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凤宗后山。被罚闭关在此的聂禹,发现自己的心神比之过去还要更难静定。
他时时想起崩兽谷里那艳色女子,耳里彷佛还听见她令他血脉贲张的娇软呼声,胸口热得发疼,心旌摇荡得只想把什么柔软之物紧抱在怀,直到碾碎;有时心里又浮现上尊俊美高绝的面容,不知何来的淡淡妒意便起,体内被上尊安置的水灵枷锁便会像盆凉水,当头浇下,冻得他浑身发颤,悚然惊醒,继续修炼。
想起上尊的次数少了,想那女人的次数就不可遏抑的多了,甚至想得他面红耳赤,下身胀痛。
说也古怪,在这么心乱的情况下,他修炼的速度却并没有慢下来……不,不对。聂禹深吸口气,睁开双眼,心想,他修炼的速度竟还变快了!好似,他想她愈多,他的功力就恢复得愈快。
快得令他有些不安,甚至,有点畏惧。
聂禹再次望向西方的青色山峰,让他心乱难定的方向,正是那里。金丹修士的直觉总是敏锐,他觉得有什么物事在催促他,必要去上尊的青石峰一探究竟。
“聂禹!”
禁制从外开启,一个声音打破宁静。
"吴师兄?你怎么来了?"不是罚他闭关静思三年?怎么才三个月不到,便有人来?聂禹意外。
来人见了聂禹,蓄意探看了他修为,也被他修为恢复的速度闪花了眼,不免有些妒羡:"难怪师父偏心你……闭关不到四旬,你竟已经恢复到金丹中期……"
聂禹垂下眼,藏住一点心事。"受罚之身,不敢懈怠,只盼闭关期满能立即为宗门效力。"
来人呵呵笑,将一柄质朴无华的素色绸扇递到他手里。
"呵,得了!就凭师父对你的心疼,哪能真叫你闭关三年?拿去。"
聂禹接过,仔细端详,才发现这柄素扇虽素,扇骨却是材质上佳的灵石,刷的展开一试,扇骨如刀如剑,五色灵光流转慑人,本来素色的扇子,摇身一变成了华丽无匹的杀器。
不比他用惯的拂氤扇差。
"师兄,这是?"
"师父花下重金,买下宗门内储藏多年的混元灵石重新请人打造一柄扇子,还是你的。"
扇尾仍坠着玉蝶坠,晶莹美丽的坠子让聂禹一时恍神,拂氤扇本是他想取信于她的信物,而今扇身损毁,伊人芳踪杳然,只剩这扇灵玉蝶,让他不至于怀疑那夜的荒靡仅是一场春梦。
"师父说上尊近日心情甚好,让你去陪个罪,想来上尊也不会为难你,这是青石峰最外层禁制的通行玉牌,求见上尊后记得归还。”
"是,多谢师兄。"
如此说来,他随时可以趁机上青石峰一探究竟了?手持通行玉牌,聂禹强自按捺心底的激动,随师兄离去。
*
青石峰顶。
四十九天期满,终于能从药池脱身,灵ㄦ欢快的笑声简直响彻峰顶,"太好了!"
不顾自己裸身,她整个人从池里跃起,湿漉漉的青丝紧贴玲珑玉体,动人之至。
见她开心,止风俊容上挂着极温柔的浅笑。
"过来,别着凉了。"
灵儿顺从的靠过去,止风手里的白袍便轻柔地裹住她身子,打横将她抱起。
灵ㄦ无师自通的抱住师父优美的脖颈,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高了,手脚也长了点,被师父抱在怀里的感觉怎么与前几日又有些不同呢?
顺从心理的渴望,灵儿更靠向他胸膛,听见诱人的心搏声,忍不住伸出手指,很轻的偷偷触碰那看似削薄、实则强健的胸口。
止风没有阻止她的放肆。
她秀脸微红,心里的满足难以言喻,没有拢紧的白袍下,她胸前奶酪似的饱满,若隐若现地偎着他。
月白袖子一挥,止风似是带她走出一层禁制,外头明媚的阳光很是灿然,灵ㄦ睁大双眼,被眼前壮阔的丽景所慑。"好美!"
原来她待了四十九日的青石峰顶,宁静又悠闲的小屋小池小竹林,只是一个内层禁制的小小空间,出了禁制,她这才真的见识青石峰的景致。
"喜欢吗?"
"嗯!"她点头。
"师父,我们去哪儿?"
"带你去净泉梳洗。"
这里天高地阔,有一束金黄浓艳的阳光,穿过树荫照在止风身上,让他看起来变得有点不一样。
就像……开在雪地的淡雅素心兰,迷惑了路过的蜂,不小心把一滴香郁浓甜的蜜汁,滴在了素色花瓣上。
白玉有了微瑕,却立刻从高高在上不可亵玩的姿态,变得靡艳勾人。
灵ㄦ着迷的眯着眼睛,看那一点蜜色的阳光,从止风的发梢耳际,流到他月白色的衣领,再流入琵琶骨──
她鬼使神差的凑上前,声音朦胧犹在梦中。
"师父,我要吃蜜……"
"什么?"
还未明白怀里的小徒意欲为何,露出在衣领边的肌肤,已传来一阵战栗酥麻。
饶是定力绝佳如止风,仍轻轻倒抽了一口气。
她的贝齿,继续玩闹的隔着单衣,啃了他琵琶骨。
丁香小舌从唇间释放,在方才啃过之处,似羽毛拂过,顿了一会,不知尝到什么甜头,竟娇媚地埋进他胸口,对着他裸在单衣外的颈脉,边呢喃,边舔咬。
"凉沁沁的,甜……师父……你真美。灵ㄦ真想……吃了你。"
师父……
师父,师父,师父,灵ㄦ想你许久了,灵ㄦ要,吃了你。
如此娇声。
经过药浴脱胎,她水灵的模样已长成,十七八岁的玲珑鲜嫩,眉眼含春,一丝丝一缕缕,都写着她对他情窦初开的绮念。
理智还能残存半点?
他矛盾的心,就像一颗过于饱满的水球,仅仅被根细针扎了下,轰然炸裂。
只一瞬,百来年的净淡无波尽皆消失,心底埋藏经年的企盼顿时翻涌情潮千尺,杀得他溃不成军。
青石峰最外层禁制的深山林间,净泉之畔,忽地惊飞数点灵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