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礼拜我没有去“花皇”上班。
不是为躲避周宸。也不是时来运转,让唯一能救我出风尘的沈公子金屋藏娇。
梦想是迤逦的,现实如用沉重铅锤狠砸了我一脑门。
沈辰宇已有家室,
与他门第登对、相貌出众的娇妻,正舔着大肚,憧憬三口之家的甜蜜。
他找到我,三番五次提再续前缘,出于什么动机便不言自喻。
我那几天买了很多的生啤,坐上大巴士在帝都乱转。
恰暮色中行人结束一日的工作。鳞次栉比的露天咖啡馆,飘荡来优雅笑声。
我没有方向,不停地上车,不断下车。
沈辰宇狂轰滥炸式,给我发惹火煽情的微信。字体行间却遗忘当年许多片段。
到第十天,儒雅与恋旧面具轰然崩塌,
他发调侃地挑眉表情:“真真,发段你自慰的视频,给我欣赏下?或者你在花皇陪酒,被那些男人干的。我真的很想看。你会怎么吃那些男人鸡巴?口交加舔鸡巴。”
我一怔,青天白日里感到五雷轰顶:“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种--谁告诉你?”
他避而不答,反而揪住我,兴致特别高涨追问:“听说花皇,现在有空中飞人和深水炸弹,你尝试过吗?说说!怎么样玩法?一个套子里,一般能装多少男人精子,才会炸?”
帝都那段时日刮风,比较狂猛的大风,在楼群高处的空白地带“呜呜”地响。
我坐在陌生的大广场上喝酒。
沈辰宇正去往外地出差,夜幕时有雨落下,他改打怀旧牌:
“真真,记得从前我们念高中那会,单车载着你裙袂飞扬。你真美,修长皓白的腿晃荡在车下,扎清纯的麻花辫。粉白樱花落在你掌间,你撅起樱桃嘴把它们吹走。那时的你在我心中,好像孤寂的高傲天鹅。”
所以,他是在试探我吗?
恍似在那个瞬间,希望又重燃进我的生命!揉揉红肿的泪眼--
“那时我就忍不住幻想,冰晶玉洁的美丽真真,在床上被别的男人玩,会是什么表情呢?这些年我一直想看,都乱成麻,绞在心底像猫爪反复挠。真真,我可能有淫妻癖。”
“找个男人实况下,让我过过眼瘾。我会补偿给你,会对你很好的。”
扎心啊老铁!现实当真啪啪打脸!
我羞愤难当得满脸紫胀,酒如沙尘割入喉,呛得止不住咳起来。
“你是想我被别的男人干?还是想看妓女被干,看男女赤身肉搏的画面?”
很久之后,沈辰宇传过来一段语音,
充满磁性的嗓音,竟能温润如玉地咬得一本正经:“我想看你被干。这样我干你的欲望会更强。用摄像头拍下来,直播给我看可以吗?”
“你--”
我涂着兰蔻的红指甲,在手机上写出再删除,删除后忍不住问:“你对老婆也敢这样吗?”
什么答案也没有。沈辰宇很久之后只说:
“在你之后我有过一个女朋友。用药迷晕她,我先上的,然后躲在柜子里窥探,看叫来的几个高壮男人轮奸她。那种视觉上的冲击,窥探的快感和罪恶感交织在一起,我当时肉屌就硬挺得不行,从来没有体味过的刺激。这让我后来特别迷恋她的身体。”
“成全我一次,真的很爱你,爱你,才想看别的男人拿大鸡巴操你。”
是沈辰宇的声音!隔了多年耳朵仍然认识。只是我瞠目结舌,
不敢想象在苦难与孤独的日子,在陪酒生涯里,被我当作灵魂支柱,最后的梦的男人,有淫妻症???
而对他富贵显赫的妻,沈辰宇不敢把她推出去让臭男人亵渎。
或者保证孩子母亲的纯洁性,才是他没宣之出口的最真实心理。
“真真,我今晚出差回来,打扮漂亮点。跟我去一个派对。我很爱你,绝对不会让乱七八糟的男人染指你。我会给你找一个丰神俊朗、高大威猛的男人。”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怔忪看着前方,醉眼中--
出现一个鞋带跑散、披着湿漉漉长发的16岁女孩,手边四只喝空的瓶。
她和父亲因为小事吵架,大小姐脾气发作地跑出来。英俊男生将紫雨伞让她擎住,弯身绑紧她的鞋带,身上那件阿玛尼秋大衣紧紧地裹住了她。
顺着伞下潺湲雨水,他的声音在塔影夜色里回荡很温柔:“真真,别哭。”仿佛哄她安眠似,他说:“小宝贝,你的每滴泪都哭到我心里,很疼很疼!”
那是我吗?隔着时空我没有办法,再向当年的自己伸出手掌。
“答不答应?我可找人了。真真,你别忽悠我。忽悠人不是好姑娘。”多年后的沈辰宇已很不耐烦。
回不去了!旷工小半个月,这个月还有5万元债:
“可以。但是我要收高价。你肯付钱,想多少次,想多少人都可以。你躲在柜子里偷窥,还是和他们一起,我都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