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畅这日为了些自己氏族里动土的私事来求皇帝,才走到飞光殿门口,一掀袍将要踏进去,就有相熟的宫人朝她急摆手,把她唬得一愣,果然细听下偏殿内有个男子低低呻吟,撩人得很。
她心惊之下,不免思绪万千。
如今离那件事已有三年之久,当年君后带着皇长女失踪初时,陛下见了留信,也不知道上头写的什么,整个人垮了一般,每日里不吃不喝,强撑着弱体上朝。如此月余,再后来性子一转,便开始荒淫无度,先是将时时来探望她的宗家次子,君后的嫡亲弟弟给弄大了肚子,弄大了肚子也不肯娶,非得生下小皇子才纳了做淑君,也不知先前的折腾为了什么。
接着更是令朝臣目瞪口呆。当时是与巫国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她或许压力过大,竟令人在宫中建了一座芷兰殿,大肆挑选了宫内宫外出身贫贱的美貌少年郎,据说夏日里不许他们穿亵裤,只穿了清凉纱衣好方便时时承沐皇恩,陛下一下了朝便去芷兰殿,过了没几月,宫内避子汤倒是供不应求。其中还是有不当心怀上的,于是皇城通向民间的污水道里,出现几个未成形的死胎也不是罕事。
巫国战败之后,陛下下令废了自古来胜者屠城的仪式,却绑了十个年轻貌美的巫国贵族少年,在巫国皇宫里彻夜狂欢,陛下于心腹手下们的眼看着里,给那几个贵族破了身。弄了之后又赏赐给心腹们做正夫,有不愿意的便放任自由,更是将巫国之宝端懿皇子迎进宫封了良君。如此种种,大家自然是喜不自胜。
宁畅雅正感慨着,那边陛下已经办好事了。她瀑布般的秀发披散在绣了银线莲花的中衣,面容雪白,唇不涂而朱,眉眼间满是春意,加上一身难掩的贵气,就是连随手披上浅金底外袍的动作也是优雅好看非常。
屏风掩了的那一边,床上的男子似乎是缓了一缓,紧接着也翻身起来穿衣裳,窸窸窣窣的。宁畅雅本以为是陛下即兴幸了哪个宫人,哪想到那人转过屏风来,先入眼的便是一身暗卫的紧身衣,还未等她看清面容,那人早推窗走了,只模糊地记得身材似乎过高大了。
她转过头来眼神复杂见陛下,终于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陛下同男子有些什么,本不是臣子该多嘴的,可这上下之间,本就是大忌,陛下还是该千万当心才是。”
清仁帝不以为意地一摆手,本就松散的衣襟随动作大开,不免露出小半边玉乳,她坐上高位道:“榻上是服侍朕的男子,下了床就是朕的利刃,这两边不相干的。朕分得清。”
宁畅雅听她还是像做太女时对自己口无禁忌,于是也不再紧绷着,转而同她说了来意。这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她见清仁帝一面淡淡应了,一面在批奏折,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陛下聊些散话,或是朝堂政局上的事,或是都城阴晴暖雪,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正好陛下问到平安城外头发生什么新鲜事了没,她心驰神往了起来:“听说露香楼里的新花魁有不为人道的好……”
清仁帝抽空抬头,见她那样,嗤笑了一声,道:“也好,奏折快批完了。近几年造了那个芷兰殿,在她们老臣口中也算是做尽了荒淫帝王会做的事了,这青楼却一次也没去过,朕不太甘心啊。”
宁畅雅也傻呵呵笑了起来:“一会儿微臣给陛下带带路。”
二人付了银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见着了传闻中的新花魁。宁畅雅大失所望,当面直叹清秀之姿,还不如小玉儿貌美。这两下说起来是怎么也不愿意碰,气鼓鼓地推开房门,去抱着小玉儿上下其手了。
那花魁听了也未觉尴尬,仍旧轻巧乖媚地笑着,等到屋子里就剩她们两人了,坐在椅上的清仁帝含笑啜起了茶水。
花魁褪了素白色交领中衣,露出里面情趣用的鸳鸯交颈肚兜,扭着雪白的身子过来,拉起清仁帝的一边素手往自己身下摸去。
清仁帝眼里只见那件小肚兜,他身下要紧处正好被肚兜掩住,只是刚被他带着一摸,手上的触感绵软非常,两丸也比她弄过的男子要大了许多,她忍不住一捏,然后细细搓捻了起来。
“啊~小姐~轻一点儿……嗯……”花魁弓下了身子,满面春意,薄薄的汗不一会儿染到了绯红的脸上。清仁帝见他反应觉得十分好玩,手下轻轻重重地亵玩了一会,花魁身下的肉棒立时竖直了起来,将肚兜边角顶了起来,露出硕大的龟头。
“呜……”花魁咬了下唇,迷乱间将冒着水儿的肉棒往她手上顶去,借着手掌慢慢地磨蹭着。
清仁帝哼笑,见他敏感得可爱,手指熟练地一抹他马眼上的淫水,在他龟头上一圈一圈地抹匀,哪想到他腿抖了起来,夹着腿滑下地,一双眼媚态横生地望着她,有意勾引。
“小姐……小姐……”他轻轻哼叫了起来,蹲在地上,讨好地舔着清仁帝带着他淫水的手指,自己的一双灵巧手也从清仁帝的脚踝开始,慢慢向她的腿间蜿蜒摸去。
清仁帝闭上眼,两腿一分大开门户,花魁便心知肚明地埋首于她的腿间,舌尖一卷就将她湿答答的小阴唇含到了嘴里,含糊有声地舔弄了起来,自己还微微抬着腿,让肉棒一下下蹭着她的小腿滑过去,硬中带软的龟头留下一道道水痕。
“啊……”清仁帝受不了他舌尖在她花穴中快速挑刺,仰着头一串呻吟,连脚趾都舒爽地分开了,在他技巧高超的口侍下很快地到达了第一次高潮。
阴唇里头一阵剧烈的收缩,咕噜咕噜滚了几股透明孕精,全顺着花魁的舌尖流入他咽喉中,他在清仁帝的注视下慢腾腾地将舌头扯出,香舌一动,孕精全吞下了肚。
“嗯~”他舔了舔唇,还没来得及拿眼神勾她,就被清仁帝推倒在地。她直接一手按着他的胸口,一手扶正他坚硬的肉棒,下身一个用力将他尽根吞入,冒着水儿的龟头挤压着子宫口,花魁连提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清仁帝狠狠地操干了一通。
清仁帝下身挺动着,深紫色裹着透明孕精的肉棒每每只露出个根部又被吞入,两人相交处阴毛丛乱糟糟的一团,情迷意乱,清仁帝抱起他的上半身,使他头靠着自己肩膀,蹲坐动作不停,还去伸手扯他肚兜带子。
因为两人动作激烈,在他背上摸遍了也没扯掉带子,反倒清仁帝抱着他,自己咬着牙在他身上又泄了一次。期间那花魁几次要来吻她,都被清仁帝下意识地避开了,等到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带子解开了,肚兜被扔在地上,先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微挺的小腹。
清仁帝惊得站起了身,花魁发现身上人的动作时还欲求不满地摇了摇臀,不满先前绞着自己肉棒的下身离开,等他睁开眼,看见了那位美丽小姐惊异的目光。
清仁帝惊问道:“你?”花魁媚笑道:“鸨爷没同小姐说吗,奴家是有身子的人呀,这个时候的人,弄起来最敏感了~”
她面色黑了黑,缓缓问他:“孩子是谁的?”
花魁咬着褪下来的肚兜一角吃吃笑了:“大约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吧。奴家自己也不想要呀,还要恳请小姐,不要怜惜奴家,替奴家弄下胎吧~”
他说着又将身下千人尝万人弄的深紫色肉棒挺了挺,见清仁帝仍旧面色阴沉,不解这位小姐怎么不同以前欢客一样急扑上来,只好又伸手捏自己暗红色的乳粒,使劲挤了点黄白的乳汁,楚楚可怜地望着她:“小姐不想尝尝吗,尝过的人都说很甜呢~”
花魁见那人眼底暗了暗还是忍住了,不免也头疼起这人的好定力来,只好又拿手抚着肚子娇哼:“小姐激烈些对奴家,就能将这碍眼的孩子弄掉呢~”
他自以为抓住了女子排外的霸道心理,总能抓这位小姐再上床去弄个几回,到时候好多问她要些赏钱,自己就是靠孕夫这个噱头和得孕之后的敏感身子来成名的,手段种种,也不怕她不心动。
哪里想到那小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起身来,扣着他的手平视他的一双眼,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这种法子弄胎,是很疼的。”
花魁被她没头没脑的这句话给说得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小姐又将他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拾起来递给他,末了临走前解下一双赤金垂珠耳坠交给他:“真要想打胎就去医馆打了罢,剩下的钱还够买下几日休养。若是不想打,想走了,拿着耳坠来找先前那位姑娘——她似乎总来,你交给她,她会替你赎身的。”
与孕夫交欢直致落了胎的这种事,她以前做过一次,从此再也不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