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小远……”
顾思远头疼欲裂，好半天才睁开眼。
“你醒了？”张姨站在床前，笑着看向他：“小曦来了，先生正跟她说着话，让喊你下去呢。”
小曦、先生……
这一句话，立时让顾思远酒意全消，彻底清醒。
顾启东他该不会？
他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从床上起来，疯一般往楼下冲。
“爸！”人还在下楼梯，已经急匆匆地喊，生怕顾启东说了不该说的话。
一楼客厅里，顾启东穿戴整齐，一副中年男人儒雅的模样，他瞧一眼儿子乱糟糟的头发，光着的脚，皱眉道：“小曦在，你怎么这个样子就下来了？”
小曦……他叫得可真亲切！
顾思远脸色难看至极，并不理他，下楼走到南曦跟前。
她跟顾启东一同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果汁，略有些拘谨，看到他，稍稍放松了些，盈盈笑道：“你起来了？”
“嗯。”
顾思远点点头，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父亲，又看向南曦，问：“你怎么来了？”
不知是不是南曦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的顾思远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顾叔叔在的缘故？
以前她来过锦绣苑好多回，倒是第一次碰见男主人。
他跟电话里的一样温和有礼，而且对她十分热情。
对方是长辈，又是主人，南曦也不好越过他贸然上去找顾思远，便一直坐在下头陪着说话。
好在她虽然没有跟男性长辈相处的经验，但她素来懂事，读书成绩又好，一直深受大人喜欢，两个人也算言谈甚欢。
“昨天……”南曦本来想说昨晚，话到嘴边，又马上改了口：“昨天放学时不是约好了今天来给你补课吗？”
“哦。”
经她一说，他这才想起。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经历了昨夜的事，他的人生天翻地覆，一整夜都在醉酒和极度的痛苦中度过，早就把今天的约会忘了。
他狐疑地看着两人，试探着问：“你们……刚刚都聊了什么？”
“没什么，”似是看明白了儿子的担忧，顾启东笑道：“就是问了一些小曦的功课，以及你在学校时的表现。”
“就这些？”
“对。”
至此，顾思远紧张的一颗心才算短暂的放松下来。
“我们上去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顾启东跟在后头追着问：“小曦啊，中午你想吃什么菜？我让张姨去做。还有，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我等下切好了给你们送上来。”
他这么盛情，南曦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收了补课的费用的，又不是义务。
于是忙道：“谢谢顾叔叔，不用太麻烦的，您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两个人后头说着话，顾思远走在前头，拳头握得死紧。
好不容易回到房里，他反锁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南曦放下书包，走到他跟前问：“你怎么了？微信不回，身上还那么重的酒味。”
说着，她稍稍踮起脚尖，凑近了去闻。
往常这时候，顾思远早就低头吻住她了，可是今天，他下意识地一避，躲开她的触碰，淡淡道：“昨晚喝醉了，没看手机。”
“哦，那你先去洗个澡吧。”
他也刚好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于是便闪身进了浴室。
这个澡洗了许久，直到南曦在外头问他，这才出来。
南曦看着他头发还在不停往下滴着水，极其自然地拿出吹风机，按着他坐在床上，自己走到他身后跪坐着帮他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作响，她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发丝，这一刻气氛太好，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南曦挨得他极近，近得乳房都紧紧压在他身上，隔着衣物，顾思远感受着那两团在他后背上动来动去，想着她往日赤裸着被他舔奶的模样，下腹几乎是瞬间就硬了起来。
他强自忍耐着，脑中的两个自己在不停地斗争着。
“想摸就摸，又不是没摸过。”
“她是你亲妹妹，你是禽兽吗？”
“亲妹妹又怎么样？我们相爱，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疯了？她要是知道真相，会恨你一辈子的。”
几分钟后，这痛苦的折磨总算是结束了，顾思远正要起身，身后，南曦却忽地抱住他，她温柔地亲吻他的后颈，如小兽般伸出濡湿的舌轻轻地舔。
“顾思远，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她柔声问他。
这便是南曦，聪慧敏感，轻易便能发现他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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