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作之合 — 第七章 世風日下,不補票就上車(慎入)

正文 天作之合 — 第七章 世風日下,不補票就上車(慎入)

(慎入)

当年许谦跑来公司找白珍的时候,是业务经理青子出面打发他的,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青子不是随便敷衍了事,把许谦的身家澈底盘问一遍,又找了人调查他背景。但那些都不是青子反对的主要原因,而是她觉得当时许谦精神状态不太正常,把偶然释出善意的白珍当成救命绳紧抓着不放。

白珍过去交往的对象,虽然不长久,但好歹都有一定品格,和她好聚好散。这个冒出来的年轻男子完全跳脱安全范围,青子觉得他很危险。

「你们想想,你们白总哪会白白帮人人工呼吸?换作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那小子长得白净清秀,还自带一股出淤泥不染的傲气,正中白珍的好球带。真让他们碰面,白珍一定栽进去。」

「青子姊你真的很懂白总,不愧是手帕交。虽然你说得一脸嫌恶。」

「是白珍招惹来的麻烦,当然是她的错。怎麽会对年纪小的男人出手,真是太恶心了。」

「青子姊,你的男性标准是什麽?」

青子正色表示:「至少五十岁起跳,越陈的酒越香!」

青子也是公司後辈们眼中的奇人,年轻时候努力不懈追求大她二十来岁、丧妻的大学教授,最後达阵成功,尽心养大前妻的孩子,又有了一个刚念小学的可爱女儿。

「你们就是性癖不同。」

青子没有否认。

小助理蓝天觉得有些遗憾,许先生十来年都没有跟别人交往,不就是在等她们家白总吗?

青子仍然不认为她当初的做法有错。

「你们别看白珍活得自由自在,她大半辈子都在照顾她父母,遗产也没分得比较多,就因为她觉得她爸妈最疼她。没工作没读书的小白脸还带着一个弱智的妈妈要投靠她,当她是圣人吗?她就是一个容易心软的笨蛋而已。」

可是青子没有料到一件事,当年许谦考上基层特考的榜首,哪里不去就是填了他们公司旁的小公所。青子去看过,许谦整个人就像换了一张皮,藏起所有尖刺,潜伏等待着机会。

何等执念?太可怕了。

於是青子安排了眼线到公所去应聘约雇人员,就近盯着许谦,一盯就是快十年。最近她儿子总是苦着脸,说他不想再当卧底,阿谦真的是个好人啊,小妈。

「青子姊,你还是放过你儿子吧,好歹是个留美硕士,太大材小用了。」

「不行,现在工作这麽难找,反正家里又不欠他的薪水。况且他在公所上班,我可以每天载他上下班,天天回家让老师看得见儿子。我才不答应他去国外工作跟不知道哪里来的洋妞结婚!」

「你这什麽恐怖的後母?」

这时,白珍走出办公室,把签好的文件交给青子。

「大家都在啊,真热闹。下午有什麽想吃的,再叫你们青子姊去买,我先走了罗。」

青子勒住白珍的西装後领,走什麽走?她同意她请假了吗?

「哎哟,我有急事啦。」

「什麽事?」

「帮人搬家。」

「谁?搬去哪里?」

白珍面对她感情最大的反对者──青子小姐,精明得很,敷衍不了。

「不赶快抓紧,许谦真的跑了怎麽办?我只是想先把他妈妈带回家当人质,没有不良意图。」

青子凛凛质问:「保险套买了吗?」

白珍乖巧地回:「买了。」

「白珍!」

白珍缩了下脑袋:「我跟他都是成年人,未雨绸缪有什麽不对?也不一定会用到嘛。」

青子严肃警告:「一旦跨过那条线,你们就不再只是认识的朋友。」

「拜托,我本来就没有要跟他当朋友。」

白珍打开门,许静很开心看见她,哇哇叫跑过来,给她一个信任的大拥抱。

白珍揉了揉许静的脑袋,环视她和许谦即将搬离的小套房,行李都打包好了,几件衣服几本书,不得不说,东西真是少得可怜。

许谦不能请假,公务人员请假需要上级批准,老课长把他的假单全数驳回,除非他退回商调函。

白珍说她可以帮忙,许谦在电话中沉默一会才说:「麻烦你了」。

他愿意欠她这个人情,白珍不由得感到荣幸。

白珍开车把许静和行李载到她位於市区的公寓大楼,经过大门,把许谦母子的资料交给门房,交代以後把这两位当作她本人。

白珍准备了下午茶,许静看着满桌的小蛋糕,眼神闪闪发亮。她拿了蛋糕不急着吃,先切一半,还把有草莓的那份端给白珍。

「哦哦,我们公主真是温柔体贴。」

「小谦说,要对姊姊有礼貌,要多跟姊姊讲他的好话。」许静说得非常认真,白珍忍不住大笑。

「你尽管讲他的好话,我好想听。」

「小谦昨天有教我,第一……」许静陷入长思,想起昨天许谦打扫房间,强硬地把她的小被被打包扔掉,是大坏蛋!「小谦都凶我……很穷很小气……不敢吃茄子……还有,大便很久!」

白珍笑个不停,这位妈妈,许谦完全被你出卖了呀!

许静难得有许谦以外的听众,拉着白珍吐苦水。她最不喜欢许谦带她去医院还有水边,医院是姊姊死掉的地方,水边是许谦想要死掉的地方。虽然被漂亮姊姊救回来,但他有时候还是会坐在河边很久很久。

白珍稍稍敛起笑容。

「姊姊,小谦好久没有哭了。」

那天晚上,许静像个母亲抱着他,许谦难得没有反抗,只是乾涩地说:妈妈,我不是怨你,但我要是能出生在普通人家就好了。

「姊姊,小谦是好孩子。」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傍晚,许谦来了电话,白珍在电话中压低声音,要他直接上楼。

白珍听见磁卡钥匙的打开门,探头出来,对玄关的许谦招手:这里这里。

许谦脱下皮鞋,先擦好双手,再走进白珍所在的内室。

粉红色的大床上,他母亲抱着毛茸茸的大熊布偶,睡得很沉。

许谦站在床侧,看着许静恬美的睡容,又望向在一旁收拾玩具的白珍。

「以前我不在,我妈不敢一个人入睡。」

白珍随口说道:「大概是有我在吧。」

白珍拉着许谦退出房间,轻手合上房门。

「这是我去世的妈原本的房间。」白珍说明一下,里头那粉色系的布置不是她个人爱好,「她生病之後变得像小孩子一样,我爸会抱着她念故事,後来我爸走了,换作我躺在她腿上念故事。除了有时候会漏尿,我妈真是很乖的病人。」

「你不会累吗?」

「我倒是觉得我运气很好,能一直守在父母身边。」白珍由衷地说,兄姊总说什麽拖累了你,很对不起她的样子,实在想太多,「你跟我坦白,照理说我也该分享不堪回首的秘密给你,但我真的想不到。」

「你把生活的内里展示给我,已经曝露在风险之中。」许谦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你真容易想东想西。」白珍取笑说道,「想要我怕你,就要让我感受到威胁,别这麽深情地看着我。」

许谦垂下双眸。

白珍为许谦介绍完房间和用具的配置,拿了全新的换洗衣物给他。

「你先去洗澡吧。我跟小静已经洗过鸳鸯浴了……不要哀怨看着我,下次再一起洗。」

白珍虽然想过中途去给许谦送毛巾什麽的,想一想还是绅士地待在书房。人家第一次搬来,不要表现得太饥渴。

房门轻敲两声,白珍要他进来。许谦垂着湿发,穿着她准备好的棉质衣裤,便服让他看上去更年轻一些。

「你累了就睡,不用管我,我习惯晚睡。无聊的话,桌上有笔电。那台电脑也是给你的。」

许谦低声探问:「白珍,你想要吗?」

白珍有时真被许谦的直率给吓到。

「嗯啊,如果不考虑到时机,当然是很想,但是这也太临时了……」

许谦走过来,在白珍面前,一个一个,解开上衣钮扣。

白珍没能阻止他,视线流连在他露出的精瘦胸口和小腹。

「白珍,你要吗?」

白珍没能撑住诱惑,坐在软椅上,跟着脱掉上衣衬衫,拉起胸罩,把许谦的手拉过来,示意他抚摸她的胸乳。

许谦指节分明的双手捧住她双峰,虔诚地吻上她心口後,从她肩头开始舔吻,白珍被他湿热的舌头舔得头皮微麻,总觉得有些不对。这个如果不是高竿的情圣,就是没有经验的处男。

「许谦,你是第一次?」

许谦彬彬有礼地说:「是。」

白珍怕他真的就这样从头吻到脚底,挺起腰来,自动把乳首送到他嘴边,快转进入正题。

「你轻轻地咬,另一边用手捏,把它弄硬……对,很好……」

白珍张开腿,让许谦重心压到她身上,吞了记口水,让喉头不要如此燥热,把手伸进许谦的裤头,隔着底裤,抚摸他挺起的男根,没什麽毛,手感比她想像中厚实。

「我给你再摸硬一点,等一下帮你戴套……」

白珍呻吟着,想要起身。记得套子放在卧房的小柜,但她才挣脱许谦一会,又被他拉回来。

「白珍、白珍。」许谦很坚持,不要她离开他分毫。

白珍无法,只能动手把许谦的裤头和内裤一起拉下,双腿张得更开,准备纳入他全部。

她抬起腰,示意许谦看着她的手指探入已经湿润的下体:「就是这里,插进来,把我弄痛也没关系,我允许你为所欲为。」

许谦先是磨蹭白珍的腿根,像是亲吻一般,前端碰了碰白珍的入口。

「许谦,我先确认一件事,你是在报恩吗?」

「嗯,我全部都是你的。」

当他撑开她的那一刻,白珍不由得闭上眼,随即清醒过来。

「停、停、stop!」

许谦半跪在她身上,听话维持交合姿势,那双凝视的双眼仍是清澈得很,不像白珍差点被情欲冲昏头。

「你先出去,让我冷静。」

许谦缓慢地抽出,当他离开时,发出啵地水声,白珍能感觉肉洞仍恋恋不舍地开合,随时等着他再度光临。

白珍双脚酥麻,扭身滚落在地毯上,半爬半走逃离许谦。

「抱歉,我不能让你报恩成功,我要让你一直欠我下去。所以今天我还是去睡饭店。」

白珍到现在还没能解决许谦要离开这件事。许谦今晚投怀送抱,让她看出这是个丰盛的诀别礼物,赶紧拆到一半退货回去。

但她还是好想吃下去啊……

等白珍从衣帽间垂头丧气整装出来,许谦也已经回复正常,睡衣外套着一件斯文白衫。就算如此,白珍仍不时往他腿间看去,好像能看穿衣物下昂扬的性器。

白珍身体还带着两人结合那一瞬间的战栗感,不小心又要脚软,此地不宜久待,虽然这是她家。

「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许谦回头拿着大衣追来玄关:「外面凉。」

白珍有点意外,架上那麽多件,许谦怎麽刚好拿了她想穿的那一件,这男人是住在她心头的小毛虫吗?真是见鬼了。

「许谦。」

白珍只是轻唤一声,没有多说什麽,许谦就明白她的意思,倾身过来与她接吻。白珍总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一边想着,一边让许谦吻开她唇齿,任他依恋地交缠。

他们没有吻得太久,却像已经天长地久一样。

许谦挨着白珍替她穿好外衣。白珍生来不喜欢被人服侍,好像自己断手断脚,但许谦做得太自然,只能由着他。

许谦靠着她,轻声道:「白珍,我爱你。」

白珍抓了抓头,被抢先一步了。

「许谦,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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