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了进来，照在王思那张白皙如上好羊脂玉的面庞上，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秀气的眉也微微蹙着，似乎不得好梦。
一翻身，感受不到温度，只有摸到十分昂贵柔软的棉被。
她倏地睁开了眸子，看着旁边摆的整齐的棉被，上面感受不到半丝余温。
人又走了。没有多少难过伤心，也没有失望，那些词对於一个情妇而言，太过矫情。
是的，她是个情妇。
成为情妇。也许是上天对她最大的眷顾。
在情妇之前，她是个高级应召女郎，哦，好吧，也就是妓女。
那天一如往常的，她接到亚姐的电话，与从前没有任何不同。
到了指定的高级饭店，敲敲房门，她朝着开门的男人露出了受惊小鹿的无辜眼神，她知道，会找她这种年纪的，都喜欢这种矫情的无辜样子。
她用着无辜娇怯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一米七五左右的中等身高，宽肩窄臀，身材保养的算是精壮，瞧着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长相斯文儒雅，眼角有些许的鱼尾纹，金框眼镜遮住了他的眼神，唇角习惯性的含笑，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却都能看出要价不斐，全身充满了贵气。
这男人，看起来比她遇到的那些客户们还来的富有。
她在心中如此评价。
面上却是一脸娇怯无辜，甚至轻咬那诱人的双唇，看起来似乎分外不安又惹人怜爱。
男人微微一笑，「你好，我姓程。」他侧过身将房门打开，「先请进吧。」
王思脸上泛起了两抹红晕，进了房内。
「我是莉莉丝。」王思的嗓音是懒洋洋的，带着一种天生的娇糯与妩媚。
男人邀请她一起坐下，「莉莉丝小姐今年几岁了？」
「十七。」
「嗯。」男人微微颔首，「你可以不必这麽紧张，我今天不打算做什麽。」
王思似乎听到这句话後放松了下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他们开始谈笑。王思尽力的表现娇怯温柔的模样。
但这男人看得懂，她不是真的乖巧，她的眼睛里，藏着狡黠、聪慧、大胆、叛逆。
他不戳破。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很有趣。
似乎在王思的预料内，男人买了六个小时，却只跟她在饭店内聊天。
甚至连棉被都没盖到。
她临走前，男人依旧是儒雅的笑容，「下周末有空吗？」
她在内心里嘲讽，面上却一片乖巧，「亚姐姐有交代不可以私下跟客人出去。」
男人却丝毫不以为意，「你时间可以，我请小亚安排，你不用担心。」
看着那笑容，她在脑中分析着，这男人很有耐心，是一个很好的狩猎者。
於是，她笑的纯洁，「可以啊。程先生再请亚姐姐跟我联络。」
男人微笑颔首，「路上小心。」极为绅士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虽然很想亲自送你回去，但莉莉丝小姐应该还对我不放心，期待下次见。」
她的脸在手背的那一下吻之後刷地红了起来。
她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比跟其他男人坦诚相见，亲密接触都比不上这个绅士的吻令她头晕目眩。
那一种感觉，有点像是醉了。
※
再来的每个周末，透过亚姐安排，男人包了她每个周末的时间。
他们渐渐谈笑风生起来，王思很能适时的逗人开心，却除了搂搂肩膀，吻吻脸颊以外，甚麽都没有发生。
王思无数次猜测这个男人心中的用意。
之前也曾有富二代的甚麽柳公子极为迷恋她，包了她十六岁大半年的时间。
但柳公仔跟这个男人不同，他对王思，似乎欲望浓烈，每一次的约会都是疯狂的做爱。
做到一个他妈的天昏地暗。王思是这麽觉得的。
甚至私下愿意包养她，但王思未曾答应。
但这个男人不同，王思感觉得到，他有欲望，一样浓烈的慾望，甚至，更具侵略性。
那侵略性隐藏在那儒雅的笑容及金框眼镜下。
但王思却不自觉的被这种侵略性吸引。
※
这已经是第四个月了。
王思依旧一袭简单的小洋装出现在饭店内。
「莉莉丝，我叫程亦。」男人第一次说了他的本名。
王思觉得今天有甚麽不一样。她本能的紧绷身体，绽放出依旧乖巧的笑容，等待男人的下文。
「莉莉丝，我觉得这几个月跟你相处下我很喜欢你。」男人的眼睛直直望着她，透过眼镜，她能看见那双身不见底的眼睛，「希望再接下来的日子中，你能陪我更多时间，我们可以吃吃饭，谈谈天，也可以让我带你出去玩，不要局限在这饭店内，你说好吗？」
王思脑中飞快的旋转，面上露出无辜的表情，「可是我还在上课要缴学费，家里也需要我拿钱回去，怕力不从心，真的很抱歉。」
程亦不以为意的笑着，「你放心，你的学费、生活费那些都能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
王思咬了咬唇，不语。
程亦也极有耐心，只是含着一抹笑容，等着她的答覆。
王思最後轻轻的道，「我需要先看到三百万。」
她明显感觉到，程亦在那一瞬间的笑容加深了，好吧，她觉得自己上钩了。
「没问题。」程亦笑了，「等等就可以汇到你的户头，我会安排一个住处给你，有需要甚麽都可以跟我说。」他俯身靠近王思，「当然，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你跟小亚都不要联络。」
她望着他俯上来的身体，感到一种压迫的满足。
诡异的感受，却让她乖巧的点头，「好的。」
「那思思，你准备好成为我的情妇了吗？」
王思感觉，那是恶魔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