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以身饲魔--驯化(1)

正文 以身饲魔--驯化(1)

严涵是一个没有医生执照却积极开刀下药的医学生,他的导师曾多次劝他改行做法医,他却坚决不肯放弃捣鼓大活人。

这不,赤脚大夫严涵在接到一个急诊的电话后,又一次地拿着他的手术箱乐颠颠儿地去了。叫他出诊的都是他的朋友,有时候朋友们想找他玩他不出来就用这招儿忽悠他,但是这次严涵是很确定这次这个是真有病人的。因为,叫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蛇精病俞世恩啊!想到这儿,即使是豺狼医生,他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他连鬼都不怕,就怕不讲道理的蛇精病。尤其是那种狂躁症的,杀人都不讲法。

果然,在俞世恩的电话指导下,严涵走进了一个独立的二层迷你别墅,门没锁,里面黑漆漆一片,他先是踩到一个酒瓶子滑到,然后坐在了一片不知道哪来的碎玻璃上,等他再站起来的时候,有点想回家了。

“唉唉唉?我说你家的灯都哪去儿了?差点吓死我!”严涵如履薄冰般终于摸着墙走到了俞世恩所在的浴室。

俞世恩手里打着玫瑰花香的粉色泡沫,神色从容:“进来吧。”

浴室里水汽很重,一时也看不清病人的样子,严涵边走近边问:“是不是在这里滑倒了?有出血吗?”

“没滑倒,是我。。。操晕的。”听起来竟然还有点自责?

“。。。。。。”严涵走到浴缸边,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小姑娘正一脸潮红地仰躺在浴缸里,“这孩子几岁啊?”

俞世恩低下头只一心一意地给边小袅涂泡沫,像一个慈祥的好爸爸。

“你知道和未满十四岁的幼女发生关系是犯法吧?”严涵简直要见鬼了,瞪人渣的眼睛差点没掉出来:“她这嘴是怎么了?”他轻轻地掰开边小袅红肿的嘴,用手电筒仔细看了一下,再闻了一下味道。他幽幽地说:“你别以为你给她刷了牙洗了澡,我就看不出来了。”

温柔涂泡沫的俞世恩温柔地涂泡沫:“我都说了是我给操晕的。”

严涵医者父母心,直接把手里的手电筒朝他脸上砸。俞世恩却躲都没躲,左边的颧骨直接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严涵暴怒,“你从哪儿捡的?她爸妈呢?要是我我非告你个倾家荡产!”

“不是哪捡的,她是我妹妹。”

“ 。。。。。。”严涵瞪着死鱼眼:“我操你妈给你能耐的,你爸才死了几天啊。”

要是平时,无论谁提到他爸,谁就是戳到了他的暴点,可是这次,俞世恩竟然面色不色地坐在浴缸边,就跟没听见似的。

“得得得,你牛逼,你乐意。”严涵不去管他,他直接拿着他的行装走出去。

俞世恩以为他是要不给治了,连忙站起来一个过肩摔就把严涵撂地上。他一脚踩在严涵的肩上,看严涵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逃兵。

严涵躺在地上,一手捂脸无奈地笑:“我有说不治吗?真是服了你了。”

边小袅并没有晕厥很久,在俞世恩把她泡在热水里的时候她就醒来过一次,当时觉得有香香的味道很好闻,所以她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心却剧烈地钝痛起来,只一眼,边小袅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她陷入了一场连绵的高烧。直到凌晨,她终于再次转醒。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还是俞世恩。

俞世恩一夜没睡,颧骨上的血口子自己结了痂,暗红色的血痂横在他漂亮的脸上很是突兀。

边小袅不由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道血口子。

她的眼神还是很朦胧,显然是还没清醒。但在她柔软的手指覆上来的瞬间,俞世恩的心开始“砰砰砰”地跳动起来,他握紧边小袅的另一只小手。

可是边小袅却渐渐想起了什么,她张嘴,嘴上撕裂的痛和口腔里火炙般的感觉却让她一下子落下了眼泪。她疼得颤抖,却无法逃避。

俞世恩的心也被她眼里一瞬间的惊恐所刺。

他叹息着说:“我愚蠢的妹妹啊。”他拿出了手机,当着边小袅的面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张删掉,然后把那个手机放在她的手里。

边小袅直接把那手机扔在俞世恩的身上。

俞世恩下床捡,然后再次把它放在了边小袅的手里。

边小袅再扔,俞世恩再捡,边小袅扔,俞世恩捡。

如此数次,那手机终于落在了筋疲力倦的边小袅手里。她崩溃地大哭,红肿的嘴角开裂,血液再次顺着她的下巴两边留下。

俞世恩抱住她,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他终于全部意义上地占有了她。

边小袅的伤口好得很慢,伤口一不小心就会裂开。严涵只得再来一次,用针缝上了边小袅的两边嘴角。这样一来,她不仅不能讲话,更不能进食。虽然她的阴道也有撕裂伤,但相对好得快些。她这段养伤的时间里,俞世恩脾气变得很好,每天都笑眯眯地给她上药,哪怕边小袅在他脸上放屁,他也顶多拍拍那调皮的小屁屁。

俞世恩对人好的时候似乎真的能让人忘了他的所有不好。他给边小袅买了很多游戏陪她玩,还重新装潢了一个新房间做她的卧室。他甚至每晚给边小袅读睡前故事,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连严涵给边小鸟拆线的时候都不禁说:“你有什么想要的,对阿恩说吧,趁现在。”

边小袅不看他:“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对,我们就是一伙儿的。”严涵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但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你没有地方去,要是有谁关心你也不用等到现在,你甚至连能去的学校的都没有。你又不是真的幼女,阿恩就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又能怎样呢?说句不客气的话,他生来就能得到所有他想要的,就算是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边小袅在大床上无助地抱起膝盖,她埋着头任由乌黑的长发披洒在身上。厚重的宝蓝色鹅绒窗幕遮住了外面的天光,阴沉的卧室就像她的内心,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她都只想先藏起来。

严涵看着她柔软的后脑勺,算是被打败了。

他轻轻地说:“你知道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是什么吗?”说到这里,严涵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一定想不到,他最喜欢的是洋娃娃。”

边小袅惊讶地抬起头。

她想象不了俞世恩抱着布娃娃玩的画面。

“他一次只对一个洋娃娃好,每天和她说话,去哪都带着她,别的洋娃娃再高级再漂亮,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是洋娃娃却从来不理他,他就会把养了很久的娃娃踩扁,拧掉她的四肢,把她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这残忍又变态的行为无疑再次加深了边小袅对俞世恩的厌恶。她拧起眉,不止是为那些无辜的娃娃气愤,更是对一个心理扭曲的人的反感。

这本该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但是边小袅又渐渐地觉得难受起来,“他不知道玩偶是不会说话的吗?真过分!”

“因为没人和他玩啊,所有人都不想和他说话。”严涵微笑:“越没人陪他,他越凶,越凶,越没人陪他。边小袅,你可要学乖点啊。”

严涵走的那一晚,边小袅做的噩梦发生了一些改变,她梦见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孩在抱着她玩,小男孩对他很好,每天都对着她说话。边小袅也很想回应小男孩,但是她的嘴角被缝上了,每次都因为太疼所以张不开嘴。终于有一天,小男孩对不会说话的她很失望,把她放进了微波炉里。当边小袅躺在里面看着小男孩关上微波炉的时候,她拼命地要张嘴,鲜血淌到脖子上,那么那么的疼,可是她还是要撕开自己的嘴,把它们从缝上的线里撕出来。很疼,很疼,她却发出不了任何声音。

她绝望地听到了微波炉启动的噪音,而隔着玻璃看她的小男孩已经不喜欢她了。

“呜呜呜呜呜~~不要,不要,救救我,拜托。。。”边小袅不知道自己在梦魇里哭得多么绝望,哭得俞世恩都要心碎了。

每一个晚上,俞世恩都在边小袅装睡后走出房间。他并没有走远,他就隔着一道门静静地等着,等着边小袅真正入睡后被魇住进去叫醒她。有时候他要等很久,倚在门上等到凌晨。

奇怪的是,对边小袅做过的事他却不后悔,他就像一个小孩子总想做一些超格的事来证明他的特殊性和别人对他的容忍度。人总是会舍不得自己付出过最多的东西,总感觉如果放弃它那之前付出的不就白费了吗?既然已经承受了他的暴虐,在没有享受完他的温柔前,他并不担心边小袅会跑。

边小袅又做噩梦了。

俞世恩抹了一把疲惫的脸,他打开身后的门进去。破身的那晚起,边小袅就开始害怕黑暗,她睡觉的时候需要留着一盏灯。俞世恩在温暖的橘黄色灯光下慢慢走近全身汗湿的边小袅,他的大手抓着边小袅的两肋,像抱起一个婴儿一样轻易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边小袅迷茫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包在半空中,正如她的梦中被放进微波炉的样子,一时间现实和梦见混淆在一起,她流着泪对俞世恩伸出小手:“不要把我放进去,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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