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说阳哥出事了,奕欧忙赶过来,扶起受伤的阿强,问:“怎麽了?”令狐真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跪坐在地上,扶起另一个受伤的弟兄。
阿强说:“我们和阳哥去了林家大宅,一开始还谈得好好的,阳哥也说要把那笔钜款分期还给他们,可是林欣娴一来就全变了,她疯狂地嚷着非要阳哥娶她,要麽就要分走集团股份的百分之五十。阳哥都不答应,原本谈好的条件都全崩了,他们翻脸,开枪打伤了我们兄弟,把阳哥扣起来了,至今生死未明。”
令狐真握紧拳头,皱着眉说:“他们有枪,我们也有啊!怎麽就这个德行回来了?”
“早被缴走了!如果我们不缴枪,根本就无法进入他们林家大宅!”
令狐真还想说:“我昨天派去的弟兄……”可是话还未说完,——“咚!”身後传来一个算不上是巨响的声音,却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奕欧和令狐真马上想到:糟了,应曦!
转过身去一看,果然是她!脆弱的应曦听到这个坏消息後——晕倒了!不省人事!
这下可热闹了,奕欧和令狐真都撇下身边受伤的弟兄,过来扶起应曦,不知道该‘重色’还是‘轻友’。一众大男人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有的说“应曦姐没事吧?”有的说:“赶紧叫医生!”更多的是问:“令狐哥怎麽了?你怎麽也伤成这样?”巴拉巴拉…
奕欧抱着昏迷不醒的应曦,心乱如麻,一时没有头绪。令狐真被弟兄们吵得心烦意乱,手臂一伸,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後,徵询奕欧的意见:“奕欧哥,如何处理?”
奕欧看着令狐真,他嘴角的鲜血还缓缓地渗血,点点滴滴在雪白的衬衫上开出一朵又一朵鲜红的花。有些愧疚,他说:“你说怎麽办呢?”
令狐真说:“眼下要先救人,麻烦你把应曦和受伤的弟兄送医院,我要回公司稳定军心,安抚人心。阳哥被扣之事一定要封锁消息,万一传了出去怕会影响股价。管家,劳烦您和奕欧哥送这些弟兄去医院,走吧。”说着,他扶起身边的一个受了伤的弟兄就要起身。可是,咳嗽仍然持续,对於一个那麽柔美的男性来说,此时的他,居然也有楚楚可怜的姿态,连男人看了都不免产生一种类似於‘呵护他’的心。
“那你也要去医院啊!你的血……”
“我没事。走吧。”
“不行,你必须要去医院!我回公司坐镇就行了!”奕欧斩钉截铁地说。
“公司的业务还是我熟悉些,如今用得上的弟兄也不多,还是我回去比较好。”令狐真恳切地说,两眼却望着应曦,似乎非常不舍得离开她。
奕欧听了更加不安,刚才真不该如此痛扁他。他自己就是一个伤者,可是还是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他思前想後,觉得还是和令狐真一块回公司为好。一方面可以随时处理事情,摊子那麽大,令狐真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另一方面也可以照看一下他,毕竟是自己把人家给打成这个样子……
“那好,我们一起回公司吧。劳烦管家您送他们去医院。小张你留下来开车送我们回公司。”管家答应了,和众人一起把受伤的弟兄扶出去直奔医院。那个叫小张的小夥子也去取车。
“应曦她……”令狐真看着她苍白的脸蛋仍然柳眉紧锁,不禁担忧地问。
“应曦应该是受刺激了,歇息一宿会好些。眼下她还是呆在我们身边安全些,走吧。”他抱起她,发觉没有多余的手来扶令狐真,又把她放下来想一只手背着她,另一只手扶起他。令狐真笑笑:“我没事,可以走。”
从客厅到别墅花园大门,短短几十米距离,两个大男人却走了近十分钟。好不容易到了车上,奕欧把应曦搂着怀里,心疼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令狐真想了想,说:“也许应曦确实是受了刺激,要不让我试试,也许她会醒来。”奕欧答应了。令狐真挪过身子,把她接过来,用大拇指用力按压她的人中。第一次,没醒来;加大力度第二次,——“嗯!”应曦醒了!估计是疼醒的。人中部位明显的一条红痕,看上去倒俏皮了!
她不醒还好,一醒过来,看见他俩,“哇”的一声哭了:“你们一定要救应阳……呜呜……一定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