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烟醒过来的时候,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晃得她头疼欲裂。
虽然身体对行驶中的马车极不适应,柳烟烟还是欣喜若狂。
真好,不是作为陪葬躺在阴冷的棺木里,阳光暖洋洋地投射到身上,柳烟烟深一口气,满脸幸福。
阳光亲在她眼角眉梢,柳烟烟沉浸在重生的喜悦中,忽然又想起那个神通广大的人在她临死前说的话:“记住,如愿以偿都是有代价的。”
他说的代价就是让那些遥不可及,对别人付出的真心不屑一顾之人都尝尝爱而不得的苦。
“只有你能做到。”他的眼神无比认真,甚至说得上是狂热。
柳烟烟想翻个白眼,但是毒酒发作,五脏六腑像在火上炙烤,只能用眼睛问他为什麽。
他凑过来,轻声道:“因为你纯净且妖冶。”
纯净,指她的处子之身。
妖冶,指她作为家妓被蓄养得娇媚无比,全身没有一处不是为了求欢而生。
冰凉的气息贴在耳边,柳烟烟死前最後一刻打了个冷颤。
意识消失的时候,听到他说:“你的目标心口都有一个红痣,一个月之内如果他无法爱上你,扭转的命运便会失效,你还是一个……死人。”
柳烟烟不喜欢别人和她玩逻辑游戏,这句话反过来说:有红痣的不一定是自己的目标,但目标肯定有一个红痣。
言下之意就是,她到底要去试探多少个有红痣的人?
那还不如去医馆做大夫,柳烟烟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只能做人体按摩。
柳烟烟不由自主捂住心口,先从排除法开始,偷偷掀开衣领看一眼,并不是自己。
一旁年岁相仿的小姑娘透过朦胧泪眼发现柳烟烟的奇怪举动,忍不住问道:“烟烟,你在干什麽。”
柳烟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时才发现身边还有旁人。
不止一个!
并且都神情苦涩,有几个甚至捂着脸小声哭起来。
柳烟烟小心翼翼试探:“为什麽她们在哭啊。”
之前问她话的小姑娘叹了口气,摸摸她头,怜惜她的天真:“她们不想做采茶女。”
柳烟烟好奇问道:“为什麽连这也害怕呀,茶叶会割破手指吗?”
小姑娘却脸色发红,闭口不答,只和柳烟烟说起些不相关的话来。
交谈中,柳烟烟知道了小姑娘叫何轻,她们都是被卖给城里最有名的齐家茶庄。
寻安女儿茶,柳烟烟死前也听过的,上了年纪的老丞相最喜欢端起茶杯,凑到鼻尖嗅得飘飘欲仙,可惜柳烟烟只能看着,从未试上一试,毕竟哪家老爷会请一个身份低贱的家妓喝茶呢?
无论如何,上辈子的遗憾这次她都要一齐补全。
马车停在了一座高门大户前,白墙黛瓦,幽深得很。
一众姑娘被仆妇领进角门,有年纪较小的忍不住东张西望,立刻被训斥得不敢抬头。
柳烟烟一路留心记着走过的路线,心里也忍不住暗暗赞叹,这宅子内部雕梁画栋,亭台水榭,无一不精,无一不雅。
园林里植的西府海棠,她在皇宫里也没有见过开得这样好的。
管事仆妇把她们带到一处泉水边,命令道:“尽快手脚麻利地把身上都洗乾净了,若一刻钟後我来巡检时,有人耽误了时间,我就没有现在这般客气了。”
说完几个健壮的仆妇便守在了出口处,有女孩开始抹起眼泪来。
柳烟烟率先脱了衣服,就踏进泉水中擦洗起来,方才在马车上,环境闷热得她都出了许多汗。
其他女孩见柳烟烟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赤身裸体地走进水中。有的目瞪口呆,也有人沉默地宽衣入水。
毕竟只有一条路摆在眼前,况且,柳烟烟不想平白给自己找罪受,要想颠覆规则首先要掌握规则。
管事仆妇再来的时候柳烟烟已经换上准备好的乾净中衣了,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女儿家穿的肚兜之物。
单薄的中衣贴在她满是水珠的身体上,沾湿了外衫,曲线毕露。
柳烟烟觉得这具身体还没有自己前世的好用,胸口也只有小小的一团,屁股也不够圆润。
饶是如此,管事仆妇看到她的时候还是眼前一亮。
这麽通透,身躯又起伏有致的姑娘不是日日都能有的。
仆妇把柳烟烟引到一间内室,将她的外衫褪至腰间,柳烟烟上身便一览无遗。
骨骼匀称,肌肤莹白,双乳触之弹润柔软,挺翘似玉山雪峰。
柳烟烟虽然害羞,但也并不忸怩,反倒是配合她动作,放松了些。
仆妇心想,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出格。
便拿了一串辍了满满一圈米粒珍珠的璎珞缠在她双乳上,并未坠下,便知柳烟烟双乳紧致饱满,又放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贴在她乳尖,过了片刻玉佩入手温热,色泽鲜润。
如此检验完毕,仆妇便将东西收拾完毕後出得门去了。
柳烟烟以为她还要去如此检视其他姑娘,便自顾自穿好中衣留在室中等待。
那仆妇却直接朝着齐府最显眼的北楼走去。
忐忑地敲了门,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见了她的脸,道句“请方妈妈稍等。”便去内室通报。
片刻後,方妈妈才由小厮引进去,见得一个年轻男子垂手而立的背影,不敢多看,便跪伏在地上,恭敬回禀:“少爷,最适合暖茶的女子,奴婢已经找到了。”
闻言,男子方才有了些许兴趣,吩咐道:“明日将她带至南楼。”语调温和,却不容置疑。
方妈妈应了,起身退下。
传言齐家少庄主最不喜与女子接触,府中奴仆除了小厮家丁便只有年纪稍大的家养仆妇,还都是上了年纪的。
方妈妈却知道曾经有位仆妇不小心动了少爷内室的摆设,就被砍断双手扔出府去了。如今府上又多了这一群不懂规矩的少女,若是冲撞了少爷,只怕是命也保不住了。
方妈妈打算回去就将少女们所在的偏院出口都封起来,没有命令严禁出入。
只是那个柳烟烟体质特殊,少爷必定要亲自去检视,只盼她能机灵一点。
这边柳烟烟一路上车马劳顿,已经睡得熟了。
次日一大早便被穿戴梳洗好送到了南楼,柳烟烟坐在阁楼上,忍不住往下张望,原来楼下种了一大片凤尾竹,斜倚栏杆,风雅得很。
凉风徐徐,柳烟烟忍不住伸了手去作出要环抱绿竹的样子。
但前倾得太厉害,差点就要掉下去,柳烟烟惊呼一声。
并未摔下去,却是被身後人抱住了。
柳烟烟心内得意,方才瞥见有人从西门上了阁楼,掐着时间就等他来才装作不小心坠楼。
怀中软玉温香,本该厮磨一番,但柳烟烟马上被他放开了。
笑容僵在嘴角。
转头却愣了半晌,脑中想起曾在皇宫见过的夜明珠。
白昼伏蜇,夜展光华。
眼前的男人却好像比玉树琼枝更秀致,比明珠光华更盛。
柳烟烟恨不能咬住绣帕,撕下他的脸贴在自己面上。
这样好看的脸在男子身上便太阴郁了,尤其是他神色冷清看着自己的时候。
柳烟烟才稍微有些害怕了,自己方才的把戏只怕骗不过他。
“坐下。”柳烟烟乖顺地坐下。
“除去衣物。”她乖乖脱下。
阁楼风凉得很,一丝不挂的柳烟烟却很想笑,觉得他说话简直像个大夫。
“你笑什麽?”她的坦荡顺从让齐衍微微惊讶,却没想到她还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轻佻。
柳烟烟诚实回答:“我猜你下一步要给我把脉了…”这样才像个真正的大夫。
齐衍是真的打算替她把脉的,体质阴寒的人不适合暖茶。
见她轻松取笑的神色,齐衍有些不快起来,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何况她还赤身裸体,却神色自若。
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齐衍面色沉下来,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点了点八仙桌,命令道:“坐上来。”
柳烟烟更是大胆,迎着齐衍的目光,就坐了上去,对着他双腿大张。
齐衍脸色更加阴郁,眼前的少女青涩的双乳挺胀饱满,极细的腰身下臀肉圆润,对着他大开的双腿间,细软的绒毛下贴合着粉嫩的花户,隐约能看到微微开翕的穴口,会呼吸一样吐露蜜液。
齐衍捏住她单薄的双肩,不管眼前如何春色撩人,面上毫无表情。
柳烟烟微微後悔自己是不是做过头了。
下一刻微凉的手指就插入了花穴,柳烟烟故意惊呼一声,语调带勾,娇媚无比。
长指径直插入,饶是难受,柳烟烟也忍不住迎合起来。
齐衍感觉指间触到一层薄薄的阻碍,愣了一下,缓缓退出来。
柳烟烟却只管顺势将身体贴过去,不让他离开。
齐衍皱着眉:“就这麽想我插进去,嗯?”
柳烟烟贴着他手指款摆腰肢,不言自明。
齐衍忽然坐下,将八仙桌上的柳烟烟拉至身前。
三月春光,明艳得很。
神情专注的男子在桌前少女莹白的腿间抚弄。
“啊……啊……里面也要……”柳烟烟委屈地咬住下唇。
齐衍就只顾拨弄花核,揉捻得她舒服不已,双腿轻颤,却觉花穴更空虚。
齐衍伸进一根手指,却只是浅浅地插入,柳烟烟难受得快哭出来了,在桌上随手一抓,不知是什麽就朝着齐衍扔过去,嚷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齐衍不答话,执起挑茶叶的细长银勺,勺端极小,轻舀一浅勺热意蒸腾的茶水,就着开阖的花穴,送入银勺後手腕一抖,这滴热茶便在穴内深处滚落,带着蚀骨的痒意,激起一连串极致快感,柳烟烟被刺激得身子一颤,汩汩蜜液混着茶香流出来。
於是柳烟烟发誓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