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并没有因此就放过我。
我被他重重地拎起,反面摔至床上,他的双手将我的腰弓起,我以为他又要从背後来一次,但是他没有。
我已经不想开口,完全放弃抵抗,双手无力垂在床上,被珊瑚床的触手紧紧缠住,施以力道,让我整个人能够呈现背後式,让菲尔干我。
菲尔的阴茎去处并不是我那个一开始就跟他尺寸不合适的阴道,并不是那个我准备为他产子的入口,而是我的後庭。
在那一瞬间,我以为我会死。
菲尔每一次推送,都像是酷刑一般,我觉得肠子快要整个被炸开,他硬如石块的髋骨不断地顶撞着我的臀部,干炮的声响响价整个房间,我紧咬着的双唇也不断地渗出血来,与沃夫透过菲尔手指头浸染来的血液掺杂在一起。
我知道我刚才的举动已经完完全全地惹毛了菲尔。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与菲尔告白之後,又去踩他的底线。我不应该把他那些臣子的挑衅所引起的愤慨,加诸在背叛他的份上,我罪有应得,我是该被惩罚,这样子的肛交,或是重伤下体,都是菲尔对我最大的仁慈。
我的命还在,痛楚还在,我还没有死亡,我活着嚐着背叛自己丈夫的痛苦,无论身心都是。
菲尔这一回的性爱没有吭声,他以往在这个过程中,都会像野兽一般低狺,但是今天他没有。
整间房间空荡荡地只有菲尔撞着我的臀部响声,我也没有任何的哀号或是呻吟,更显得这间房间诡谲。
菲尔在身後干着我,我咬紧牙关,抬起头来,检视这间我待了很久,应该要很熟悉的房间,此时弥漫着菲尔刚才那一次的精液味,浓浓的血腥味,以及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的,属於腐烂屍体的臭味。
意识逐渐迷茫,天旋地转,眼前是一整片的红,菲尔在我的肛门里面射精,像是灌肠似地,只是取而代之的是菲尔大量的灼热精液,灌满了我整个身体,直到他抽离,那些精液不断地从我的肛门流出,低头从股间看去,可以看见白色浓浊的精液中,掺满了血丝,菲尔的大腿搁置在我的腿後,双手还撑着我的腰,渐渐缩小的阴茎抵着我的股沟。
珊瑚床的触手猛一放松,我整个人前身瘫下,被菲尔转过身来,半睁半闭的眼,对上的,仍是菲尔那看不出心情的眼,属於野兽的气息直扑面门,我感觉不到怒气,因为杀气已经满盈整间房。
我将要死在这边吗?
就在我这麽想着的时候,杀气急歛,菲尔松开他的手,说道:「眼神。」
「……什麽?」我疑惑,吃力地开口。
「好想剜出你的双眼。」
菲尔这话说得波澜不惊,似笑非笑,不知认真与否。
听见他的话,我哈哈大笑,笑到眼泪直冒。
他见我笑,一阵愕然。
「剜啊。」我说道,「我的命,我的灵魂本来就是你就下的,一切都归你所有,你想剜就剜,我没有意见。」
他的手指伸到我的眼前,我出於反射地不断地眨着眼,但是仍试图将眼睛张大,让他去挖。
他的手没有碰触到我的眼,只是抚摸着我咬得伤口满布的唇齿,将血液拭去。
菲尔转身离去,在确认他已经离开这一层楼之後,我无视於下身地前後都十分残破不堪,爬着下床,血液汩汩地从我的腿间流下,我一丝不挂,直冲门口,打开门来,沃夫已然消失无踪,徒留一地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