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那块脏布，里面露出一张稚嫩的小脸蛋来，龟公往这小脸蛋上吐了口唾沫，随后用粗糙的衣袖使劲擦了擦，就像是鲜嫩的荔枝剥了壳，嫩得可以滴出水来。龟公枯黄的树皮般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来：“哎呀呀，丞相府的公子就是不一样，我还没见过这么娇嫩的人哩，就连那些花魁都比不上。”
小馆院的老鸨瞪了他一眼,“什么丞相府的公子？现在就是一个比我们还不如的贱民。”
“是是是。”龟公讨好地笑笑，枯树皮般的脸又变成了一朵老菊花。
王珏是被自己的尖叫弄醒的，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天，家里被抄，姐姐妹妹们被凌辱，长辈们被砍头，平时对他温温柔柔的兄长们很快也被砍掉了脑袋，血流了很多很多……他的眼前都是红色的。他的父亲被腰斩，临死前用自己的血在地上连写了十几个“惨”字。
他恨他的父亲，如果不是他，家里就不会被诛九族。为什么要触怒皇帝？害得大家都死光了。
可他心里又明白不是自己父亲的错。诛九族！诛九族，那个人动动嘴皮就可以杀这么多人？凭什么？凭什么？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人人称颂？他算哪门子的明君。
王珏不敢闭上眼睛，他一闭上眼睛，就仿佛回到了那些天，满目都是鲜血……都死了……下一个是他吗？
“啊……”王珏在梦中痛苦地叫着，被龟公几个大耳光甩醒，“贱货，叫什么叫？吵死了。”王珏弱小的身板哪里禁得起这么打，很快被甩飞了出去。而他因为受的刺激太大，还一时想不出来自己是在哪里。
还不等他想起什么来，那个满脸褶皱的龟公就扒了他的裤子，让他跪趴在地上，伸出一根手指就探入了他的后庭，用力地抠了抠。
王珏痛苦地喊出声：“啊……疼……”他还太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把手伸进那个地方。难道是什么酷刑吗？想把他的肠子挖出来？他这么一想，抖得更厉害了。
门突然被踹开，走进了几个大汉，一看这架势骂上了：“二狗，你干啥呢？”眼睛却死盯着王珏的那处瞧。
老龟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我干啥？你们看不出来吗？公子说了，让我给他好好调教调教，怕这小子不听话呢。倒是你们，这样子是想干嘛？想吓死我吗？”
大汉们听他倒打一耙，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哪有让他一个人调教的道理，而且这么嫩的货色，居然想一个人独享，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这个肚子吃得下？
领头的那个大汉也不废话，一把挥开那个老龟公，抓住王珏的屁股，就往眼前凑，往里面硬插了两根手指试探着捅捅。王珏疼得冷汗直冒，哭都哭不出来。那个大汉还要往里面插一根手指，王珏拼命挣扎了起来，双脚乱踢，可他又累又饿了几天了，连口水都没喝过，哪里有什么力气，两条细细的腿儿很快就被人抓在了手里。那些人把他双腿分到最开，露出中间的小眼儿来。王珏只觉得自己的腿快断了。
可能那里的骨头已经断了吧。王珏痛苦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