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告白
「你以为自己是谁？为什麽你要控制我的生活？你凭什麽？」
黑田无视她的提问，只说：「刚刚你的东西送来了，我回去安排好後，又再过来医院看你的情况。」
「嗯。」
「你不用担心，我会负责这边的医疗开支。」黑田说：「你好好休养，有什麽需要就跟我讲。」
凛音在私家病房休息了六星期，情况才好转过来。这六星期内，黑田天天都来看她。期间凛音有时候看黑田写的稿件，是她在医院太无聊，打算打发时间，於是叫黑田带给她修改。怎知道，凛音想替他修改稿件，就一直由第一页看到最後一页。在凛音完成稿子初步的修正後，也是她出院的日子。
「幸子还在医院。」那天中午，黑田来接凛音出院，她这样说。「医生要观察她多几个星期，我们要之後再接她回家。」
来到黑田家中很整洁，光线明亮。而凛音和黑田的房间更是打扫得一尘不染。放有她的物品的纸箱仍安静地搁在地上，等待她拆开。
「那些是从你的旧居送来的物件，不过你稍後再打开吧。先来洗澡吧？凛音？」
凛音站着不动，又没有回答他，凛音的心情低落，遭到遗弃，她触景伤情，一时之间恍神以致沉默良久。
这时，站在她背後的黑田用一块白布蒙上凛音的双眼。凛音感觉到一阵清凉，松身的衣服被他拉开。
大手沿着凛音平坦的小腹往下扫，直到她的花瓣。
「唔！」黑田的修长手指轻轻伸进她的细穴内，他极其温柔地挑拨着刚癒合的嫩肌。
「这麽久没有碰过你，你的这里想我吗？」
黑田另一只手没有放过她，拧弄着她的柔弱红点。
「啊啊啊！」
「连我也计算在内的话，一共有五人操过你，你回想一下，谁把你操得最舒服？」
凛音很难堪。
「今川先生，你为什麽要说这样的话？」
「我喜欢操你。」黑田在她的耳畔说。
「我最爱你了。凛音。」
「别再说这种话！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若是爱我，又怎会想令我流产？」
「凛音，随着我和你的接触，我慢慢熟悉你的身体，也知道怎样刚好令你受伤又不致死。」
凛音流泪了。「你实在太过份！我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你做不到。」黑田吻着她的柔美脸颊。「你除了我，已没人可以依靠。」
凛音摇摇头：「反正留在这里，我也只不过是你的奴隶！」
「你同意了成为我的奴隶。你还留在这里，是因为你爱我。你的心爱我，你的身体也爱我。」黑田说：「而我也会好好地爱你，包括你的灵魂。既然你甘心堕落，我就很愿意成全你。」
「你这样算是爱吗？另外今川先生，你用字粗俗，讲究教养的京都人才不会用这样的字词！」
「是的，但我不是京都人，我是从东京来的。」
「原来你也是由东京过来。」
「我是後来才搬到京都的，所以我很同情你的处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黑田说。「对了，我为你预备了一些稍微刺激的东西，也许你可以接受？」
「什麽？」
黑田抽出手，当看到手指的透明银丝时，黑田道：「凛音，原来你这样渴求我。」
然後黑田面对她，拿出一对小钢夹，细心地分别用小钢夹轻轻地夹住了凛音的两方蓓蕾。
「痛！」
「我想你试用这个已久，没想到看上去还满漂亮的，凛音，你像是个精致的娃娃。」
凛音泣不成声。
「别哭。你很美。」黑田轻吻着凛音的秀额。「就这样子一会，取悦我，好不好？」
凛音抽抽泣泣地说：「我不是娃娃！」
「嗯。你是我爱的女人。」
黑田拉着凛音的手，领着她到了浴室。
「来洗澡。」
凛音站在企缸等着，慢慢平复心情，眼泪也乾了。
黑田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身材。
接着他将凛音的棉质内裤拉下，到此凛音身上的衣服都被黑田脱去了。
黑田用赞赏的语气道。「你生过孩子，身段还是这麽美。」
「那是因为孩子比较小，我的肚子不算大。所以先前就算怀着幸子时和今川先生你面对面亲热，没有太大阻碍。」
「嗯。」黑田开了温水，淋在凛音和自己身上。
「我不想做安全措施，如果你之後不想再要孩子，你自己想办法，我会随时上你。」
「是这样吗？」凛音微微笑。「今川先生你果然是个冷漠的人呢！真是冷漠得令人可怕。」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黑田问。
凛音说：「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以後都生不了小孩。」
「你怕没办法生？生不了那很好呀，我想尽情射在你那受损的子宫里面。」黑田说：「你也会舒服的，我的凛音。」
凛音一脸受伤。
「难道你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黑田拥抱着凛音，和她热吻着。
「黑田！嗯唔！」
黑田的吻很粗暴，凛音觉得他又想要她了。
「当然有，凛音，我爱你。」
黑田将凛音抱起来，将她抵住冰凉的瓷砖墙壁前然後抚摸她，按摩着她的浑圆，肆虐地揉弄凛音的山峦，於是被小钢夹钳制住的红莓更显媚态。
水流不断从莲蓬头涌出，淋湿了他们的身躯。
「凛音，来努力取悦我，我不会令你那麽难过。」
「怎样做？我被你蒙住了眼睛。」
黑田紧抓她的腰，往上顶入，烫热就滑进了她的身内。
「你什麽都不用做，单纯地被我进来就可以。就算觉得好痛都要忍着，知道吗？」
「啊！啊啊！」凛音似是快要窒息似地低叫着。
「黑田！」
「凛音，别太爱一个人，你会受伤的。」黑田缓慢地抽送着。
「其实你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我是叫你不要学我，这样去爱一个人。」
「唔唔！」黑田的抽送更为剧烈，凛音呼出了浅薄的吟哦。
「凛音，你身体很热很紧，你这麽想我进来吗？」
凛音双手抓着他的背，凛音在他的背上留下抓痕。
「啊啊啊！黑田！」
凛音闭上眼，渗出眼泪。「我要怎样做，你才满意？」
「你要接受我的所有。」黑田冷冷道。「承受我的全部。」
一种莫名的沉重感再一次袭向凛音，当下凛音想过以後不要再见这个人，但她又能到哪里去？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地方。她唯一只能依靠他。
「黑田！我想看着你的表情。」
「凛音，你感觉好吗？」黑田拉下缠绕着凛音头部的白布。
「我想看到这样残虐我的人渴望占有我的神情。我想接近这个人的心。」
「我会更加粗鲁地残虐你的。」随着黑田加快律动，两个人共赴巫山之巅。
洗澡後，黑田坐在床边，凝视穿着便服，正在熟睡的凛音。
「残虐你？我这样做都只是为了你好。」
便服被掀高，一对小钢夹已被黑田收起来了，现在黑田轻力地揉搓着凛音红肿的乳尖，凛音还是沉沉睡着。
多青春的身体，黑田想着，自己竟然能得到她。
由於那宗强奸案，凛音在东京算是小有名气的新闻人物。行事低调内敛的凛音决定搬家，也是他料到的事。
那天在巴士上非礼凛音，是他一时冲动，他迷上凛音了。看准凛音的懦弱性格，他更是大胆起来。
只是当时他想不起来她上过新闻，就只是被她吸引着，想抚摸她的蜜穴，想征服她。表面上凛音拥有自由去决定是否要成为他的女奴，但最後凛音一定被他逼迫下而无计可施然後答应他的要求。
凛音如今面对的困境是在他引导底下一步步构筑的。
熟睡的可人儿可会知道她的生命轨迹早在他的计算之内？
「嗯嗯。」在黑田沉思之际，凛音呓语：「黑田，我想得到幸福，和幸子一起。」
凛音醒来後，只见黑田正在抽烟。黑田取来一盒紧急避孕药，示意她去看放在床头的水，要她服用。「刚刚我在你睡着时去买的，你吃吧。」
凛音很生疏地吃了药。
「凛音。」
「怎麽？」
黑田吐出了烟雾，问。「既然你对我这样反感，为什麽愿意和我这样亲密？」
凛音微笑道。「我已经很绝望，不知道还可以怎麽办？」
「嗯，来依赖我，我喜欢照顾人。」
黑田搂住了凛音的肩问：「你要烟吗？」
凛音说：「不，你也别抽太多，对身体不好。先前我怀了孩子，你也在抽，所以我很担心。」
「没想到你开始担心我了。」
凛音红着脸。
「我只是不想今川先生您太辛苦。」
「放心，我是个很自律的人，生活很有规律，我都会注意健康的。大概这是先前接受过军训而成的习惯。」
「对了，你以前是干部。」
拿着水的凛音一脸为难，黑田想，她大概是讨厌药了。
「嗯，你要再生孩子的话，我不介意养，所以这是由你选择的，我不会阻止你再生孩子的。」
凛音道：「难道我就这样以後和你在一起吗？我才十九岁，你已四十多了。」
「你是觉得我太老？」
凛音摇摇头。
「将来你是否会比我先离开世界？我不想看到这种事。我对你没好感，但也不想你死去。我不想你觉得孤独。」
「别想这些，凛音。去洗脸。」
闻言凛音爬起来去梳洗。凛音洗着脸，想令自己清醒一些。
一丝一丝的血，沿着凛音的大腿流淌下来。
「黑田！救命！」凛音叫道。
黑田走到洗手间内，看到凛音的血，连忙带她到医院挂急诊。
经过急救後，凛音躺在走道上的临时病床上。
黑田问。「发生什麽事？医生说了什麽？」
「医生说什麽？他说我怀孕了，这是你的孩子，我就是吃了药後原因不明地，刚刚流产了。」
「怎麽会？」
「那是因为我怀着幸子又和你交合，身内早已存在两个胚胎，但我们都不知道。现在只有幸子活了下来。」
凛音以沙哑的声音说：
「医生说那个孩子约有八周大，我想就是我们在你的车内那次亲热後怀着的。我要生下幸子时，胚胎还那麽小，然後医生也没有发现到。」
凛音哭泣说。「黑田，我以後可能真的再也无法生孩子了。」
黑田只说：「真没想到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是我害了你。」
但接下来黑田对她笑了。凛音觉得很心寒。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吧？凛音你错了，那不是我的孩子。你怀孕了身体就不会再排卵。」黑田说：「那个大概是死胎。」
凛音问：「为什麽？」
「你先前是被轮奸的对吧？」
「嗯。」
「理论上，你排出的卵子，只遇到一条精子受精，但你当时是被轮暴，相当大量的精子涌入身内时，你的卵子就有机会同时接受两条精子，然後各自形成胚胎，当两个胚胎互相争夺营养，其中一个胚胎有可能因为欠缺营养、染色体有异常而慢慢萎缩，最後成为死胎。所以你生下了其中一个胎儿後，死胎正好在这时排出体外的。」
「是这样？」
黑田轻轻按着凛音的香肩道。
「对，你又要休养一阵子了，接下来等你康复後，又再次受到我的进占，辛苦你了，凛音。」
凛音出院的日子来临，黑田来接她，两人接到另一所医院通知，可以接幸子回来，於是这时凛音抱着幸子，黑田在她身旁并肩走着，貌似一家人乐也融融，一副幸福景象。他们很重视家族的观念，但他们终究不是家人，只是依靠着彼此过着日常。
「凛音，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像是一家人？」
「你不会是我的理想对象。」凛音漠然道。「我也不会和你生孩子。」
黑田彷佛没听见。他的视线移到凛音怀中的婴儿，她的女儿小鸟游幸子。幸子貌美，肌肤很白，遗传了凛音的肌肤。
黑田住的是公寓，毫不起眼，单位比较小。凛音知道黑田很富有，而他却住在这样的住宅内。黑田安置幸子在先前预备好的婴儿房後，幸子睡着了。凛音专注地凝望熟睡的幸子，感到一阵幸福感。
下一秒黑田将凛音拉到他面前。
「凛音，我忍得够久了，你要满足我，知道嘛？」
凛音跪在黑田身前，温柔地拉下黑田的裤档。
凛音双手捧着黑田的昂扬，专注地触摸着。
「这样，黑田你就会觉得舒服吗？」
「凛音。」黑田抓着她的发，她的脸向上仰，正望着黑田，觉得他的脸很模糊。
「你为什麽哭？」
凛音颤抖着声音问：「我哭了？」
凛音对他露出淡淡的笑容。「不，我才没有哭呢。」
黑田用手抹去凛音脸上温热的泪水。
「身为我的女奴，你要坚强一些呀。」
「去伏见稻荷大社走走吧。」竪日，黑田以及抱着幸子的凛音在千本鸟居走着。沿途行人络绎不绝。黑田想起凛音拿着狐狸造型绘马对着他笑，写下愿望的表情。黑田想起她每一个表情，深深记住这位他最爱的女人。
稍後他们到东福寺赏枫，漫山枫叶在他们眼前展现。
「秋天快结束了，我想着将会和你过的冬天，还有以後很多很多个冬天。」
之後的日子，两人为了幸子的事而忙碌。有一天，凛音在公寓的阳台被日落吸引，看着澄黄色的天空，映得建筑物镀上一层暗影，连绵的白雪更为此景增添几分美意。
黑田走到凛音身边。
「冬天来了。」
「嗯。」
「京都的日落很美。」黄昏的余晖洒落在凛音的俏脸上。
黑田忍不住粗鲁地吻着她，吻得她觉得嘴唇发麻。
「凛音，我爱你。」
「今川先生，你要的稿件在这里。」凛音拿着修改好的稿件给黑田。
「来看看。」
黑田逐张稿看了一次。「整体上问题不大，我很满意你的修订。我会寄去出版社的，出版社不介意收手稿，而我不再请代笔了，我打算采用是你修正的版本，凛音。」
「我的国语成绩没有很好，很多汉字也不太懂写。」
「别担心，我真的很满意。」黑田拿出一大叠钱说：「好了。这里是上次的，和先前那次的金钱，这里五十万是你修稿的酬金，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我每次跟你亲热後都会预给你生活费，这里是最近我跟你亲热的报酬，我没有做安全措施所以给你多一些，暂时总数是一千万元。另外，我吻了你十次，这里是十万元。」
「没想到你会每样算着。」凛音拿下了重甸甸的金钱。「你真的把我当作是人偶了。」
「你在一开始就同意了不是吗？」黑田抱着了她。「我不是你的理想对象，而你愿意收下我的金钱，那我们只好这样继续下去。你要知道，我的收入是很多日本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只好这样量化对你的爱。」黑田说。
「这样做比较实际，你也清楚看到我有多爱你。」
凛音说：「今川先生，你给我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别说这些，你这一辈子都存不到的。你不用还给我。我是自愿给你的。你再说要还的话，就用你的身体还。」
「但这是报酬嘛？」
「对，你已是我的女奴，我要对你有所交代，要做一个令你满意的旦那。」
凛音点点头。
「今川先生真是很着重对等的关系。」
「我怕失去你。」
凛音将放了金钱的手提箱搁在桌面上。「还有一些放在旧居那边，当是送给家人算了。」
「我到了现在，还定期给你家人钱，和透过中间人跟他们联络，告诉他们你的情况，但他们都不太关心，只问我的中间人钱何时会到。」
「嗯。」
「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了，我会伤心的。」
「不，你会寻找下一个女奴。」
「我讲过我只有你。」
凛音深深吸一口气问：「如果我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又喜欢我，那麽我会离开你。你讲过你先前遇过很多个女生，我对你来说我只是她们其中一个，你不会珍惜我。」
黑田冷笑了一下。
「小鸟游小姐，我不会珍惜你？假如你喜欢的人知道你的过去，他会爱你吗？要是他知道你的穴被五个人插过，他还会要你吗？只会觉得你淫乱，顶多把你当成是用完即弃的玩具。但我说是将你当女奴，我有对过你不好吗？我有抛弃你吗？我没有。我告诉你，你的身体很脏很脏，又生下强暴犯的女儿，我又要帮你养孩子，我都没有掉下你，你还觉得我对你不好？」
听完黑田的话，凛音的泪水不自控地疯狂地流出。
凛音说：「你实在是太过份！」
「我的凛音。」看到落泪的凛音，黑田缓和了语气。黑田吻着她。「凛音，别哭。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凛音感受着黑田的温柔。
凛音觉得黑田刚才那番说话说得很对，凛音屈服了。
毕竟自己的确是脏得不得了，怎奢求他人的爱？
成为殻也好、人偶也好，只有这个人能够给她安稳，只有这个人可以触及她的灵魂深处。
「我爱你，黑田。」凛音颤抖说：「我好爱好爱你，请你蹂躏我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雪无声落下，温暖而安静的公寓里面，半裸的凛音躺在餐桌上面，装满金钱的手提箱被黑田丢到地上，黑田果真疯狂地占据凛音初癒的躯殻了。
「你怎麽会想跟别人在一起？你全身早就都是我的，连你的灵魂也是。」
黑田挑引着凛音的私密处。
「你的这里只能怀有我的孩子。」
凛音一脸窘态。
「凛音，平时你的胸部都很丰满，现在看来比先前还要更加胀了。」
「那是我要喂幸子，都分泌出母乳了。」
「乳汁吗？」黑田温柔地挤压着脆弱的红莓。
「嗯。」
份量不多的奶水缓缓地流出。
黑田沉默地望向凛音的乳汁良久，才问。
「你这样年轻就成为妈妈了，你有想过将来会变成这样吗？」
「我想当个平凡的人。就像是那一些普罗大众，因为自己没什麽厉害的地方，想当个厉害的人又轮不到我。」凛音笑道。
「也想过三十岁和喜欢的人结婚才生个孩子，只是现在比较早就生了孩子。」
「结婚的对象通常不是你最爱的人呢。你的初恋在哪年呢？」
「我这样长久以来都没有喜欢的人，要说类似恋爱的经验，今川先生你算是第一个。」
「竟是这样！但老实说我的恋爱经验和性经验都不多，对女人又粗暴，我有一段时间都自己一个。」黑田说：「我们是恋人吗？」
凛音微微笑。「比起恋人，我们更像是互相利用对方，你说得对，我相信人的本质是邪恶黑暗的。你这样邪恶，我也邪恶，你渴求我的身体，我在利用你的社会地位以带来安稳生活。」
「你不是这样世故的人吧！你是故意这样说，我们喜欢的是双方的本质，这种本质令我们互相吸引，接近彼此。」
凛音先是笑了笑，随即眼泪又落下来了。
黑田叹气。「哭什麽？傻女孩。」
「嫁给我，做我的老婆吧！」黑田扫着她柔软的长发。「喜欢的话，为我生个孩子，就算不生也没关系，我会当幸子是我的亲生女儿去养育她。」
凛音更是泪流不止。
「为什麽要用这副面具来跟我讲话，你喜欢的明明就是我的身体而已。结婚什麽的，你根本都不需要。我要保密你的身份，你结婚就会有记录。」
黑田说：「我们可以秘密结婚，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夫妻。」
「那跟现在有分别吗？我们同居，一起生活，但是没有别的人知道。」
「没有结婚的话，我死後，我的财产不能名正言顺地分给你，我想你和幸子无忧无虑的生活。」黑田说：「我都四十六岁了。你还这样年轻，我很大机会先离开你。」
「你不知道我需要一些什麽。」凛音很激动。
「我知道，你需要爱。你要安全感。我需要性。但这样，难道我对你粗暴、侵犯你就可以？你又恐惧，我要给你很多的东西，你才会接受我。」
「我不用东西，我也没用过你的钱。」
「幸子也要用钱，你没用过？你的医疗费呢？先前的产检？食用呢？交通费呢？水电煤？电炉费？租金？幸子的住院费？手术费？看专科医生的费用？」
凛音不再说下去了。
「你要照顾幸子，又暂时不能工作。你爸爸是建筑师，妈妈是教师，现在家人不要你，多年来你没有朋友，没感情生活，平时喜欢写写歌词，成绩中下，考试常不合格，特别是数学科，找工作连想做个暑期工都找不到，那你可以怎样？」
「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知道这些东西的。」
凛音抽泣地说：「你很陌生，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这样不断地翻开我的一切。」
黑田沉默了。他将凛音拉起来，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凛音在他的怀中颤抖着。黑田吻着她的脸颊。
黑田等到凛音停止哭泣，紧紧地拥她在怀里，两个人没有说话。
黑田温柔地吻着凛音的红唇。黑田调整好姿势，双手抱起衣衫不整的凛音，没有解下凛音的内裤，只是挑起凛音的棉质布料边缘，就将烫热顶入凛音的花径内。
凛音大叫，但黑田残忍地抽送，凛音又开始哭，边哭边伏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了依依呜呜的声音。
「为什麽你要令我这麽羞耻？你像是在强暴我。」
「是的，我在强暴你，但你喜欢这样。」
黑田说：「你爱上我了，你不知道吗？」
凛音拼命摇头。
「老婆，别哭啦。」
凛音红着脸，一脸困惑地，但她说：「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
黑田感受着凛音光滑的背部肌理，想到了什麽。「对了，凛音，下次跟我去浸温泉好吗？」
「男女混浴？」
「私人的。」
凛音没有作声，黑田视作默认。
黑田将凛音带到沙发旁，将她趴在那里，黑田走开了，凛音不敢动，直到感受有什麽在扫她的背，才知道黑田回来用皮鞭打她的身。
「嗯，嗯嗯！」
黑田对她又吻又打。
「今川先生！」
「你不用怕。」
黑田吻她的背，吻她的美臀，又温柔地吻她臀部的伤口。
「痛不痛？」
「不痛。」
「乖！」
黑田表面上很用力打但凛音却一点也不痛。
「小鸟游小姐，我可以吻你的脸吗？」黑田揉着凛音的臀部。
「为什麽你突然这样地温柔了起来？」
「以前有给谁吻过吗？」
「没有啊，我的初吻都给你了。」
「你真的很忍耐，想奖励你。」
「我还可以做什麽？」凛音柔声道。
「你会继续忍受我的专制和霸道，但我的目的是想你好。」黑田从後抱起了她。「你怕我吗？你会想离开我吗？你不会，你已经离不开我了。」
凛音侧着脸看黑田的表情，惨笑。
「您都知道我想什麽。」
「我懂你的全部啊。」
凛音说：「你认识全部的我吗？」
黑田吻咬着凛音的粉颈。
「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你的。」
感受着微痛，凛音说：「不计先前被侵犯过的话，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黑田笑了。
「如果说你受过侵犯了，对我就不是第一次，那算是难为你了。你跟我亲热都是意识清醒地，我也是想你和我相处时觉得舒服。」
黑田搂紧她。「就算你不是处女，我也不介意。」
「今川先生。」凛音说：「你只认识片面的我。」
「我认识的是你的全部，包括你不知道的部分。」
凛音想笑，但是她的眼眶不禁泛红。
「想着我是你爱的人，你就不会这麽难过。」
「我并没有爱着的人。」
「其实我想令你更加痛，但我不想吓怕你。」
黑田说。「我不想失去你。」
凛音笑着，泪水开始落下。
「以你的地位，你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什麽是你得不到的？」
黑田说：「若果你不爱我的话，我就得不到你的所有了。」
黑田拭去凛音的眼泪，和她深情拥吻後，将她缓缓推向沙发，勾起她纤细的腰，利落地将钢硬顶入她身内，极为缓慢地抽送。
「啊啊！黑田！」
「我要拥有你的全部。」
在沙发上凛音双手都被抓住，她闭上眼承受黑田的进占。
「嗯！嗯嗯！」
伏在她身上的黑田一边挺进，一手抓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掌渗出香汗，感受着她的痛苦。
「你这样痛苦，到底想起了谁？」
「那个姓远野的人。」
第一个侵犯凛音的人名叫远野风，凛音只联络到他时，当时那人的父母跟凛音的父母谈过，为了息事宁人，曾经要凛音嫁给他，但凛音坚持提告。
从那刻开始，凛音对父母失望，但是她仍然陪伴他们，希望他们接受她。她抗拒与黑田共同生活，是她害怕改变，担心会再受伤害。她以为父母会保护她，换来的是他们的嫌弃。
凛音绝望了，黑田是她在绝望中的光。
「那麽你幻想我是远野再跟我做，你才会从这件事解脱吧。」黑田说。
接下来凛音整个过程都在哭，迷糊的恐怖记忆涌上心头，凛音的泪水流到沙发上，含糊地说着「远野」。
完事後黑田拥抱她，「我的凛音，别怕。」
凛音说：「黑田。对不起，我总是这麽没用。」
「凛音，不要紧的，慢慢随时间过去，你会忘记的。」
黑田调查了远野的资料，记得自己认识远野，远野是个前军人，拥有精神异常的纪录、性骚扰和蓄意伤人记录，最後被逐出军队。黑田庆幸凛音没有真的嫁给远野，不然凛音会被他残虐致死。
当年远野伤人的时候，黑田尝试制服他，没想到失常狂暴的远野将黑田攻击至近乎残废，骨头碎裂、骨盆移位、脸部割伤、内出血。
医生曾断言黑田从此不能走路，以後用轮椅代步。不甘心的黑田要康复过来，在医院治疗了一段漫长的时间，接受药物和物理治疗，黑田慢慢重新学习走路，可以如正常人般活动的时候过了两年，但这次意外後，他已不能留在军队里面，被逼退伍。
黑田没有憎恨远野，这次意外令他重头活过，现在更认识了凛音。黑田想令凛音幸福。疲倦而脸带泪痕的凛音在他怀中睡着。
黑田幻想日後与凛音的生活，脑海中的画面是这样的：回家後，凛音煮好了汤，抱着幸子对他微笑，期待他的到来，黑田拥抱了她们一下。
回过神来，黑田凝视凛音的脸，心痛她为什麽总是难过落泪，而自己不能带给她幸福。
黑田想，不想她害怕，只好收敛起自己想要凌虐她的欲望。不能再打她，也不能绑起她。不然她忍受不了就会走，躲他躲得远远地。
黑田一边抱着凛音一边搜寻远野的资料，有关凛音当年的新闻，他想更了解有关凛音的一切，她是如此平凡，却萦绕在他的心坎。
大概凛音一辈子都无法解开这个心结，黑暗的回忆缠绕着她，不断折磨着她。凛音拼命地假装正常，假装欢笑，假装所有事一切如常，掩盖着内心的空洞。
以往艺伎献给旦那的初夜是如此珍贵，各个旦那互相竞争投出极高价钱，争取要跟心仪的艺伎共渡良宵的机会。黑田想像凛音的前生会否是个着名的艺伎。凛音的确有优雅的气质，黑田想像凛音穿上艺伎华丽而质料上盛的服装，手执一把红伞，在宴席上为众人表演舞蹈。凛音的舞姿纯熟，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想着这些的黑田，手抚摸凛音的柔软脸颊。於是凛音醒了过来。
看着查看她资料的黑田，凛音问：「我到底有什麽吸引你？你为什麽要不断地找我的过去？」
黑田说：「我想爱你。」
「想知道我的事直接跟我说，不要用那些夸张失实的新闻去了解我！」
黑田被她吓倒了。
凛音沉默了。久久才道。
「对不起，我这副肮脏的身体没有办法令你开心。」凛音说。「我做不到你的要求。」
「别这样说。」
凛音苦笑。
「黑田，你说得对，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凛音握着了黑田的手掌。
「我明天就会搬走，我会带幸子离开这里。」
「你会搬到哪里？」
「我还没想到，但我会自己想办法。我们以後都不要再见了。」
「凛音，留下来吧。」
凛音摇摇头，松开了手。
「我决定要走。我不会带走你的钱，我会找人搬走我和幸子的东西。」
黑田没有挽留她。
「这里随时留着给你，你可以随时回来，我会等你。」
凛音微笑。只有将自己逼到绝境才会找到出路。
黑田以为凛音会和他生活下去，没想到凛音竟会选择离开。
「我不会再来的。」
凛音在书店看到黑田的自传发售，发现当中多了一些章节有关她的描述，以化名方式记录，写下了他们相处的种种。凛音红了眼眶。黑田心中有她，黑田果然是爱她的。
「我们会更加像是一对恋人。」黑田最後说。「我会和你结婚。」
「怎样都没关系，我还有幸子陪我。」手抱幸子的凛音说完打开大门走出去。
京都车站。
女人站在南广场前面。
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了。她很文静，黑田朝她挥手。
「你好。」
面对黑田的问好，女人怕得後退几步。
「你好。请问有什麽事呢？」
「我在京都车站见过你几次。我很想跟你谈话，所以今天我终於鼓起了勇气。但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名字吗？我是天川。」
黑田毫不客气。「你是已婚吧？你的本名是？」
女人有点害怕地说。
「我是今川瞳，请多关照。」
黑田的视线落在她的腹部上。
「你快要当妈妈了呢。」
瞳笑了笑：「是的。」
「孩子什麽时候出生？」
「快了，大概是下星期。」
黑田点点头。
「敝也姓今川。我想对你提出一个过份的请求。请求很简单。我想在你孩子出生之前跟你睡。每次我会给你钱。而你要保密整件事。」
「为什麽你要这样做？」
「你怀孕了，这样就不用做安全措施。」
「那个、我结了婚。」
「我不会理会你的婚姻状况，这是阁下的事。你会答应这要求吗？」
「我说我结了婚。」
「睡一次一千万。就七天，不多，一天一次，你就有七千万。」
「你疯了？」
「请放心，金钱绝对不是问题，不骗你。你若不相信，我可以先给你钱。一次过付给你七天的份。」
瞳露出了贪婪的表情，她答应了。
「什麽时候开始？」
「现在？随时可以。」
瞳默默颔首。
黑田冷冷地笑，拉起了瞳的手。
「我们走吧。我跟你一起吃个晚饭，之後再到酒店休息吧。」
「嗯。」瞳慢慢地跟着他沿着中央口宽敞的走道中走着。
黑田心里盼着的是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捧着一本书，乘搭扶手电梯而下，在他身边跟他们擦身而过。
全文完
11/7/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