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忠(NPH)--你是我的妻子

正文 不忠(NPH)--你是我的妻子

好像被人蒙住了口鼻难以呼吸...好像一会儿很热一会儿很冷...好像全身骨头都被撞碎了...

好痛...

头疼欲裂,她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掀开重达千钧的眼皮,她死了吗…身边好像有人激动地站了起来,一直大声地叫她的名字,好吵...

畏光模糊的视线过了好几秒才慢慢有了焦距,她看到了吴子韩焦虑憔悴的脸。

“朝儿!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他脸上的胡茬好像很久没有刮过了,头上还缠着一圈脏兮兮的纱布,“张叔张婶!我老婆醒来了!”

花朝吃力地想说话,她好渴,好想喝水,可是声带不听话地一个字也说不出。

“朝儿,这里,这里有水。”吴子韩连忙端过一只搪瓷碗,“我喂你喝。”

“慢一点,慢慢喝,”他体贴地顺着她的后背,“还有的,你慢慢喝。”

“这...这是哪里...”花朝声音嘶哑。

“小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闻声而来的两位大叔大婶也走到她的床边。那个身形微胖的中老年妇女对她慈祥地笑着,弯下腰来摸了摸她的手。

“这是哪里?”陈旧的砖木结构房屋和眼前的陌生人让她感到不安。

“朝儿,你别怕,”吴子韩搂住她,“我们漂到了小岛上,是张叔张婶救了我们。”

“小姑娘,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就是在你们掉到海里之前?”

花朝艰难地回答,“车被撞了...”

“车被撞了?!被谁撞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子韩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花朝皱着眉头看吴子韩,他不是和她一起在车上吗...她怎么知道是谁撞的...

“朝儿...我,我又是谁?”

她震惊地瞪着吴子韩,他不记得了?!他失忆了吗?!

张叔拍了拍吴子韩的肩膀让他冷静一点,“姑娘,你丈夫撞到了头,暂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你不是我丈夫。”花朝紧紧皱着眉头,“你叫吴子韩。”

“不可能!朝儿你别骗我,我们明明结婚了,这个戒指,我记得这个戒指,是我亲自挑的!”吴子韩激动地举起了她的左手,花朝被吊在脖子上的悬带牵扯得惊呼了一声。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小臂被夹板固定起来了。

“朝儿,对不起,痛不痛?”他吓了一跳,赶紧来查看她的夹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颗切割完美的钻戒牢牢地套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尺寸合适得仿佛定做一般。

“朝儿,你看,我们是夫妻。”他小心地把她的小手拉过来,和她十指相扣,“张叔张婶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的手就像这样紧紧牵在一起,他们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们的手指掰开。”

“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只有你口袋里有一张身份证,看到你名字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记得我自己,但是我记得你。”

“朝儿,我记得你,你是我的妻子。”

远离人烟的小岛上时间也过得很缓慢。经过接下来几天的尝试,花朝终于放弃向吴子韩解释自己不是他老婆的事实。

每次她说他们不是夫妻关系的时候,吴子韩就绞尽脑汁努力回想,进而变得狂躁暴怒,有一次甚至她看见了纱布里渗出血迹。

“朝儿!”吴子韩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快看我抓的鱼!”

壮得像头小牛犊似的男人捧着一条将近半米的鲻鱼,那条大鱼通体呈纺锥形,张着嘴还在扭动着试图挣扎。

花朝撇过眼,鱼嘴上还有被钩子扎破留下的血迹,“拿去厨房吧,一股腥味。”

“哦。”没有得到表扬的男人灰溜溜地提着鱼离开了。

晚上餐桌上果然加了菜,鲻鱼肉质肥嫩,加之张婶的手艺,味道十分鲜美。

“朝儿,尝尝这个。”吴子韩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她碗里,这样亲密的行为是花朝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现在这个男人不仅失去记忆,好像连性子都转了。成天套着张叔破旧的汗衫,或是抓鱼或是锄地,在太阳底下曝晒得皮肤更加黝黑,谁能想到他还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

“小吴,你和你媳妇儿住得还习惯吗?”张叔热情地给吴子韩和花朝倒茶。

“谢谢叔叔婶子,这里挺好的。就是没信号,朝儿有点担心爸妈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

感谢张叔张婶的话吴子韩和花朝早已说了不下百遍,小小的八仙桌旁受伤的两人又以茶代酒,连凉茶都灌下肚了好多。

虽然早在五年前这座小岛上就用太阳能发电板代替了原来的柴油发动机,但是供电情况还是很不稳定,会经常断电。也没有信号,有时候还需要点煤油灯,花朝常常会觉得自己是穿越到了解放初期。

原始的环境让他们回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状态,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抬头看星星。

“吴子韩,你说北斗星在哪里?”

“嗯...”男人抬头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脖子都酸了也没找到。

“吴子韩,”花朝转过头看他,“你想回去吗?在我们生活的城市里有互联网,你有大别墅,有高级跑车,有很多很多花不完的钱。”

“不想回去。”男人伸开长臂小心地避开她骨裂的左臂,温柔地搂过她,“一点也不想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这里和你一直住到像张叔张婶那个年纪。”

“再生几个孩子,叫你妈妈,叫我爸爸。到我们年纪大了,就让孩子们搬出岛去过他们的生活。我们还留在这里,一辈子,就你我两个人。”

“老婆...你说这样好不好?”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吴子韩很喜欢这样称呼她,她纠正了好几回他都不听,花朝也就随他叫了。

“我们生活的世界里还有很多其他的责任要去承担的。我还有我的家人,你还有你的事业,我们不可以抛弃那些责任和义务而在这里过避世的生活。”

“我不管,”男人耍赖地抱住她,“我不要钱,我只要我的老婆。而且我们可以把爸妈也接过来住。”

花朝很快就放弃了继续劝说他的念头,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说不动吴子韩。

“老婆,我们可以回屋睡觉了。你手臂还没好,要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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