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成薮
出生在圣诞节这天
哥哥说
那天
奉信基督教的妈妈
坚持要去教堂
因为那是离主最近的一天
能听到她的祷告
在教堂的十字架前
我 呱呱落地
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
爷爷说
我是耶稣传给他的福音
小的时候会问爸爸
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爸爸只会摸摸我的头
深眸里是我看不懂的沉重和哀伤
后来我翻了字典
渊 深水，鱼所聚处，为有回水
薮 水边，栖息着守护鱼的小兽
记得我很高兴的指给哥哥看
“哥哥！哥哥！！你看我们的名字！”
十六岁的少年
已显出几分肆意邪气
抱起奔向自己的小人
宠眷的贴贴小脸说
“所以小薮要一直跟哥哥在一起好吗”
啵的亲一口哥哥好看的侧脸
笑眯眯的应下
“好！”
我被温暖的气息幸福的环着
看不见不远处妈妈撇过头落下的眼泪
文物风俗，渊薮于此
十四岁初潮的来临
被熟悉的抱在怀里
靠在哥哥的脖颈
大手温热揉着小腹
“让你喝那么多桃子汽水。”
感受到温柔轻啄自己的额头，脸颊，下巴
偏头忿忿的咬上喉结
变得成熟低沉的笑声传来
“小东西。”
在我知道我对哥哥的感情不是亲情的时候
我想哥哥也是
这是我从小就拥有的怀抱
每一簇的记忆碎片都有哥哥的存在
我是被哥哥养大的
哥哥说 我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处都是他的
懵懂意识到对哥哥的独占欲后
晚上睡觉时便一丝不挂的藏在被子里
哥哥上床后哭闹着任性拔掉他身着的衣物
“哥哥…哥哥是我的。”
急需每一寸肌肤相贴的亲近来确认
哥哥宠溺的摸我的头
亲吻樱唇安抚我
任由我让赤裸的嫩乳贴着胸膛
细白的胳膊圈住窄腰
双腿挤进紧韧的大腿
还是不够
“哥哥…哥哥你抱紧我。”
结实双臂用力搂着我的腰肢
灼热好闻的气息溢满我的鼻腔
像是溺水的小兽贪婪的嗅着生存的氧气
“够紧了吗？”
亲吻落下来
“……再紧一点”
从那以后
日夜光裸相拥而眠
像是有皮肤饥渴症
我们是彼此治疗的港湾
身体的秘密被相互发掘，探索
我看着哥哥含舔着我稚嫩的乳头
墨黑的眼眸里溢满痴迷
双腿攀圈在后腰
让硬挺的性器摩擦着饥渴湿濡的花穴
哥哥跟我一样渴望血肉相交
但哥哥说我太小了，等来了初潮才行
即使这样
软乳嫩穴被夜夜舔蹭
炙硬的肿胀喷射在阴阜
然后夹着入睡
初潮结束的那一天
终于和哥哥在一起了
在哥哥进入的那一刻流下了眼泪
是真正的骨髓相融
这是最亲密的严丝合缝
哥哥要退出来的时候
嫩肉缠咬炽铁
用力收缩夹住挽留
“哥哥…就在小薮里面一直呆着好不好。”
被浇灌填满的少女
日益的娇媚诱人
暧昧呻吟
喘息交错
响在深夜的每一寸空间
安逸幸福的日子结束的太快
又一次见到了所谓的爷爷
终将把人心的妄念摊开
我们是他自私意念的渊薮
我终于明白
怪不得，哥哥是渊，我是薮
怪不得，14岁以后身体愈发虚弱
原来
我来到哥哥身边
是耶稣的报恩
原来
我们本就你我不分
“哥哥知道吗？”
“哼，当年小小年纪就敢用自己的命威胁我……”
后面的话不重要
不想听了
只要知道哥哥是真的爱我
那么其他的
我可以哀求
求耶稣
在福音书里
写下我的名字
我开始频繁去往那个我出生的教堂
不沾圣水
却是最虔诚的祷告
因为我答应了哥哥和他一直在一起
我不怕死亡
可是哥哥怎么办
每次从圣洁的教堂回去后
抵死辗转，缠绵，相拥
多可笑
彼此赖以存活的纠葛
却是偷来的
想要逃离
就和哥哥两个人
我们的生命相连
哥哥懂我
无所忌惮的摩挲
要肉茎时时充血饱满
每刻都想要被塞满
吻上我的唇
魅肆的调戏
“乖乖的，搬出去就一直喂小薮。”
哥哥没有食言
在属于我和哥哥的小屋里
遍地都是我的痕迹
小穴里总是湿湿的
是刚喂进去的精液或者溢出的淫水
立马就被喂的饱饱的
最爱的桃子汽水被浇在自己身上
被一口一寸的舔舐吸吮
交缠的身体黏腻散发着带有桃香的淫媚
有过最深处的接触
仅仅的软层相贴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小穴习惯于夹吮着什么东西
痴缠于被哥哥深深的进入
一刻也不想离开
冰箱里塞满哥哥做的番茄意大利面
拌上爆辣的辣椒酱
沉迷用辣肿的唇瓣含咬着勃起的热铁
勾弄出哥哥闷声的喘息
吞咽下喷射的浓浆
我想
哥哥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我怎么能舍得
没有人再来打扰我们
可是
越是平静的生活
不安愈发沉重
在那种寂静的外表下
有荷马史诗中那种巨灵的搏斗
密尔顿诗中那种龙蛇的混战
但丁诗中那种幻想的萦绕
身体的不适愈发明显
我常常跪在十字架前
我渴望耶稣听到我的哀求
奢求一场交易
既然主说
我为了哥哥而生而死
那用下辈子的无忧
换这一世的残喘
只要能陪哥哥
再久一点
可是
福音书里容不下
这一条的祈求
我和哥哥都视而不见我身体的变化
入骨的疼痛颤抖需要哥哥的进入才能抚慰
“哥哥…如果我不见了……你等等小薮好不好。”
贪恋扶过哥哥的睡颜
吻上颤抖的眼睫
眼角都滴落一丝泪珠
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胸腔里的悸动愈发明显
拖着虚弱的身躯
又一次来到教堂
无力的跪坐在十字架前
怨怼，无奈
玛窦福音里写的都是骗人的
耶稣对自己来说
只是残忍的慈悲
我翻阅圣经
找到了自己存在的荒诞的理由
耶稣的十四苦难
第六处--圣妇为耶稣拭面
先祖的恩惠给予了这世的报答
本不是这世的灵魂
附于下一个孩子的出生
挡去命途的多舛
交换的生命线
终于走向终端
呼吸变弱
涣散的瞳孔
我恍惚看到哥哥的身影
倒入熟悉的怀抱
看向教堂顶端的艳丽花窗
“成渊…”
叫一次你我的牵绊
用尽力气指了指窗外的天堂
“…以后小薮在那陪你”
薮，sou，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