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初顾晏自去上朝,阮荞多睡了一刻钟才起。晨起梳洗妆点,坐在镜台前,视线不由飘到盛了给赵炽生辰礼的楠木盒上,不知想到何事,阮荞粉脸微醺,忙别开眼去不再看它。
上午清闲无事,阮荞照常在辰时一刻去到婆母正院问安,大嫂小徐氏也在,二嫂云氏因有孕在身,婆母徐氏免了她晨省,但她平日晨起之后也不忘过来一趟,便是赶不上时辰,也算尽到了心意。
阮荞和小徐氏陪着徐氏用了早食。小徐氏管着家,饭后坐了一会儿便有络绎不绝的媳妇子来传话,问各处的吩咐,还有秋收的准备,徐氏连连摆手让她去了,笑着跟阮荞说:“你大嫂比我当年能干,咱们府里的产业比我管家那会儿多了几倍不止,你和徽娘也要加把劲儿,为她分担分担才好。”
阮荞偎在徐氏身边摇头笑道:“大嫂管家游刃有余,我管着三件事儿都有些左支右拙了,还是不要给大嫂添乱了。”
小徐氏闻言起身,走过来捏了捏阮荞的脸,笑骂:“你这促狭鬼,躲懒就躲懒罢,偏还找这些借口,母亲您可要罚罚她。”
徐氏揽着往自己身上躲的小儿媳,拍了拍大儿媳的手道:“好好好,那你说怎么罚。”
小徐氏双手交握了想了想,道:“儿媳近日正想着将陈年的老账重新誊抄一遍,弟妹写得一手极好的正楷,母亲便罚她来给我抄账本罢。”
这事却是小徐氏先前就跟阮荞打了招呼的,阮荞早就应了她,此时在徐氏面前一说,也并非什么罚不罚了,徐氏当然支持大儿媳的管家工作,阮荞也欣然“领罚”。
逗得徐氏乐了这么一回,又有下人来寻,却是来找阮荞的。来人是阮荞名下一间珍玩铺子上的管事媳妇,言说铺子上有大宗货品入库,账房和管事皆不敢自专,需请主家亲自清点入册。阮荞不疑有他,与徐氏说清了原由,便带人出了正院。
阮荞还需回房重新梳妆,如琴便让人领了那管事媳妇到二门外候着,又吩咐了二等丫鬟去马房让人备车。
巳正,阮荞带着如音和那媳妇子,三人上了马车,往城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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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是比较重要的剧情,完了还会有一个重大的进展,然后顾晏就会慢慢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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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一路,四周渐无喧嚣。
阮荞坐直了身子,掀了车窗帘子看了一眼,唤坐在她下手的那管事媳妇:“刘嫂子,你可是没和车夫说清楚地方,这不是去南城的路。”
那刘嫂子低着头微微福身道:“奴家这便去跟他说。”
阮荞看她掀了门帘出去,心中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安。如琴见她面色凝重,下意识坐到她身边,正待说话,突然马车一晃,加快速度跑了起来。
如琴将阮荞扶着坐稳了,才听到车辕上传来一声清啸,一名清亮的男子声音传来:“夫人可要坐好了!”
阮荞一凛,双手抓住窗棂贴着车壁坐好,示意如琴去查看。如琴见马车行驶虽快,却十分平稳,便转身掀开车帘,只看到一抹劲瘦挺拔的背影,原来那中年车夫和身材中等的刘嫂子却不见了踪影。
如琴心念一动,掌心白光一闪,一抹白刃便贴上那人的颈侧:“你是何人!”
“在下谢欢,奉主人之命请夫人一叙。”男子对颈侧利刃毫不在意,施施然答道,手中缰绳微微一收,马儿收力,速度缓了下来。
阮荞闻言一怔,松了窗棂,叹道:“谢欢哥,你何时竟也转了性子,为他做这等阴私之事。”
如琴听阮荞话中之意,也大致猜到是谁的授意,便收了短刃,默默地退进车里。
阮荞那一句话谢欢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再问,只垂目靠在车壁上,不知在想什么。
青帷马车径直驶入京郊的一座庄园,谢欢驾车十分平稳,马车停下时,如琴才发现阮荞已经靠着车厢睡着了,她正要伸手叫醒她,却被谢欢握住了手腕,半点反抗之力也无地被带下车。
下车后,如琴才看到立在一旁的昂藏男子,正是安南亲王世子,赵炽。他身着世子服制,服色深紫,更衬得面如冠玉,目似寒星,不愧为前朝第一美人方氏的血脉。
如琴只见这深受皇帝宠信的亲王世子走到马车旁,躬身踏步钻进车里,片刻之后,怀里抱了一人出来,小心地下了车辕。怀中人仿佛睡得并不安稳,赵炽连忙俯首贴在她的鬓边低声安抚,待她又乖顺地贴在他的胸前后,才抱着她缓缓踏进内院。
阮荞醒来时,脑子里那些纷乱的梦境还未完全消散,一时间有些恍惚。
“醒了?”
听到近在咫尺的男声,阮荞这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赵炽,凤目薄唇,风流天成,墨眸含情,丝丝缕缕密密匝匝地将她裹得呼吸困难。
阮荞嗯了一声。
“刚刚做梦了?”
她听他在耳边问,愣了愣,轻轻点头:“梦到神女峰了。”
腰上一紧,阮荞感觉自己几乎要被对方嵌入身体里面一般,她感觉到身后人心脏的脉动,一下又一下,是他们重逢后从来没有过的平和安宁。
沉默了一会儿,阮荞扭了扭身子,央求道:“放我下去。”
“不放。”赵炽环着她的腰身,将脸埋在她微垂的后颈,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你还记得那次在神女峰的事?那你可否记得当时我对你说过的话?”
阮荞听他问起,愣了一愣,不知他提起这件事又是为何。
赵炽不等她回答,径自说道:“淼淼,我对你的承诺,一直都记得,且,终有一天会实现。”
阮荞下意识地摇头,现在这般情形,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她想求他放过自己,可是连她都觉得不可能,所以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换了另一个问题:“我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是你小叔叔跟你说的吧,媚蛊。”
“媚蛊,那到底是什么,小叔叔说...它会吸收...”男子的阳精,这样的话,还是有点儿羞于说出口。
“吸收什么?”赵炽知她害羞,偏要逗她。
“你自己知道!”阮荞别过头,羞愤地说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那宝贝可是我花了大力气寻来的,据说对女子的身体极有好处,淼淼,你的感受如何?说给世子哥哥听听,嗯?”
阮荞才不信他这番话,明明就是他把这件事透露给小叔叔,再借小叔叔的口说给自己知道,但又遮遮掩掩的,就是为了引她来问他罢,左不过是那些淫浪功用,她本是不愿跟他言语这些,可奈何这东西又对子嗣有影响,她心心念念地就是能怀上顾宴的血脉,赵炽这厮,是掐准了她的七寸。
这般一想到连城说给自己听的那些媚蛊的淫性,阮荞不由自主地就软了身子,一股麻麻痒痒的暖意从小腹之下慢慢地升腾,她这时知道了是那蛊虫的功用,才并不像以前那样慌张,以为自己真是个淫浪妇人,被丈夫以外的男子稍稍施加手段就会发起浪来。
阮荞稳了稳心神,强自压下身体的变化,深吸一口气,才遂了赵炽的意,问道:“小叔叔说,这蛊会吸收你们...那东西,在它成熟之前,我都不能有孕,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炽拨开她耳旁的青丝,嘴唇在她的耳后轻轻地蹭了蹭,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白腻的颈侧肌肤上,赵炽低沉地笑了笑,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暧昧不清地道:“蛊虫会吸收我们射在你里面的阳精,不管射多少进去,就算淼淼的小肚子鼓得装不下,在它成年之前,也不会受孕。而且,它会让你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轻轻插几下就会出水,重重地插到淼淼的花心里,很容易就能让你高潮到喷水哦。”
耳畔淫靡的描述勾得阮荞的心绪一下子拔高,悬在半空,仿佛被他灼热的呼吸轻轻一吹,就会颤抖着往更高处飘去,小腹处仿佛浮现出之前被灌满热精而鼓起来的热涨感,同时,身体深处一个隐秘的地方好像饿了一般收缩了几下,随后阮荞感觉自己的双腿间好像有东西流出来了。
唔...不要...就不能争气一点吗这具身体......阮荞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臀部和小穴也紧缩着,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羞人的液体往外流似的,可身后的男人却不允许她自欺欺人,一双温热的大掌从裙底探了进来,轻松地分开她的双腿,长指隔着亵裤抵在她湿热的穴口。
“淼淼,你的小嘴儿发馋了呢,世子哥哥大半个月没抱你,是不是很想吃?世子哥哥马上就喂饱你好不好?”
“不...唔...”阮荞无意识仰着头,靠在赵炽的胸膛上,她摇头,想要抵御身体因听闻了他的话而泛起的想要被什么东西贯穿,撞击,最后将她完全地浇灌的渴望。
男人火热的唇舌贴在阮荞的耳边,抛出她不能拒绝诱惑:“淼淼,你不是想怀上你心爱的顾三郎的孩子吗,你乖乖的,世子哥哥就帮你催熟那蛊虫,让你顺利地受孕如何?”
果然,她闻言就放弃了挣扎,十分乖顺地倚在他的胸口,呼吸急促地求证道:“你说话可算话?”
“当然,”赵炽压下心底的不快,勾了勾唇,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要淼淼乖,炽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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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本来想先让赵炽吃一顿,但是呢后面有一顿大餐,所以这边就略掉了,下章会侧面描写一点点,然后进入大餐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