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男色天下【NP】--同行

正文 男色天下【NP】--同行

他坐上床榻,过腰的银发扫落,冰凉的指尖轻轻抚平睡梦中千凰无意皱起的眉头。

这时一只纸鸢划破空间飞跃而出,男子只扫一眼便在了然中果断的捏碎了这传影的媒介。

在纸鸢炸裂的一瞬间,破碎的人影闪动,注遭遇目标之外的人并没有显露出意外的神情:“别来无恙啊,师兄。”

画面戛然而止。这出现的人让长殷凝眉,又很快舒展开低头注视许久未见的徒儿。

而另一端被人截了纸鸢的凤修猛然合了折扇:“棋差一步。”特意装扮了一番却并没有起到该起的作用,不快些赶到小凰儿身边,慢了还不知道去哪寻!

凤修乘着青鸟,于茫茫云海间轻眯双眼:即使传影法器被毁也无妨,知道了目的地所在,已跨越界壁的他想要到达不过是费些时间罢了!

……

江宅。

这几日恩人行踪不定,除了费心救治她那半路徒弟外,即使是江琴晚也少能见到她的面。她一如这三日所做换上一件闲服,端了药去喂服那个昏迷至今的男子。

房间里都是沉闷的药味,江琴晚打开窗户通风,再转身坐到一旁给男子喂药。

男子的面部缠了厚厚的绷带,闭上的眼一次也没睁开过,若非还起伏的胸膛,江琴晚都以为这人没了生机。

不过这次好像有些不同,因为这男人已经能说话,虽然是含糊不清的梦话,也比之前无声无息躺着要有生气得多。

“张开嘴,来,喝药。”江琴晚对这男子十分有耐心,一是想到自己在战场死去的丈夫,二是由于这男子在喝药时的配合。也不知为何,虽然昏迷,却好似能听到她的声音似的,一说喝药就乖乖张开嘴,喂多少便喝多少。

“咳咳……”这一次江琴晚有些走神,喂得快了些,男子被呛得咳嗽起来。江琴晚连忙用手绢去擦拭他嘴角流出来的药汁,将药碗放在了一旁。

“找死!”床上的男人突然暴起,江琴晚被吓得面色发白,不过也只是瞬间,男子伤得确实够重。这一剧烈动作直接将他痛昏倒过去。

江琴晚站起了身,方才的危险并没有让她失去理智,虽然脸上发白,但在是非上她还是能分清。看了男子一眼,她转身去寻恩人。

“晚晚……等我……”床上男人痛苦的呢喃被抛在了身后,若是出门的江琴晚走得慢一些……但没有如果。关门的声音将那声呢喃覆盖过去,也隔绝了里面的画面:男人宛若失魂的睁开了眼,眼珠缓缓转动,再更多的动作已经做不了。沉重的眼皮固执的耷拉下去,盖住那一双寻求的,等待心心念念的人出现的眼睛。

……

千凰被一片清凉的气息包围,这气息在炎炎夏日可遇不可求,于是不知怎的她就真的搂住了这个自动散发着冷气的东西。

“师父!”

在睁开眼看到那标志性的银灰色瞳眸时就脱口而出,那种平净清冷的眼神,在她印象中只有一人具备。再然后她才发觉,自己的头枕着他的腿,整个人都被他半环着,那双眼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师父怎么来了这里,”银白的发丝垂坠入她眼中,“这头发。”

长殷倾下身,银色长发倾泻出月光的色泽,他与她相隔不过一指之间:“寻你。我已化龙。”他的眼神明明没有特别的神情显露,可他低头的角度正好对这她的唇,说话间的张合就恍惚会碰到,可又没有碰到。

千凰听懂了他的话,寻她这个回答让她沉默,而化龙这个回答又让她惊诧。

凤修寻她,她惊讶中认为他不过是不想丢弃她这个玩偶。而长殷寻她,应当也是因为自己与他发生过男女间的关系,还有,她是他的徒弟。不过对于凤修与长殷寻她的理由她又觉得没有能让他们亲自来的道理……

至于更深的原因,那在这凡天界广为流传的所谓爱情,她并不这么能体会,也并不能理解它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就好像先天缺少了什么东西,她体会不到这种情感的意义。

当初还会被凤修压制的长殷直接越过了化蛟这一步化为了龙身,也就意味着他修为的猛涨,对于他能先凤修找到她的存在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师父,我想我有一事要求助于你。”

说到这时,逐渐接近的气息使得千凰坐起身来,她只是一掐诀就穿好了衣裳。拿出纳戒里的帷帽戴上。

“具体详情随后我会详诉。”她下了床,同时敲门声响起。

“恩人可在?琴晚有要事相见:事关您的徒弟,这会儿看起来十分不好。”江琴晚长话短说,千凰将门打开。

江琴晚并没有见过她的面,千凰也不想节外生枝:“你来得正是时候,我那徒弟有了治愈的可能。”

江琴晚很替恩人高兴,不过随后她眼中扫见一个未知名的男人的身影:“这位是?”

“我的友人。”千凰这么回答。她这位师父看起来年纪不大,多说多错,解释起来也麻烦。何况千凰自认为自己活的岁月应多于她这半路师父,所以接下来的行事也十分自然:“名叫长殷。”

千凰侧开身,站在她身后的长殷也行到门前。

江琴晚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头:惊鸿一瞥的神仙人物,周身的气派不似常人所有。她顿生出不可逾越不可妄视的心情。这年轻公子明明未言未语,竟似大山压来给人屏气凝神的观感。

长殷与千凰神识在这同时交流,来龙去脉了解了清楚已有了决意,他从袍袖中拿出一个玉葫芦:“回春丹可治。”千凰接过手来,递给江琴晚:“你与我那徒弟有缘,待他醒来或许你能求仁得仁。”

江琴晚是处于恍惚中接过的玉葫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年轻公子并不愿意她在此时出现。走得远了,江琴晚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恩人是何意?对于恩人有意让她与那男子接触的行为她也察觉了三分。可她并不确定她是何用意。毕竟恩人也并非那种惯于拉郎配对之人。

总归也没有歹意。也没有值得神通广大的恩人图谋之处。

江琴晚的身影走得看不见了。长殷清冷的眉目都松和下来,没有笑却能叫人体会到他心中的喜悦:“你叫我,长殷?”

他走得更近,千凰后退,不自觉就背靠到门背。门意外响的一声关上:“对,不可以吗?我这只是为了不多添波折。”

“可。”

冰凉的唇落在她唇角,只是蜻蜓点水,接着就是合吻上她的唇。隔了这么长时间未见,涨的不仅是修为还有更多的本事。

题外话:肉呢?肉呢?

肉太贵了,要省着吃<(ToT)>

没人猜对,看来大家已经忘了师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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