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禁断╳孪生 最後,残酷的童话--30 哥哥哭了

正文 禁断╳孪生 最後,残酷的童话--30 哥哥哭了

那是无法克制住的泪水,礼若暮哭了,这辈子她还没看他这样哭过,像个孩子,弄坏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哆嗖地掉下眼泪。

「你…你一定也觉得我很脏很坏吧…我、我利用别人,出卖自己…若晓,我…我真的不希望你知道这一切,我的不堪,那麽恶心的我…」

若暮,堂堂的礼若暮,彷佛天不怕地不怕那样活着的…她的哥哥礼若暮,居然会哭成这样。

眼泪溃堤,鼻头红红的,嘴唇不停地发抖,无助、绝望又混乱。

她抓住他的手,着急地喊着:「若暮,若暮你不要这样子…」

「我…」他话一出口,眼泪就流得更多,简直像暴雨般希哩哗啦的下个不停。

「不要哭啊,哥哥…」她一时慌神,竟把熟悉的字眼脱口叫出来。两只小手贴在他两颊上,拗直地要他看着自己。若晓眼中随着自己的话而闪过一丝罪恶——自从她和若暮确认过彼此感情後,她就再也没这样称呼过他了。

她专注地看着他,深深地,探进眼底。

「你看着我,嗯?看着我若暮…我爱你,我说了,我爱你…除非你不爱我了,否则我哪都不走,相信我。」

「若晓…」

他对不起她,亏欠她太多了。歉疚自责、感激与疯狂的执着……她,终究是他这生的业障吧?但即使这样也无所谓了,就这样吧,贪婪的、珍惜的…把这一切温暖都牢记在心中。

她见他混乱至此,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抚下他。糊里糊涂的,若晓又再度把自己的唇贴上他,这一次,他像疯了似的渴求着她的嘴唇。女孩的热度才刚碰上,若暮便失控地吮吻上,舌头霸道蛮横地勾住她怯弱的舌尖,紧紧地缠吻着,只有一来一往的喘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不顾一切地吻着,藉由亲密的探触,抚慰彼此心中的剧恸。

再也不要分开了。

若晓想,她爱若暮,爱得还真是没药救了…。若暮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竟然都只觉得心疼,觉得若暮真的好可怜,连哭着的时候,也只觉得好可爱。这样无凭无据又盲目的爱情,真的是爱吗?

她自己都怀疑,怀疑这样不可理遇的火究竟是何时窜上来的。但转念一想却什麽都无所谓的。

是爱也好,不是爱也无所谓。

反正人生总要有几次疯狂,她一直乖巧听话的活着,从来没有为自己任性一次。那,这就当她人生一场无可救药的叛逆罢!

她和若暮,世界就算再怎麽容不下他们,也无法阻拦她的决心,若晓觉得自己心脏碰碰碰地跳得剧烈,以前很多画面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她和他很小的时候,在机场离别的时候,香港重逢的那一夜…细数起来,怎麽走到这一步的她也想不清楚,不过这样哭哭笑笑的,飞蛾扑火似的恋情,反而让她真的觉得自己真的又活了。

若暮背靠在冰冷的长椅背上,手扶着她的胳膊,这个吻很咸,尝起来全是他眼泪的味道。很丢脸,他竟然在她面前哭成这样,连点自尊都拿不回来了…但他很惊讶,她竟一点也不嫌弃他?

他的自卑险诈…

他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这才倏地地惊醒过来。然後转头,看见身旁安稳睡着的她,而一切都只不过是睡魔开的恶劣玩笑……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若暮。」

她枕在他肩上,梦呓地讲着。他则环住她肩膀,头贴在她长发上。原本怕她冷,要带她回别墅的,但若晓坚持不回去,说想要看日出。这里哪来的日出啊?若暮无奈,只能逼她把外套裹紧些,搂着她看海。

「好。」他笑得感伤,仍有些红的眼眶蘸着些许泪痕。

「等亚当陈渊的宝宝平安出生後,我们就出国留学去吧,到没有人看得出我们两个…」她没有睡意,眼睛睁得大大的「长得很像的国家,在那里安静的过日子吧。」

「好,我答应你。」

「你可以弹钢琴,我…我可以弹竖琴给你听…」光只是想到那可能的画面,若晓就忍不住笑意,语调渐渐染上朦胧的困意「坏若暮,你都没说想看我弹竖琴的样子。」

「竖琴吗?我很想听啊。」他浅笑,连钢琴都弹得那样零零落落的丫头,弹竖琴的模样倒是像仙女一样漂亮——他很久以前,就曾经远远的瞧过一回。

「哼,现在补说来不及了啦…」

「好,你回去後再弹给我看,好不好?」

「呿。」

她安静一会後,又开口,怯怯地:「茜的墓…你知道在哪里吗?」

「……茜?」

「嗯。我想啊,也许我们哪天,一起去那里,向她道歉吧。」

他慑住了:「道歉?」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郑茜的坟上上香忏悔。即使是郑清出现後,这个念头也没出现过,因为於事无补,但若晓说的没错,他,他对郑茜…欠的真的太多了,而他却从来没打算向她说声对不起。

「一起去?」若暮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好冰「这是我一个人的罪孽。」

「啊,我想我应该也要负上一点责任的…」

天色在不知不觉间亮了,最初是原本只有风声的周遭,开始传来阵阵的鸟啼声,深蓝如墨的天空,也渐渐从海平面上染上些许浅蓝,苍穹上端几点星光褪淡,隐约露出些许橘红,深靛、近白的浅蓝,再渐成为糖果般的橘。底下的海是一条分界,像镜子般模糊地照射出上头的色彩。

结果那天,他们没看见日出。

天空不够晴朗,云层太厚了,加上那里本来就不是看海的好位置,自然看不见什麽日出。

不过若晓总有种不真实的幸福,好像那夜她随口说的『以後』,都已经成真一样。若暮抱着她,安稳起伏的胸膛,彷若有节奏感的呼吸声…

总有一天,一定会吧,她和若暮…一定能迎向属於他们的美好日出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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