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内含猎奇（グロ）描述及血腥内容
请斟酌食用
收到支援其他部门任务的通知时海华其实是不太乐意接受的。虽然不能拒绝，但是内心他还是略有抱怨。特别最近的天气又变得更冷了。太阳老是不露脸，灰阴的天空加上低温，让怕冷他的只想待在室内。
阅读着任务文件，上面指派的是狩猎从研究所逃脱的异兽任务。据说那是新捕获的危险异兽，光是目光接触便会危及生命的特殊生物。为了这一件任务，需要用到海华的技能还有另一名军官的感知精神力。
说得好听是能力被信任，反过来说就是这任务危险得要命——如同字面上的意思。
可是也无法拒绝。
叹了一口气後，海华便难得地穿上军服外套跟穿戴好军帽前往指派任务的长官办公室，并预定在那跟这次的拍档会合。其後就是要跟对方讨论计划，再於出发前准备好装备。
站在任务负责人的办公室中研究着相关的情报，担任支援役职的芬里尔看着内容充满了令人起疑的文字，不动声色地在心底对研究所打了几个问号。
『目光接触便可能危急性命』——眼球部份变异出特殊能力的异兽？
不难猜出这次上层找上他出任务的理由，特意强化并训练精神感知的自己即使不依赖视觉也有能够战斗的方法；问题是，负责攻击的那人能否跟的上他了。
若是明显配合不上的话，用点手段也无可厚非吧⋯⋯？
笔挺地站在办公桌前等待任务夥伴，芬里尔的思绪飞速运转着。
礼节上的敲过门後海华等到答应声传来後便打开了门。「长官！张海华上士前来报到，长官！」开口的同时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开门的时候便已看到那熟悉的背影，不过海华连目光都没有歪一下。
真是有趣，居然又跟这个男人凑成了组合。也不知道上层是否有意为之。
听毕坐在办公桌後的高层公式地向两人互相介绍後，海华便转身向芬里尔也行了一个军礼。「昆恩上尉，我是负责跟你合作的上士张海华。」他就像表现得今天才初次跟芬里尔见面一样，公事公办的生硬语气令海华自己也觉得好笑。即使如此他想那坐在办公桌後的人不多不少也会得知上次他们在间谍任务後，以及之前在饭堂处传出的流言蜚语。毕竟，在这种地方就只有无聊事传得特别快。
白塔是否真的没人才了什麽都要技术兵来做⋯⋯。
上次的间谍任务也罢、连讨伐都交给这个人，难道白塔养的军犬是玩赏用的吗？
回以军礼，芬里尔脸上摆着不变的微笑。「你好，海华上士。作战报告应该看过了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芬里尔转而向办公桌前的上级行礼。
「那我就先告辞了，任务预定10分钟後出发。」
得到上级应许後才转身离开，盘算着该用哪种诱饵，芬里尔联络了支援的後勤去饲育场准备需要的东西。
「既然只有十分钟准备，那属下先行吿退准备。」芬里尔离开後海华的语气变得随意许多，同样得到示意後他才跟着离开。
可是去狩猎的异兽在报告描述也很奇怪，直叫他想到神话中的怪物，不过这可以等一下再跟芬里尔讨论。
猎杀大型生物这种事他已经好久没做了，总觉得叫人提不起劲。
他回到了房间，脱下了正式制服，转而换上了户外用的风衣跟软靴，收好了不同的钢索後还带上了好几把匕首。跟军中常见的军刀不一样，刀面是薄而锋利，像羽毛的刀片。他将它们收进了身上不同的地方，然後去到准备的车辆旁跟备车的同僚边抽菸边等待那位拍档出现。
吩咐後勤将准备好的诱饵及收集取样的装备搬上车，换好战斗装备的芬里尔与平时总穿着军服外套的姿态不同，他的战斗装备为了特化速度而请技术班特别改良过，黑色的紧身上衣勾出平时不曾显露的线条；双腿的绑带上都系有野战刀，枪枝却只配了一把9mm Blacktail。
芬里尔虽然挂着微笑，却不再像往常以温和的气质刻意掩饰潜藏在深处的杀气，看着急忙熄灭烟蒂溜进驾驶座的司机，无视於海华上下打量的目光，坐上副驾驶座。
对比那名慌张的司机，海华还休闲的把菸抽完才坐到了後座。
无视於芬里尔的目光，他把手上的文件再看了一遍。异兽躲藏的区域是一片泥沼，落脚点不单少还危险。
怪不得上头会让他出动。的确是很适合他的战场。
他们到了封锁线附近就下了车，随之被分发了两个可以显示异兽所在的手环。
那名充当司机的小兵说他只会把两人送到这里，完成任务後他俩得自行下山找到车辆回来。
连车辆也不凖备，看是怀疑他们能够不能平安回来吧？
戴上手环以前，海华问芬里尔把他的手环也要来了。他从口袋中抽出一根银色的东西往手环的接口处插了进去掏弄了几下後才将其还给对方。
「里面有窃听器。」面对芬里尔无言询问的目光，海华云淡风清的回答。「明明已经有对讲机了，我不喜欢这种额外记录。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会弄坏它的啦，安心安心！」
「我知道，那又如何？」只是窃听而已、规避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况且白塔也持续监视着他们的动向，早该习惯了不是吗；芬里尔接过被海华『处理』了的手环，觉得对方是多此一举。
再说他其实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那麽、负责攻击的你——打算怎麽办？」扫了眼海华的身板，芬里尔提起装着诱饵的笼子跟采样道具迳自往前。「还不知道报告书里目光接触的有效范围跟定义。」
文字保留的部份太过模糊，虽然任务本来就充满着风险，但现下只出动两人的讨伐实在启人疑窦。
研究所那边⋯⋯似乎不太对劲呢。
「我只是不喜欢而已。」何况他有些话想跟芬里尔讨论而不想被第三者知道。「嗯⋯⋯我有想法，」他搔了搔褐色的短发。「不过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报告上写着；类人，目光有致死危险加上下肢为蛇型。不觉得那有点像故事中的美杜莎吗？」重点是类人这一点，直觉上总觉得有点奇怪。「你有在饲育场里打听到什麽吗？」海华看着眼前的一片树海，心想不知道要走多久才会到达报告所指的地区。不过完结後还得走回村落，眼看非得露宿了吧？
「饲育场里都是下级兵。」言下之意就是什麽也打听不出。「美杜莎也好，头发可以拿来煮汤，厨房的负责人会感激我们的；那你有带雅典娜的盾牌吗？」芬里尔哼笑了下，若是真变异出了美杜莎，他还真是想带回实验室解剖看看呢。
「目光有致死危险而不是石化——会是精神侵蚀吗⋯⋯」
笼里当作诱饵的鸟型异兽扑腾着翅膀，也许本能地理解两人前进的方向有着危险。
「快到了。距离1800。」
在距离目标位置稍远的地方放下采样用的手提箱，芬里尔扭转肩膀。
「目标是清醒的，现在在沼泽中心进食。」
生物都一样、进食之後为了消化会进入迟缓的状态，那个时候正是下手的时机。
「很可惜我不是珀耳修斯，」他耸了耸肩。「另外就是我不需要用眼睛看。」海华停了下来靠在一棵大树旁。「短期契约。」他说出白塔中改良出的特殊系统。「你跟我交换短期契约，将你的感知直接共感给我，而我蒙着眼过去。就是你当我的眼睛，我当你的武器。」这是海华自己研究出利用契约系统的一套方法。一般士兵多数是用其作短期交往的用途，只是海华觉得这根本是大才小用。
「正好缔结契约後你会有保护我生命的感应，如果感到我生命有危险，你就不用去看，直接往感觉到的地方攻击⋯⋯大概就是这样。唯一要补充的是先行约定好，可不要乘机用契约限权命令我。」
「你傻了吗？我就算不需要契约也能命令你⋯⋯亲爱的。」温柔地笑了笑，芬里尔将手中的笼子塞进海华怀里。「那愚蠢得要命的契约也亏你的小脑子想的到战略价值。」芬里尔举起手腕，对着螺旋系统低声命令。「现在开始，缔结从属契约——芬里尔．昆恩为君主，在契约期间予以对象张海华性命及人身安全的保证，本契约将在任务完成後失效。」
「满意了？」
「说得我好像很稀罕似的，先说了也别闲着偷看我的脑袋在想什麽。」他边说边跟芬里尔一样举起了手腕。「张海华承认从属契约，听从芬里尔．昆恩一切命令。」话音刚落，海华及芬里尔手腕上的螺旋系统就出现了契约缔结完成的字句。
海华从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一块长型的黑布交到芬里尔手上。「帮我缠上去，千万别太松了。这块布可是攸关我的性命呀，亲爱的。」
回以哼笑，芬里尔接过黑布，往海华头上缠，为了避免布条在战斗中滑落，不单只是缠住眼部、而是又向上绕过头顶，形成十字，他甚至恶趣味地在打结时往海华头顶上拉了两个小小的耳朵。
「先让你习惯一下⋯⋯。」身高不够真的是硬伤，用精神感知同步控制了海华的五感，芬里尔一口气展开感知的最大范围，甚至让海华『看到』头上那小小的恶作剧，接着开始试着调律动作与速度。
「啧啧⋯⋯」芬里尔看着海华几个翻滚跳跃的动作，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任务结束你会全身酸痛一个礼拜。」速度跟训练量看就差太多了，更别提海华没什麽肉的扁平身体。
「你⋯⋯」海华努力的忍耐着不向芬里尔发火，任务前调整心态平静是很重要的事，他才不想为了去跟对方拌嘴而遇到危险。
「先让我习惯一下。」他靠着一棵树坐到地上感受着直接涌入大脑的画面。「你不要控制我的动作。」他摸着眼睛上的黑布对芬里尔解释。「我们的体格跟使用的武器、技能都不一样，硬是要同调成你的习惯动作反而会变得生硬。」
现在他可以感知到芬里尔的精神力了，不过还不稳定，脑中浮现的画面有点像是黑白的声纳影像。
海华伸手拉平了芬里尔恶作剧打的小耳朵，动作流畅完全不像眼睛被人蒙上的人。
「你告诉我一下平常你的感知到是怎样的⋯⋯画面。」他思考着画面这一个词语是否正确的形容词。
「你想看什麽我就让你看什麽。」芬里尔耸肩，先是让海华看了仅由点和线钩勒出物体形状构成的冷光等高线，然後换成灰阶的色块，再换成透视——故意让海华看了看诱饵跳动着的心脏，然後换成几可乱真的视觉图像。「喜欢哪种，自己挑。」
不过最後一种不知道会不会造成视线对上的错觉，还是淘汰好了，要是『兵器』在战斗中倒下也很麻烦。
「好恶心！你别给我看内臓——！」海华大叫着打了一个冷颤。因为还未能完全习惯接收芬里尔的感知画面，方才对方恶趣味的让他观看鸟类心脏时，那画面变成了扭曲抽搐的血红肉团。「普通的就好！普通的。然後把异兽替换成色块那样的行吗？」如果可以的话，平常的视觉图像会更有利於他的移动。
偏过头想了一下，海华突然蹦出了一句：「所以你也能看透别人的衣服吗？」
「你真变态耶，小奴隶。你以为精神感知是拿来偷窥用的吗？」芬里尔挑眉。「原来你喜欢视奸。」於是温柔体贴的主人便让奴隶见识一下精神感知到底有没有办法看透别人的衣服——用海华自己当实例，而且十分敬业的透到连血管分布都看见的程度。
依照他的要求将感知调整成海华可以接受的画面，芬里尔甚至提早让海华『看见』了处理过的目标。
「我只是好奇！不要给我看我自己！而且正常男人都会好奇吧！」相较於提问的他，直接让人看到的芬里尔才是变态的那一个人吧！
「嗯？」脑中浮现的目标物色块感觉就像是⋯⋯「蛇尾的女人⋯⋯」比文字描述更加具体，金发蛇尾的女人正泡在沼泽水中拍打着蛇尾。水面上飘浮着一只又一只死掉的动物，就像是动物的水中坟场。「我这十多年来从未看过这麽像人的异兽。」即使是在张家的黑市也没有见过如此类似人类的异兽。
疑惑的同时他也在判断接近的途径，少得可怜的落脚点。但是没有关系，他过得去。问题就是——「是不是要完全把头切下来？还是光是杀死便成？」他向芬里尔询问意见。「你有什麽看法吗？」
「脑袋要带回去，别伤了眼睛。」比起局部更想整个身体都切开来看看啊⋯⋯接近人类的外表，会是突变、还是人为？「可以的话真想整条带回去⋯⋯」
芬里尔露出温柔而残忍的笑意。
那女体衔接了蛇尾的部份，脊椎也变异了吧？那麽腰部以上、骨骼还维持着人类的样貌吗？
——好想知道。
「先放出诱饵看看是怎样的『危及性命』法吧，多试几次就可以知道攻击有效范围了。」
也该是活动一下把握这个崭新的视角了。
海华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了装着诱饵的笼子，被囚禁的鸟型异兽立刻扑着翅膀跳出了笼子，但却停留在原地不愿意移动。
脑中浮现的画面角度稍为跟自己平常认知略为不同，但是习惯了应该就不成大碍。
「噢，亲爱的，你可以解决一下这小东西不愿意动的问题吗？」他本人是拿这些小异兽没什麽办法。「而且要指定牠们向那边，」海华伸手往蛇型兽的方向比了一下。「你有办法吗？」
「唉。亲爱的小奴隶，你能有点用吗⋯⋯」装作头疼地叹息，芬里尔直接侵蚀了诱饵的精神，鸟型的异兽拍动翅膀，直直向着蛇女的方向飞行。
在蛇女抬头的瞬间鸟型异兽就这麽维持振翅的姿势直直掉入沼泽——生理机能成为僵直的状态，血流与心跳也随之停止。
不知体积大小是否也影响僵直的速度⋯⋯
芬里尔脑中立刻冒出几个疑点，然後接连不断地让诱饵从不同的角度接近蛇女；甚至大胆地操纵牠们袭击蛇女的视线死角。
「大概抓到有效范围了，该你了。」
「只好先来试试了⋯⋯」测试了一下扣在脖子上的对讲机及耳机都运作正常後，海华凭着脑内出现的画面，向着一棵树跑过去，然後在一根树枝下弯腰一跃，右脚往树木的主干一撑後，借力翻上了只有他脚底一半宽的幼枝。「稍微有点偏差呢⋯⋯」他用脚尖往前踩了一下，柔软的树枝往下坠了一点。「不过不碍事。」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卷钢索，在前方系上一个铅垂後往另一棵在几米外的另一棵树抛出去。待确定已经缠紧後他便一脚踩上了那幼细的钢索轻松的走到了另一边。
他耐心的重覆以上的步骤，直到已经走到了树林的边缘，假若不是眼睛被蒙住，已经是能直接看到趴在水池中蛇女的距离。
一、二、三、四、五、六⋯⋯
他以芬里尔共感的感知数出了可以落脚的地方。但是预计中一有声音那正懒懒趴在水中的类人异兽就会立刻有动作，不是往他袭击就是逃跑。「你猜是会逃还是会攻击？」他透过对讲机问留在安全范围待机的芬里尔。
「会攻击的。」毕竟这里可以说是没有天敌。「不知道是热感应还是视力捕捉⋯⋯要引开注意力吗？拟人度这麽高的异兽，试试有没有智能。」
虽然芬里尔人在安全距离外，还是有办法对异兽造成一定程度的干扰的。
将剩余的鸟型异兽全数放了出去，这次的诱饵以各种刁钻的角度冲向了蛇女；芬里尔则在诱饵的掩护下举枪射击、命中了属於女性的上身。
「好痛——」属於女声的尖叫声响起，蛇女翻滚着上身发出了哀嚎。「妈妈——好可怕⋯⋯」
人类的声音叫海华微微一楞。「喂⋯⋯你有听说过异兽会说话吗？」一般而言无论多像人类，这些变异的动物也不过是维持兽的形态以及思维。可以通人语未免有点奇怪。
水池中的蛇女在受伤後掩面开始哭泣，哭声中还夹杂着人类的语言。
不管怎样这样都太不正常了。
「芬里尔，我觉得这有点奇怪。」要攻击的话随时都可以，但是现在的海华却有点迟疑。
「⋯⋯。」有着异兽的外型本质却不是异兽。
这样的认知浮现在脑海中，芬里尔淡蓝色的瞳孔收缩起来。
「张海华上士，现在立刻将那只类人形异兽杀掉并执行回收作业，这是命令！」
罕见地用了强硬而残酷的命令让人动手，芬里尔同时动用了精神侵蚀试图毁掉蛇女的思维。
所以报告书的文字充满了疑点、大型异兽的讨伐才仅有两人出动、原来如此⋯⋯。
——是『潘朵拉的盒子』。
「啐⋯⋯」既然拍档也已经下了判断海华只有依据执行。「那就⋯⋯」从腰间掏出了六把匕首在指间夹住。
先摒弃自己的想法吧。
将感情隔除在感受以外，海华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异兽那颗搏动的心臓之上。依靠芬里尔的感知，他可以确定那看不见，生存最重要的器官所在的位置。
依靠病毒强化过的肢体，海华屈身後以树干辅助一下子跃上了正常人难以想像的高度，并在空中转身先将左手的匕首投出。
本能感觉到危险的蛇女没有躲避，而是伸手护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特制的匕首只贯穿了她的手腕，没有伤及其他部位。
海华并没有因为没有命中目标而停顿，而是在右脚一碰到硬实的石块时再次跃起投掷出另一只手上的其中一把匕首，这次的目标则调整成了对方的颈动脉。於蛇女闪避的同时他又往另一边投出了一把匕首，手上最後一把则是往额上射出。
——眼睛危险的话那就先把眼毁了。
『眼睛不行。』察觉海华的意图时芬里尔随即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让本来瞄准的眼睛目标偏移；海华的力道远远不够。与其像现在这样用凌迟的方法，不如——
芬里尔操纵海华将匕首甩出，比刚才速度更快的凶器直接贯穿了蛇女的喉咙；带着凝固表情的女性缓缓栽向水中，红色的血雾将周遭渲染，属於蛇的尾部还微微抽动着。
解除了对海华身体的控制，令他将异兽头部包裹起来，芬里尔才停止两人共享的感知，面无表情地走向前。
「不要擅自抢去他人的乐趣呀。」海华扯下黑布语气冰冷的看着走近的芬里尔。难得调整成情感抽离的状态，却被迫打断了正高昂的兴致。触及异兽首级的双手感觉到黏稠温暖的液体，红色的血液透过布料沾满了双手。
猩红色艳丽得叫人欲一嚐味道。
但在回瞥见女性的上身，以及一绺从布中露出的金发後海华才倏然回想起目标已经死亡，自己也不该维持在抽离的状态下。他缓缓的叹了口气，将自己把感情偋弃在外的闸口再次打开。
「你拖太久了。钢索给我。」芬里尔伸手拿来更细的钢丝，往蛇女纤细的脖子缠了几圈，绕过一旁的树枝，握着钢丝猛力一扯，被布条包裹着的女性脑袋就这样落了地。
将喷出血液的脖颈推向水中免得四处喷溅，头颅装进容器中保存；觉得差不多了以後，他便将那蛇尾人身的躯体拉出水面，开始观察切口的组织。
⋯⋯果然、吗。
人的部份仍完好的保存到了阴部及臀部下缘，腿根以下则被蛇鳞细密包裹，因血液流出而显得苍白的女体带着异样的美感，肌肤表面柔软而冰凉。
然而芬里尔只是举起野战刀，由锁骨下缘左右两边划开斜线，胸腔下缘开直线——可惜野战刀并非用於解剖，所以有些部份他几乎是用锯的。
打开腹腔时内脏仍带着温度。
令人在意的蛇尾，他并没有下手；确认了腹腔的状态後他便用同样的钢索将蛇女分解成一块块、尽数抛进沼泽，毁去证据。
芬里尔洗净了双手及武器，优雅地起身。
『任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