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颜雨深深的吸入一口冷空气，让神经稍微镇定下来後，才走近那半弧形的服务台。
「克诺索斯」的室内计设比想像中的更简单，更像那些普通的办公大楼。没有花巧的装潢，纯粹的黑配上纯粹的白，简单、光洁、亮丽，要是不知情，还真想像不到这是一个黑暗组织的总部。
「过去那边。」服务台的职员抬头望了她一眼後，脸无表情的下巴轻抬，指示她往大堂电梯旁边，看似等候区的地方。
「我……」
颜雨还想解释几句，服务员已经示意保全人员把她赶走。她迫於无奈依着服务员的指示走向他说的位置。那儿早站满一堆年轻的女生，她刚走近，就被她们恶意推开了。
「啊！」穿不惯高跟鞋的她，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小心。要是弄伤脸蛋，就叫不到好价钱了。」
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把颜雨扶起。看见她的脸後，男人疑惑地皱眉，等目光飘到她胸前，「啐」了一声。
「真他妈的小。你是新来的？今晚叫阿刚带你到我房，等我把你操熟了，才去开工。就算没有奶子，也得有些技巧。不然那些老龟蛋又要投诉了。蠍子，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你，现在咱混黑的，也要讲他妈的客户服务。咱窰里的婊子每一个也是因为有我亲自操练，生意才这麽好。」
鲁道夫书没读多少，武侠小说倒看了一大把，平常说话总喜欢夹杂一些老旧的用语。如今面对黑道里人人急着巴结的顾言斯，鲁道夫更想显示出他非一般小混混的身份，跟他合作才是王道。
顾言斯没有回应，目光飘到了他身旁的颜雨，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後，嘴角轻扬。
就算他什麽也没有说，他嘲弄的笑容已足够她无地自容了。
婊子、妓女……
颜雨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悉心打扮换来的竟是这麽的一个印象。
一瞬间，眼泪就要滴下。
「别哭，不然脸上的妆融化後，就更难看了。」蓦地，一道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声音虽淡，却隐隐流露出一丝暖意。颜雨不自禁的循声音望去，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穿着校服的女生。不像时下的年青人，她那头又长又直的秀发，没有染上任何其他的色彩，乌黑亮泽的垂在身後，直达腰际。
看着她，颜雨顿觉自卑。他身边的女人全都那麽漂亮迷人，无需刻意经营，已足以令人惊艳。
「别再呆站着！要走了。」
鲁道夫伸手就要拉过颜雨，却被甘美宝挡去。
「她不是你的那些女人。」
鲁道夫呆愣半响，目光飘向顾言斯後，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蠍子，没想到你喜欢这类型的。这类货色，我们多的是。下次你想要，别跟我客气，尽管找我，到时候你喜欢三人行、四人……嘿，蠍子，别走那麽快，我还没有说完……蠍子—— 蠍子——」
见顾言斯渐行渐远，鲁道夫不屑地「啐」了一声，嘀咕两句，也带着那堆女人离开「克诺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