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1.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但体内的力量又挥霍一空。
“十一。”我试探性地叫了十一的名字。
“我在。”他立刻在我脑海中回应了。
我放下心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伤疤已经消失了。
接着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个绿头发的少年，他看到我坐起来后楞了一下，“那那那那个你醒了啊。”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欧尔麦特呢？”我问道。
“欧尔麦特出去了，”那个少年说道，“他，他让我照顾你。”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道，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连忙给我倒了杯水，说道，“一般来说下午就会回来……你要吃点东西吗？”
“恩，麻烦你了。”我说道，“你叫什么？”
“我叫绿谷出久。”他说道。
“你和欧尔麦特什么关系？”我问道。
“啊，我，我是他的弟子吧……”绿谷说道。
“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我问道。
“不知道。”绿谷说道，“你不是他的亲戚吗？”
“也不算是吧。”我说道，“你先去给我找东西吧，我饿了。”简单的对话中我已经摸清楚绿谷的性格了，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这么对他说道。
“哦，哦好的，对不起，我忘了。”绿谷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走去。
02.
欧尔麦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少年少女们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阳光照在了他们身上，两人在说着话，而且少女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很美好。
欧尔麦特感觉心中堵得更厉害了。
千夏少女，本来应该这样清爽地和同龄的少年们来往的。
03.
我放下筷子，说道，“欧尔麦特，你回来啦。”
“欧尔麦特！”绿谷起身叫道。
我看到欧尔麦特还是很开心的，我直接小跑过去把他抱住，他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伤好了吗？”
“都好了。”我转了一个圈和他说道。
“绿谷少年。”欧尔麦特说道，“这几天麻烦你了，今天的训练你一个人去做吧，我有点事。”
“喔，好的。”绿谷说道。
绿谷离开后欧尔麦特表情有些犹豫，而我则拉着他的手把他引到桌子这边来，说道，“你吃了饭吗？”
“没有。”欧尔麦特说道。
“那就一起吃吧。”我说道，“我快饿死了。”
“嗯。”
于是我和他开始一起吃饭，我吃的比较慢，然后顺便拿去洗了碗。等我回来的时候欧尔麦特正坐在桌前，慎重地说道，“千夏，我这几天思考了很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我对你负责。”
我愣住了，“什么？”
“请和我结婚。”欧尔麦特说道。
十一突然从我身体里冒出来，说道，“这是个很好的主意，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一直和欧尔麦特交合了，也能稳定变强……”
我和欧尔麦特开始同时咳嗽。
然后我抓住十一的脑袋把他重新按回了我的身体里。
“那个，”我有点尴尬，“我没有想过这件事，而且这不是你的错。”
欧尔麦特皱起了眉，“也许我需要和你的父母谈一谈。”
……谈啥？谈我和你啪啪啪了吗？
我差点被欧尔麦特这思维给吓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话，欧尔麦特这样的人主动向我父母提出娶我，估计我父母会双手把我奉上吧。
那可是欧尔麦特，No 1.英雄。
但是……
“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我说道，“借一下你的手机……我得和我监护人联系一下，我昏迷太久了。”
欧尔麦特给我递来了他的手机。
我当着他的面按了安德瓦的手机号，几乎是瞬间安德瓦便接通了电话，他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欧尔麦特，有事么？”
我看到站在我对面的欧尔麦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是我。”我说道，“安德瓦叔叔。”
安德瓦那边静了几秒，“你在哪里？”
“北川……”我看向了欧尔麦特，欧尔麦特报了具体的位置。
安德瓦那边更静了，“原因。”
“我碰到了英雄杀手，”我说道，“欧尔麦特救了我，但是我昏迷了几天，手机碎掉了。”我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刚醒。”
“把电话给欧尔麦特。”安德瓦说道。
于是我乖乖照做。
欧尔麦特接过电话，叫了声，“安德瓦。”
“她的伤怎么样了？”安德瓦问道。
“好了。”欧尔麦特说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安德瓦问道。
欧尔麦特没有回答。
安德瓦说道：“她是剑姬和风侠的女儿。”
说完后安德瓦便挂掉了电话。
欧尔麦特合上手机，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你认识我。”他说道。
这次的“认识”不同于普通人对英雄的认识。
“是的。”我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害怕你再知道后就不做了。”
欧尔麦特苦笑了起来，“……千夏少女，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等绿谷少年成才后，他释放最后的光芒，就自裁给故友谢罪吧。
——欧尔麦特这样想到。
欧尔麦特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情，他直接将我带到了家那边，把我放在了安德瓦英雄事务所的天台上。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欧尔麦特问道。
“雄英。”我说道。
欧尔麦特顿了下，“啊……开学后我将出任雄英的老师。”
“真的吗？”我露出了高兴的表情，“你会教一年级吗？”
“嗯，一年级A班。”欧尔麦特说道。
“好巧啊。”我忍不住说道。
“雄英的A班不是那么好进的。”欧尔麦特提醒道。
“我知道。”我想了想，说了实话：“我是被保送的。”
欧尔麦特愣了下，“安德瓦那边只能保送一个人吧。”
“嗯，所以焦冻哥哥通过正常手续入学。”我说道。
欧尔麦特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你先走吧。”我说道，“不然待会儿安德瓦叔叔过来看到你会生气的。”
“我有事和他说。”欧尔麦特说道。
“至少不要这次。”我坚持道。
这次让他和安德瓦见面绝对会出事请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用楚楚动人的声音说道：“求您了。”
04.
我在天台上没待多长时间安德瓦便出现了，他倒是没问我身体如何，而是直接说道：“你让欧尔麦特走了？”
看得出他很了解欧尔麦特，知道欧尔麦特是不会自己离开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为什么。”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说道。
和安德瓦对视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撑不住便低下头去，说道，“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回答我的问题。”他说道。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是个很好的人，我已经伤他够多的了，我不希望他再次受到伤害了。”
安德瓦这次没有说话，我感受到了一种暴风雨之前的可怕寂静，“安德瓦，那是我要求的，他是受害者，我……”
“我知道。”安德瓦说道，“我了解欧尔麦特。”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还说什么了？”安德瓦问道。
“他……”我顿了一下，说道，“问我要不要和他结婚。”
安德瓦闭上眼，过了会儿冷笑了声，然后大踏步离开了天台。
之后的一个月里他基本不让我接近他了，我不知道是为何，当时欧尔麦特给我留下的力量大部分都用来治疗伤口了，我无奈之下只好找上了轰焦冻。
“所以，拜托焦冻哥哥了。”我说道。
他异色的瞳仁注视着我，冰冰凉凉，没有感情。
其实他很多时候和安德瓦很像，我忍不住这样想到。
然后他垂下头，将最上面的一粒扣子解开，我愣了下，还以为他要和我那个啥，但他只是露出了脖子，说道，“可以。”
我这才意识到他是让我咬他脖子。
吸血鬼电影看多了么……我心里嘟囔了一句，走上前去，先舔了下他的脖子，然后把指尖变成刀锋轻轻划破，咬了上去。
轰焦冻血液里蕴含的力量比起安德瓦和欧尔麦特来说少很多很多，我有些遗憾，忍不住就喝的有些多了。当我放开他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我连忙将他扶住，他淡淡地道了声，“谢谢。”
“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我有点不好意思。
轰焦冻用手指按了按自己在脖子上的伤口，然后去柜子里取了创可贴贴上，接着他将扣子再次扣上。
我看着他的动作，单论外貌来看他真的是一个异常帅气的少年，而且他的肌肉也蛮令人兴奋的。
他看向我，似乎误会了我的目光，“你还需要吗？”
“啊……暂时不了。”我说道。
“以后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过来找我。”他说道。
“嗯。”我点头。
“包括以后在雄英。”他说道。
“……我知道了。”我说道。
沉默了片刻，他问道，“我的血液里蕴含的力量和安德瓦相比……差多少？”
“差很多。”我如实说了。
轰焦冻闭了闭眼，说道，“我知道了。”
他是以为我一直在喝安德瓦的血吗？不过也只能这么猜想了，毕竟我们真正发生的事情有点太惊人了。
我没告诉轰焦冻的是，凭他现在血液里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维持我的消耗的。
所以去了雄英，我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和他发生身体关系。
第二个选择，再找其他人获取体液。
“我应该怎么办？”我问十一。
十一说道：“你可以交个男朋友当做长期饭票，同时去喝轰焦冻的血。”
“好渣……”
“我只是提出了最恰当的解决方式而已。”十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