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愿者上钩(H)(简)--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4

正文 【快穿】愿者上钩(H)(简)--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4

太近了。

男人的气息笼罩着自己。

那双叫人看不透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又黑又沉,像散不去的雾,亦似浓稠的墨。

姜瑜后退两步。

奈何后方就是床榻,她等于是被卡在了顾久知与床榻之间,动弹不得。

阿宝坐在被褥上头,看了看顾久知,又看了看姜瑜,肉肉的脸上,双颊边突然鼓起了两个圆滚滚的包,大吼了声。“坏人走开──”

说着就跳了下去,推着顾久知的腿。

儿子的冲动,让姜瑜的心一瞬间又提到了喉间。

可顾久知却像突然醒过来一样,顺着阿宝的动作,退开了几步,给了姜瑜喘息的空间。

姜瑜心下一松,就听得顾久知道。“我叫薛责找了几个婢女给你,等会儿人送过来了,你再自己挑挑。”

说完,没等姜瑜应答,便如来时一般,匆匆而略显慌乱的离开了。

徒留姜瑜与阿宝母子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摸不着头绪。

薛责的确过不久就送来六个婢女给姜瑜挑选。

姜瑜留下一对据薛责所言,因为家乡连年饥荒,迫不得已下为了家中生计卖身为婢,却辗转流落异乡,直到两年前才进入府中为仆的一对姐妹。

大的叫阿木,小的叫阿树。

听说是父母给取的小名。

照理说,进府为婢后就该照府中的规矩替名,可因将军府人口相对简单,仆役不多,两姐妹也不是贴身侍候的,因此在她们坚持不愿替名后,薛责也没多为难,就让她们沿用了在家里时候的名字。

姐姐阿木生的普通,但一双眸子充满生气,聪慧灵敏,嘴甜心巧,负责协助打理膳房,几乎与所有仆役交好。

妹妹阿树生的与阿木颇是不同,鹅蛋脸丹凤眼,年纪不过十四就是个标准美人胚子,据薛责所言,阿树做起事来手脚利落,平素却很是沉默寡言,除了阿木,几乎不与人接触与交谈。

姜瑜听完,有些诧异。

至于其余四人也是各有特色,但在稍稍问过薛责的意见后,姜瑜就决定留下阿木与阿树。

不外乎眼缘和直觉。

姜瑜就这么带着阿宝在将军府住了下来。

除了最初那次,倒是没再见过那位表姑娘和顾久知。

不过这样也好,她乐得清闲。

前头那个末世的世界,活得太紧凑匆忙,也太混乱茫然,到后来甚至让姜瑜产生了厌世的情绪,就如在第三个世界一样。

而今好不容易可以摆脱所谓前世的干扰,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有着全新的身分并且过着全新的生活,还有了阿宝那样可爱的孩子,姜瑜决定,让自己活得轻松快乐一些。

何况,她自己也有一些事情要厘清。

只是苦无机会。

直到那天,她无意间听到了阿树与阿木的谈话。

“阿树,我去跟姜夫人说可好?”

姜夫人?正跟着阿宝玩捉迷藏的姜瑜,躲到了园子里的一方树丛中,结果没想到,竟然会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

她稍微探出头,果见阿木与阿树,正背对着自己在说些什么。

大抵是因为适才姜瑜才交代她们说自己要带阿宝出去走走消消食,所以在园子里的谈话,两人并没有刻意放低音量。

“不,不要,姐姐不要和姜夫人说。”阿树的声音和阿木不同,阿木清脆爽朗,阿树软软糯糯。

实在很难相信,这样的两个人,会是亲姐妹。

也莫怪阿树不喜与外人说话,这声音听着,总觉得有几分勾人的味道,哪怕看在姜瑜眼中,她也不过还是个孩子。

“可难道就由着表姑娘找你麻烦?”

“姐姐,没事的,我忍忍就过去了。”阿树顿了下。“何况林大娘不是说了吗,表姑娘疯了,要我们莫与她计较太多。”

表姑娘疯了?难怪曲澜那样子,怎么都觉得不正常。

只是没想到,曲澜居然会去找阿树的麻烦。

照理说阿树以前都跟着阿木一同在厨房帮忙,两人一主一婢,平常该是没什么交集才是。

可阿木的下一句话,立刻便解了姜瑜的疑惑。

“疯了?我看她根本是装疯卖傻吧!身分差得如此远也能认错,不过就是借你发泄她心中的郁闷气儿罢了!谁叫人家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她连见也见不到的人呢!”

“姐姐慎言!”阿树惊恐的拉高了声音。

虽然阿树背对着姜瑜让姜瑜瞧不清她的表情,但这也是姜瑜大半个月来,第一次听得阿树如此激动。

阿木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好好好,是姐姐的错,姐姐下次会注意的,你别激动……”

后来说些什么,因为声音太小,姜瑜也听不清了。

姜瑜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些很重要的信息。

可是信息太破碎,以至于让她一时不刻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阿树与阿木又交谈了一会儿,匆匆走了。

然后便是阿宝终于发现了躲在树丛后的她。

“娘,我找着你啦。”阿宝开心的拍手大叫。“不过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

看着儿子噘着小嘴不甚开心的模样,姜瑜揉了揉发酸的小腿,撑着站了起来。

“这园子比以前我们房子大的可多啦。”拍拍儿子的头,姜瑜不吝啬地给予赞美。“所以阿宝已经很厉害了呢。”

“真的吗?”阿宝睁着眼睛,认真的问。“娘觉得阿宝很厉害?”

“当然,阿宝在娘心中啊是最厉害最勇敢也最乖巧的小孩了。”

见儿子被自己这么一夸,小脸都红了的可爱模样,姜瑜不禁失笑。

可在笑着的同时,却不由得浮起一丝又酸又胀,心口彷佛缺了一块,将圆满却又无法圆满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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