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震惊

正文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震惊

令狐真走出房间,这才发现外边已经天黑了。他在三楼转了一圈,没找到应曦,她去哪儿了?

应曦戴着口罩,双手套着一次性透明手套,正在制作寿司呢。她觉得令狐真可能不开心,想做点什麽来哄他。寿司饭拌好了,鸡蛋皮也煎好了,她拿起锋利的刀子,正在切黄瓜条。

“应曦,应曦!”他来到一楼,听到厨房有动静,终於在那儿找到了她。“应曦,在干啥呢?”他一见应曦手里泛着亮光的刀子,吓了一跳:“如果切到手怎麽办?你明天可是要拍照的!”

“我很小心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刀子从她手里拿过来,然後洗手帮她切黄瓜条。应曦在一旁看着,哟,看不出他这双手,做起家务来还挺像样的呢。黄瓜条切得又快又好,不比她差呢!她艳羡地想着这黄瓜条一定挺可口的。

他见应曦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看,隐约欣喜,也很好笑,开口问她看她戴着口罩,问:“为啥这个打扮?”

“我感冒了,怕污染食品。”鼻音还是很重。

令狐真奇怪地问:“那为何不好好休息?”还跑到厨房来做寿司,看不出她的嘴儿还挺馋。

“我想着你没吃晚饭,想着做点寿司给你。”应曦赶忙收回目光,拿起寿司帘,在上面铺一张海苔,然後铺上调味後的米饭。

“给我?”他奇怪地问:“你怎麽知道我喜不喜欢吃寿司?”

应曦怯怯地说:“我以为你喜欢吃……我觉得你是个很精致的人,应该吃些精致的食品。”

这是他第一次听人说他“精致”,他觉得有些好笑:“精致?一个同性恋者有什麽精致的?”

“为什麽不能?你确实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特别精致。”

“虽然你说的是奉承话,但我还是十分高兴。”他微笑着说,刀尖碰砧板的声音并未停止。黄瓜切完了,他又切胡萝卜条。

应曦也微笑:“我并没有奉承你。我说的是实话。常常听应阳说,你是他最得力的弟兄。集团之所以有今天,你的功劳最大。”她神情一黯,心里一股酸涩涌了出来。“应阳和奕欧有你这个兄弟,真是福气!”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其实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你如果真的爱应阳或者奕欧,那就好好爱他们吧!”

“砰!”刀子重重落下,木砧板发出清脆的响声。令狐真此时的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的一只手紧紧握住刀把,另一只握紧拳头,却还是不可自抑的颤抖,牙齿紧咬嘴唇,已经尝到些许血腥味。应曦只是专注地铺着米饭,她并不知道,他那双细长的桃花眼,此刻正蓄满震惊。

“为什麽?”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有什麽为什麽。你喜欢他们,是他们的福气。”

他又问:“你不觉得你的观念与一般人有些偏差?”何况,应阳和奕欧还是她的心上人……

“我不觉得。我只觉得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不管是不是同性。”

他苦笑:“你不怕我抢了你的应阳或者奕欧?”

应曦一听,顿时难过得掉眼泪:“如果你真的抢赢了,那就说明他们已经不爱我了……他们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怀疑,面前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应曦。一直以来,身边的人,只要是男性,都会对他称兄道弟之余,保持淡淡地疏离。从来没有人,包括父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不管是不是同性……

“如果我真的抢走了你的男人,那你会放弃他们吗?”

“不会,我会尽我所能挽留他们。”既挽留他们的人,也要挽留他们的心。话虽如此,可是她的泪水还是汩汩而下。如果挽留不了的话,她也不想活了。

他拿起纸巾,帮她拭去泪水,然後清脆的砧板声又响了起来。俩人默默地合作分工,你切,我卷,你再切。两人心里都百转千回,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心事。

令狐真见应曦把切好的寿司卷摆成梅花形状,暗暗赞叹她的兰质蕙心。又见她把三文鱼拼成玫瑰花形状,中间用沙拉酱装饰,与外头卖的并没有什麽差别。他不禁羡慕起阳哥和奕欧哥,有这麽能干的女子为他们煮饭做菜……如此温柔体贴、识大体的女子,谁不爱呢?心中有股温暖却不知为何也苦涩难当的暗流在汹涌,他心里甚至有种淡淡的渴望,渴望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女人,一个这样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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