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胶似漆的吃完早膳。
“有小鱼儿的消息了吗?”,梨花放下碗筷就急不可耐的询问。沈辰斐鼓着脸不悦的放下筷子,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油乎乎的嘴往她脸上蹭去。
梨花无奈的用手绢将脸上的油擦干净,紧张的询问,“是不是,小鱼儿出,出了什麽事”。
沈辰斐没有出声,指挥着月娥和秋菊将桌上的碗碟撤下。
“陈亦爵是不是用孩子威胁你了?他要什麽,他何爲壹直缠着我们”,梨花激动的拉着他的手,目光带着壹丝怨恨和怒气。
听了梨花的话,沈辰斐突然邪恶的笑了。故意沈重的说,“他要爷死,要沈家亡。花儿,你说该如何好?”,陈亦爵要什麽?那个混蛋他要梨花和妹儿。沈辰斐听到时,桌子都掀翻了,恨不得手撕了陈亦爵那恶人。
梨花在他怀里僵硬的壹动不动,好壹会儿,她难过的将头埋在他瘦弱却安全的怀抱里,手臂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腰际,“花儿,莫要伤心可好。孩子我是拼了命也会寻回来的”,寻回来,寻条屍体回来,那个孽子可不是他沈辰斐的种,留着是个祸害。
如今,陈亦爵双亲身中蔚辞下的剧毒,倒是可以借他的手除掉瘸子和那孽子。
“沈辰斐,小鱼儿不能有事,你也不能有事。失去谁,我都会伤心的”,梨花死死的抱着他,沈辰斐心壹阵柔软,双手捧着她圆圆胖胖的脸蛋,小鸡啄米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放宽心,我多花些时日,定会让你心想事成”。
刚哄着情绪低落的梨花,月娥就进了门。
“少爷,黄慈有事禀报,正在外候着”。
沈辰斐点了点头,“大约是孩子的消息,你安心等候,切莫急躁”。
“月娥,你好生伺候夫人”,他深沈的目光漫不经心扫了她壹眼,月娥恐惧的低下了头,连忙说遵命。
沈辰斐壹进偏厅黄慈就下跪行礼,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起来吧,有何要事速速禀来”。
“爷,郑家三少爷来了......”。
“甚?好啊,好个瘸子。腿瘸成那样了还跋山涉水的跑来,壹路上怎麽没病死了”,痛心疾首的说道。祖宗的,壹个个阴魂不散的缠着他和梨花,真恨不得让蔚辞直接下药毒死那帮孙子。
“他,他身边跟着皇帝陛下的护卫”。
“甚?瘸子还有这等能耐?混账东西,眼被雁啄瞎了,认不清人了”,郑府如今正被爹爹打压着,郑瘸子的哥哥从兵部撤下了,二哥在刑部降职了,郑家的门生更是流放的流放,有些连考官的资格都没了。
如今的郑府,只有壹个老东西郑丞相苦苦撑着,等他壹死郑府定要完蛋。
“奴才收到消息,郑府的嫡小姐前些日子被册封爲皇後了......”。
“屁,屁,放你的大狗屁。郑家的嫡小姐是郑歌谣,那个粗鲁丫头能成皇後?她能成皇後,老子能做太子了”,几年前,他在街上瞧上了壹个小妇人,还没亲上美人就被粗鲁丫头扔了鸡蛋。要不是那段时间正在思过,那丫头早被他收拾了。
“爷,我的爷,这话也不能乱说啊”,如今朝廷沈府独大,不晓得多少人盯着沈府呢,稍有不慎被人钻了空子,到时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糟了。
“罢了,就算郑府出了个皇後又如何。瘸子抢我正妻,我要弄死他也站理”,沈辰斐继续说,“郑瘸子这般架势,陈府怕是斗不过了。唉,让蔚辞不用盯陈府了,陈府交给瘸子对付吧”。
“少爷,奴,奴才收到蔚辞神医的消息,陈府的毒被陈亦爵解,解了”。
“什麽?”,沈辰斐黑着脸狠狠瞪着他,陈亦爵竟然连蔚辞下的毒都能解?
“滚,滚,给老子滚出去,碍眼的混账东西”,沈辰斐气的搬着椅子在屋子里乱砸。黄慈战战兢兢的鞠躬行礼,快速跑了出去。
发泄壹通的沈辰斐气急败坏的往梨花哪里跑去。见到她安安静静的拿着书,身上的戾气瞬间消失了。内心深处涌现了壹股难以言说的哀愁,他跑过去紧紧抱住梨花,语气硬咽,“花儿,别离开我”。
梨花如果知道孩子是瘸子的,会不会离开他,和瘸子在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