要你。
经历过一次高潮的许濡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细长的颈向后仰,形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恰是给了觊觎许久的豹子一个好时机,他张开口,露出尖利的牙齿,一口咬下。
不见血,只见爱。
他小口吮吸着那块细嫩的肌肤,只是遗憾不能再深入。
男人腰肌流畅,抽插起伏,额角冒出细汗,黑眸如炬,始终沉沉盯着身下的少女。
夜色越浓,他的心事就越深,情欲就越重。
你见过黑暗里做爱的男人吗?
像一头温柔的野兽,叫嚣着要撕碎身下的女人,却咬牙切齿,克制着原始冲动,生怕伤害到她。
她温软而柔和,微微一笑,他就败下阵来。
可是他不甘啊。
怎么会输呢。
许濡哭的眼角垂泪,惹人心怜,不住向后蜷缩,却又被拉住脚踝,狠狠插入。
如玉的脚背紧绷,又放松。
他认得她的身体,甚至比她要通透,又怎能抗衡。
下腹酥软湿濡,快感与痛感交杂,少女眼睫颤动的厉害,像薄翅欲飞的蝴蝶,美的令人心惊。
她喘息哭泣,又为他的欲望浇上一把火。
许濡知道,他心里藏着事,与她有关,急需发泄出来。
伴随着战栗与空白,许濡黑发湿润,贴着白嫩的脸颊,软塌塌地趴在他的怀里,小声喘着气。
她像冬天冒着热气的温泉,忍着风雪冰冷,包容他所有的躁动与不安,不委屈一声。
许濡听见他的语调戏谑,有了温度,一如先前的那个沈三儿。
“许濡,你真的很配你的名字。”
可她只能用含着雾气的眸子看他,酸涩又悲伤,想要大哭一场。
能说什么呢。
不想让你走,我想要你跟我在一起。
早晚都是走。
那就,那就晚一天,半天,一个小时……
再晚一秒,离开我,好不好。
少女向上帝恳求,可她不会说话,无助地流眼泪打手势。
然后她听见上帝说话了。
“立冬了。”
“天冷,搬来跟我住吧。”
我认输了,心甘情愿。
什么时候我能写个大长章呢
【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