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公子,送午膳来了!”小童朔望提着食盒进了里屋。
方幕远有些奇怪地瞧了瞧朔望,又往后方盯了盯,发现没人。
“朔望,今日怎么是你送午膳?”
朔望困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往都是妙音小师父送餐的。结果今天来了个陌生的尼姑。”
方幕远微愣:“妙音今日有事在身吗?怎么没来?”
不知不觉中,方幕远暴露了自己真实的心绪。
“好像是说……她去后山了,说是看什么瀑布,我也不知道。”
方幕远闷声:“好,知道了。退下吧。”
他摆摆手,把食盒自己提了过来。打开食盒,还是那些熟悉的菜系,特别是荠菜,这些日子来,他最喜欢吃的荠菜。可是,今日没有佳人伴侧,吃起来,口中也索然无味。
他苦笑:“她没来……也好,这总比我主动去回避她来的好。”
吃完饭,方幕远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这样一句话:
“说到啊——这后山的景色,很美。若是施主有闲暇时间,一定要去那儿走一圈,看看林间山水,溪流瀑布的美景呢。”
“真的很美吗?来了般若寺这么久,我除了藏经阁和供奉殿以外,还没有去过别的去处,真是辜负了这一片好山好水了。也罢,今天我就去看看山水,换一下心情。老是耽于儿女情长……总归是英雄气短。”
于是,他赶紧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后山,溪水畔。
后山是一片原始森林,全是高耸入云的百年古树。树木的枝桠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茂枝叶恰如碧绿的云,将蓝天遮了个严严实实。一望无垠的林海,郁郁葱葱,密密层层,挡住了方幕远的视线。在他沿着山涧小溪信步走了半个时辰后,终于找到了青萝所述的溪水瀑布。
溪水清澈见底,绵延、盘旋在山涧,发至山顶,蜿蜒而下,在一处陡峭的矮崖聚成瀑布,绿汪汪的溪水如豆大的雨滴般落到低谷处,形成一洼宽广的水潭,深不见底。成群结队的小鱼儿在溪水里悠然自得地追逐嬉戏,好不热闹。
缕缕微风,丝丝凉意,飞流湍急,峡谷幽深,方幕远耳边听着水声和生灵的叫声,微微一笑,清俊的脸上染上了一丝霞光。
他瞧着这一幕自然的风光,心旷神怡,一直盘旋在心底的那一抹背德之郁都少了不少。
“这便是妙音所说的后山溪吧。”
他突然回想起来,小尼姑曾给他提过,此处很偏僻,平常都没有人来,适合洗浴溪水。可怕的是,他竟然认为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主意,在浴桶里洗浴,哪里有这样天然的浴场好。
“可是,这样将身体裸露在天地之间,不知是否是不拘礼数,放浪不羁?”
方幕远迟疑片刻,猛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可怕:曾经的他,怎么会有在野外洗澡的想法,他只会觉得粗鄙而已,洗浴之事本就极为隐私,怎么能如斯狂放,是下等人才做的出来的事儿。
如今,他却觉得这样才是古道之人的真性情,就像他曾在前朝古籍上读到的,“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他白皙的手指缓缓挪向胸前的纽扣,解开了外罩的长衫。他整整齐齐地叠好长衫之后,松开那缠在腰上紧紧的腰带,里衣随着他手指的移动翩翩落在青草地上,恰如一只猎猎翻飞的白蝴蝶,停留在地上,亲吻着青草的芳香。
在午后的阳光下,方幕远身段高而修长,肤色白皙,体型均匀,背笔直着显得他有一股矜贵气质。随着他最后一件蔽体的衣服脱离了他的身躯,少年郎完美的身形暴露在了溪水旁,浑身赤裸,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在他雪白的肌肤衬托下,他的下身的男性特征越发狰狞。本该是白玉般的人儿,在两腿之间却有紫黑色的巨物,即使是未勃起之时大小也很可观,两颗沉甸甸的子孙袋耷拉在阳具之下,像是两个忠心的守护者。
方幕远也瞧了瞧自个儿的凶器,脸上浮现几分赤红。没有来般若寺前的他,哪里会如此唐突。虽然四周无一人,但是行径如斯放浪,在天地之间裸身露体,万万非君子所为。
若说是般若寺改变了他,还不如说是青萝改变了他。
他迈向溪水南端,身躯渐渐隐在了清澈的山泉中。
另一边,溪水北端。
青萝赤裸身躯浸泡在水中,平时被佛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头发也散落在水中。她闭着眼,像是闭目养神的样子,脑海里却是在和玄字一号交流着。
“玄字一号,他来了吗?”
“我已经感应到他来了,正在溪水的南面。你费了这么多功夫,把他引到这儿来是想干嘛?”玄字一号有些搞不懂她要玩些什么花样,已经和新宿主相处二十余天了,但是他还是有时候不明白宿主制定的攻略计划。不过他作为一个敬职敬业的系统,是不会干涉宿主的决断的。
“你听过温水煮青蛙吗?”青萝反问玄字一号。
“你是说……这是你一直对方幕远制定的攻略战略?”玄字一号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对,温水煮了这么久,今天我准备给他加把火了。他为人行事太过于正人君子,若是我不逼他一把,可能他宁愿永远这么忍耐下去。你也听见了,他昨晚居然还说以后要躲着我,我要是再不拿出点手段,他岂不是还要逃出我的手掌心?”青萝想起方幕远正直的性格,只觉得这人太难降服了。
何况这一周她又给他的慢性春药加大了剂量,平日相处时撩地也越来越明显,什么摔倒啊,脚崴了啊,佛帽被风刮走了啊,手不经意间的触摸啊,一不留神衣带开了啊……上辈子见过的所有后宅小妾勾引夫君的手段都快被她用光了,可是方幕远还是一副发乎情,止乎礼的模样。
既要男主爱上她,又要主动和她交合,这个任务真是不好做。
青萝眉间有些急色,因为离女主登场只有两个月了,她不能再等了,那只能祭出她的前世所见的必杀技了。不管什么手段都好,只要先达到目的,吃掉他!
青萝声音甜腻腻:“玄字一号,我叫你玄一可以吗?”
“干嘛?又要赊账?”玄一也是反应灵敏,一下子就看出了青萝内心的小九九。
“不是赊账,是想问你一个方法。怎么吸引五阳毒冠蛇,让它咬我一口?”
玄一从庞大的数据库调出关于五阳毒冠蛇的资料,一脸震惊地看着青萝:“五阳毒冠蛇……生性主淫,其毒性属淫毒,主要毒性集聚于腰阳关以下,被五阳毒冠蛇咬之后,必须以阴阳交合的方式激发毒性,交合之后自行得解。如若不用此法,两个时辰后毒性汇聚秩边与长强穴,必死无疑。”
玄一佩服道:“你想被它咬了之后,让方幕远不得不帮你解毒?”
青萝雾气朦胧的大眼睛下,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对。时间紧迫,他若是不与我交合,我就会死。他没有其他选择,不管他顾虑再多,也只能和我结合。”
“有那么多方法可以用,你为什么要选这种方式……好吧好吧,你是宿主,我告诉你就是了。”玄一有些无奈地看着青萝,心里却是想着她还是太嫩了,不够放荡狂浪,其实这种事儿主动点晚上到方幕远房里一趟,一睡,不就结了。
这种方法很是冒险,可是青萝还是这样做了。这是她前世从后宅妇人中得知的一件绯闻轶事,才知道这世界居然有这样淫毒之物。前些天她听师姐们说过,后山有五阳毒冠蛇,便生了这样的主意。
青萝按照玄一说的方式上岸了,身上一丝不挂。她采了几株能吸引五阳毒冠蛇的草药,在口中嚼成碎叶后,抹在右腿大腿内侧,然后找了个溪水畔的大树倚好。等了一会儿,果真等来一条细细长长的五阳毒冠蛇,凑上她的腿心狠狠的咬了口涂药汁的地方,疼地青萝龇牙咧嘴的,然后迅速跑开了。
伤口毒性迅速发作,每过几息,伤口的皮肤就开始发青发紫,她原本红润的脸一下子就失了血色,转眼脸色苍白。
她费力地挪动身体,跌入溪水中,又拨弄了几下发丝,努力把样子弄得楚楚可怜。做好了一切后,她实在有些头晕脑胀,蛇毒比她想象中更为强大。
“救……救命……救命啊……”她扯着嗓子喊着,她知道方幕远就在不远处,他一定会来的。
“救命啊……我被蛇咬了……救命……”腿心的疼痛让她整个人有些颤抖,她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响应,气息慢慢微弱了下去。
“救命……谁来救救我……方……方……”好疼……她感觉她的腿已经麻了。
该死的,方幕远怎么还没有来?不是说她就在附近了吗?青萝在脑海中和玄一对峙着,蛇毒发作的时候太猛烈了,她现在都快不行了,可是连方幕远的半个影子都没见着。
“方……幕远……快来救救我啊……”青萝真是有些慌了,她迷离着双眼,四周寻觅着方幕远的样子。
方幕远你要是不来你就是脓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青萝感觉自己真的快晕过去了,恶狠狠地对自己发狠话。
“方幕远!你快来啊……我等不了……”
在远处静仰在水畔的方幕远睁开了眼,他好像刚刚听到了妙音小师父的声音。
“呵,日思夜想还不够,洗个澡都还忘不了她。”
方幕远自嘲一笑,以为是错觉。
可是他断断续续地听见好几个“救命”的声音。
开始喊的大声,喊的守礼,越到后面气息越弱,都快听不见了。
他有些没明白,不知道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的是她。
“万一真的是妙音小师父,她不会不有危险?”
方幕远眉头紧皱,突如其来的心慌意乱,他不敢想这是真的,但若是有一丝可能性,他也应该去看看才对。让他想过去看看,结果他刚站起身来,就发现了自己现在浑身光裸,实在是有伤风化。
他草草披上外衣,随便扎了根腰带,衣冠不整地就往呼救的地方跑去。
等到方幕远来到找到青萝,青萝已经气若游丝。
她头靠在水岸上,胸部以下浸泡在水里,身无寸缕,隐隐约约能看见水下曼妙的乳白色。
这本该是一副艳绝无比的活色生香的画面,方幕远却被她脸上的苍白所震惊,顾不得男女大防,赶快跑到她身边,扶起她歪在一旁的头。
“妙音小师父!妙音!真的是你,你怎么了,醒醒啊!”
方幕远急得满头大汗,开始暗恨自己在听到呼救声的第一时间没有出现,看她难受成这样,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刀一刀割着似得疼,恨不得自己帮她受了这份苦。
“妙音,你说句话啊,你怎么了?”
“我……我被蛇咬了……有毒……”青萝强撑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把话说完。
“别急,别急,会有救的,我马上带你找大夫!”
方幕远一下子把青萝从水里捞起来,这才反应过来青萝没有穿衣服,瞬间双颊烧红若晚霞,耳朵都快红得滴血。他少有鲁莽之时,此刻实在是心慌意乱到了极点,他手足无措,又不能将青萝丢下,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哪儿了。
青萝道:“方施主……这……这毒我知道怎么……怎么解。”
“如何解?你放心,我定然不会丢下你一人的!”方幕远不敢看她脖子以下一眼,只好盯着她含着水汽的双眼,苍白发紫的唇瓣,心疼地像是有人一把揪着他的五脏六腑。然而也不止有慌乱,还有一份熟悉的情欲悸动。
“妙音小师父中毒了,还没穿衣服,又被我看光了……这是第几次了?”
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方幕远现在脑中全是浆糊,也没有了平常的机敏。
青萝迷茫地盯着他:“这是淫毒……方施主……只需和我……”
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没有把话说完,毒性已经蔓延到她的脚掌了,现在整条腿都没了知觉。她只能努力睁大眼盯着他,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方幕远心神大骇:“淫……淫毒?”
心中有些念头,但觉得羞耻得紧,不好说出口,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双目圆睁:“此毒如何解?”
青萝苦笑:“唯有……阴阳……结……结合……”
这下子是真的没力气了,她哪里知道这毒如此凶猛,早知道这样她就换个招使了。见方幕远还没有反应,她真是没辙了,只得抬手指了指她的腿心,现在的伤口已经乌黑一片,旁边的肌肤都是雪白的,像比之下,更显得红黑色的伤口触目惊心。
方幕远心道:“妙音小师父怎会染上这种毒,般若寺附近只有山下有药庐,而回山寺至少要半个时辰,回去怕都误了治疗。这毒唯有阴阳结合才能解毒,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救我……”青萝口中喃喃念着,手一抬,抓住方幕远的衣襟,把他的头拉到自己跟前。
方幕远神色慌张,想要推开她,却又不忍心。
青萝苦苦哀求:“方施主,救我……我快不行了……”
方幕远此时肝胆俱裂,脑袋空空一片,乱得不行。
慌乱间,他的头被青萝扯到只隔她的胸差一拳远的位置,多么暧昧的角度啊,只要他一伸舌,就能舔到女子雪白的乳肉。
他鬼使神差地,真的舔上了近在咫尺的少女饱满的乳房,嫩嫩的,口感如豆腐一样,惹的他衣襟下的狰狞一下子就挺立敬礼。
与此同时,感受到奶儿上湿湿滑意的青萝,不禁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柔媚入骨的浪叫,将有一丝迷乱的方幕远拉回现实。
他又干了什么!怎么能乘人之危,占别人便宜!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如果现在与妙音结合,他岂不是禽兽?
青萝知道方幕远心防重,端方雅正都写到骨子里去了。其实他是喜欢她的,如果她不是尼姑,他的犹豫会少很多。
青萝只好一声凄厉:“方施主——”
方幕远浑身一个激灵,将她搂入怀中。
他心里默默有一个声音作祟:“可是我若是不与她结合,她必然会死。我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眼前?她还这么小,还有好多年可活,还有那么多风景没看,难道就要这么死?我又怎么忍心让她死。如果我不救她,我岂不也是刽子手。”
青萝嘴里吐了口血:“方施主……你不需要有太多顾虑的,贫尼不会怪你的。”
方幕远脑中如电闪雷鸣般轰炸,僵直的腿已经挪不开步子,内心的怜爱也到达的顶峰。
“妙音……但这样你会……”
“会怎么样?不就是当不了尼姑了,没了清白,就算还俗了也嫁不了人么不是。可那又怎样,我本来就不想当尼姑,我是孤儿,从小被带上山……我又没得选,呜呜呜……方施主你若是不愿救你就快走,让我痛痛快快把最后的时辰挨过了。你走吧,救或是不救,我都不怨你。”
青萝觉得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撩了半天,苦肉计都上了,结果这个书呆子还不上钩。她气了个仰倒,也不想和他说话了,索性闭眼。
方幕远看她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突然讲了这么多话,讲完还闭了眼!好像真的快不行了,心疼得不行,急的额头冒汗。
“我救,我救……”
他咽了口口水,对自己说男女媾和,天经地义。
方幕远痴痴呆呆,半点没了平常的机敏,心想:“我这样乘人之危,是小人行径,有违圣贤之道……我和乘虚而入的采花贼也没有半点区别。妙音说她不怪我,可是解毒后她若是后悔了,我又该如何。”
可是青萝等不及了,她又是一声痛苦的呻吟,方幕远感觉回过神来。
我要了她的身子,那我便一定要娶她。
况且……我是喜欢她的。
方幕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跳,终究不再逃避。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做出抉择的方幕远,虔诚地看着她,像宣誓一样的许下了诺言:“妙音,实在是形势紧迫,迫不得已,此番毁了你的清白,我定然会对你负责。不管今后面临如何,我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青萝听了,也不由得心神一颤,微眯的眼睛迅速睁开,像是在确定他所言的真假,她含着泪,用湿漉漉惹人怜的眼神,往向方幕远。
二人的视线诱惑地交络在一起。这楚楚可怜的眼神,直接点燃了方幕远的全身。他看着青萝一丝不挂的模样,那洁白无瑕的女体便是最浓烈的春药,方幕远的下腹热意更加火热。
他身体的每一寸都疯狂地叫嚣着占有她的冲动,欲望的蠢蠢欲动,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好想——好想马上占据她,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
颤抖着手,摸到她轮廓分明的下颚线。
青萝的下颚被温柔执起,方幕远柔软的唇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方幕远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青萝脸颊上染上如艳霞般的红晕,红色一直蔓延到她玲珑粉嫩的耳垂。感受到口中被送入的濡湿的舌,青萝那水汪汪、湿漉漉的桃花眼一瞬间瞪大,像是不可置信。
青萝被唇间酥麻的感觉弄得浑身瘫软,几欲呻吟,但她还尚且留有一份理智,不愿露出丑态,不得不强忍住已提到嗓子眼的春意。
他道:“妙音……莫怪我,真的,别怪我……你若是怪我,我、我也任你处置。。”
方幕远看着她面上情动的潮红,更是难以克制分身疯狂膨胀的情欲,坚硬的硕大高高扬起,顶着青萝的下体,隔着衣服的摩擦感只教他发狂。方幕远未通人事,一切都靠他自己摸索着来,他舌头有些粗暴地翻搅着青萝的口腔,笨拙地与青萝的小舌共舞,残留下甜美的气息后缓缓离去。
“妙音……”
“方施主……”
情到浓时,反而无需多言,彼此喃喃地喊着对方的名字,便觉浑身瘙痒难耐。
虽然下身依然坚挺,欲望依旧叫嚣着不愿停下,但是方幕远还是强力忍耐了下来,他颤抖着双手,拂去青萝额前被缭乱的发丝,郑重神情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再执起她的手覆在他猛烈跳动的左胸上。
“妙音,你我之间有缘,乃是佛祖注定好了的。你看看……若是我晚来了一步,你就有生命危险。所以,别怕,我会照顾好你的。”
他担心的凝视她泛白的小脸:“就算般若寺怪罪,我也会一力承当,就说是我强迫了你,不会误了你的。”
他不是一个聒噪的人,但出于对女子清白的尊重,有些话不得不先说,若是不说,平白占了姑娘的便宜,这种事是做不得的。
“妙音,我是抱着一颗看不到希望的凄心有来到般若寺,本就想这么潦倒草草过这三年清苦日子,没想到这居然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因为……我遇见了你。若是早知道有你在这寺里,我早就欢天喜地得来了,哪里还需要后娘强迫。从第一眼见到你,你的模样仿佛就在我心里扎根了似得,叫我日日思念你,夜夜回味你的音容笑貌,我……我甚至,会在梦里梦见你。”
方幕远突然脸色涨红,声音小了些。
青萝微微“嗯”了一声作为回应,下体的痒意作祟,已经饥渴难耐到了极点,可又不舍得打断方幕远的告白。
方幕远羞红了脸道:“从今往后,我与你便相濡以沫,做一对畅游山水间的神仙眷侣。妙音,你也无须顾及,无须在意世人的眼光,改日我就陪你去还俗。将来的日子还很长……你红袖添香,我读书砚墨;你清晨起床,我便为你描眉;你若想念佛诵经,我便为你写下三千卷佛藏……”
青萝被他满含幸福的轻声私语,激地心跳如雷,雀跃不已,连腿心的疼痛都少了几分了。她瞪大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两人注视着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
“妙音,这般占有了你,手段好卑鄙,连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方幕远垂下头,细细地吻上她赤裸的锁骨,给欲火中烧的女子降火。
青萝安抚道:“我不怪你,我是自愿的。”
方幕远被她眼中的光芒打动,刚刚才按捺下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的呼吸因兴奋而粗重。他俯下头,叼住青萝的形状完美的唇瓣,四唇相接,吮吸着她的香津,唇瓣仿佛要融为一体,难以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