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AK系列|吸血鬼系列(暫定短篇) — 黑籃˙赤黑AK(黑子暫定)˙35明確的模糊

正文 黑子的籃球AK系列|吸血鬼系列(暫定短篇) — 黑籃˙赤黑AK(黑子暫定)˙35明確的模糊

他们还没到家时,赤司神色如常看不出如何疲惫,能吃能喝能开玩笑,一到家後,灯都没关人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时已经中午过後,奇蹟的夥伴在群组吵得要死,黑子把赤司搬进房间,关了房间的灯,到了客厅才开了群组通话,一时间更吵了,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几分钟才发现赤司根本没有说话。

「阿哲,赤司呢?」

「对啊,他的手机不是拿回来了吗?」

「征在睡觉,他发烧,广……医生交代多休息。」虽然已经退烧了,不过刚刚赤司还是有吃药,黑子就当作还没好。

「那你们晚上吃什麽啊?」五月马上说:「我过去帮赤司熬粥吧!上次有煮给阿大吃,他说很好吃呢!」

黑子觉得跟一个女生直说「我怕赤司会加重病情」有点伤人,於是委婉说:「不用了,他睡得很沉,醒来应该很晚了,你们都不用过来。」

绿间说:「病人也吃不了什麽东西,据说中药粥对身体好,刚好我们下课了,我买过去吧,顺便连明天的也买过去。」

「买什麽啊?」

绿间平铺直叙:「射手座今天的幸运食物是中药粥,明天是鸡汤和味噌拉面。」

「超市有卖那种东西吗?生病时就是要吃炸虾!」

几分钟後黑子说不过这些昔日队友,於是他们决定要来探病,虽然几个大男人根本没多少买东西的经验,但黑子相信,有黄濑……的那张脸在,什麽问题都不会有。

屋子里没有开灯,从赤司睡着开始黑子就关了所有的灯,只留客厅的灯开着,他回到房间坐在赤司身旁,毫无倦意就是盯着赤司的睡脸端详。

到家後赤司睡得太快了,所以黑子什麽心理准备都没有。

「征。」

黑子拉开窗帘没有开灯,伸手摇了摇赤司,平时赤司总是醒得很快,这次他叫了两声人还是没有醒。

於是黑子就不再叫他。

黑子在暗沉沉的光线里低头看着赤司的侧脸,半晌後弯下身体去吻他,稍微有些留恋的舔着他的嘴唇,手停在赤司颈肩,眼底流露出一抹幽微的蓝。

好几秒後那抹幽微退去,黑子才离开房间关上门。

对了,他们来之前,还要追加一些血,不然不够他喝了。

一个半小时後众人毫不客气前来,带了许多慰问品和食物,众人这次倒是没有像黑子那时挤在床前,就是去房间看了赤司确认他只是在睡觉,七嘴八舌的说换了新床啊之类的话,顺便看看黑子笑话,虽然黑子的招牌一号表情什麽都看不出来。

赤司醒来时,他的住处客厅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人这点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习惯了这样的意外。

黑子正在捡地上散落的扑克牌,听见脚步声回头就笑了:「征,你醒了啊,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看来我睡着的期间,家里很热闹。」

赤司环顾了一下,电锅在保温,他於是去看是什麽东西,结果是中药粥,黑子应该不会弄这个。

黑子就笑着告诉他下午的事,「是调理包,青峰不敢让桃井在这种时候做菜,你睡得很沉,他们不敢吵你。」

平常也就罢了,赤司基本上吃什麽都会无关乎味觉的称赞,就算是黑暗料理,表情也毫无破绽,但他现在生病了,这群大男生再笨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乱给他吃东西。

赤司笑了出来,也没管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形障碍,拿了碗就自己去舀来吃。

还没吃完黑子就把他的药放在旁边赤裸裸地提醒他。

「给你,药。」

「我没事了。」

「我不放心。」

「我知道了。」

赤司如常温和的应下,下一秒黑子就从後面伸手抱住他。

他心里一软,放下汤匙,伸手摸摸黑子的头,柔和的开口:「我没事了,哲也,什麽事都没有,别担心。」

广濑先生早先也摸过他的头,铃木先生也摸过,虽然理由各不同,现在赤司也来摸了……黑子神色一顿,他明明就没洗头啊。

不对,他为什麽会先想到这个。

但是想到赤司一直睡睡醒醒的,好像什麽疑问都没有,什麽事都了然於心的样子,却刚醒来就在做不是病人该做的事,黑子抿了抿唇,想着赤司脏污的侧脸睁开眼睛时的虚弱和坚定,握着他的手的力道,他忽然理解了铃木拓说的话。

他一直都知道赤司很聪明,万事周全滴水不漏,他应该要知道的,但他原来一直都没有理解过来。

他离赤司太近了,近到足以忽略了他非常人之处。

这根本就不是什麽事都没有啊!

他当时为什麽会三言两语就被唬弄过去啊!

「你睡了很久,加一加都快要超过一天了。」

隔了半晌黑子才开口,没什麽起伏的说:「你就没什麽话要跟我说吗?」

「有。」

赤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身上被注射的只是一般的营养剂和安眠剂,不是毒品,他们验了血,我答应周末我会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

「……我现在不想听这个。」

赤司转过去认真看他的表情,微微笑着用手指去抚摸他的眉眼,声音温和又平稳,丝毫没有犹豫就换着话说:「广濑先生、拓先生和我交换了联络方式,他说你在族里还没成年,所以有些事情不能说,但是……」

黑子没听完就按住了赤司的嘴唇:「这个我也不想听。」

这次赤司问他:「还是你想听我这几天的遭遇?」

黑子摇头。

赤司便笑着道:「可是我有很多话可以说啊,那不然,换我听你说吧?」

黑子的反应是更加的抱紧他,开口的声音很低。

「是你出事之前的事,那天晚上我说我不知道怎麽办,但是、但是你也不能这样……」

应该是听不出情绪的,但出奇的赤司从那平板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压抑。

「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帮我考虑……你这样,很危险。」

赤司明白过来,轻轻地拍他,这才慢慢解释:「如果没有被绑架的话,我倒是有时间可以跟你商量,但是,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来营救的也是你的同族,而且,我很快发现,你们的关系和我们有点不同,在你的长辈眼里,你还没成年呢,所以你们不同,你跟我也不同,在你『真正成年』之前,还会有很多变数,只要你还有选择,就没有关系,唯一的问题是我,我是普通人。」

赤司语气一顿,还是说:「现在,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所以没事了,哲也,什麽事都没有,别再担心了。」

「我知道现在没有事了,但是你还是骗了我。」

「嗯。」

「还跟我说这不严重。」

「嗯,我说了。」

「这还不够严重吗?」黑子脱口而出:「他们是我的长辈,也是典型的……」

赤司按住他的嘴唇:「以前就算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不可以说。」

黑子一楞,随即皱着眉头用力掐了赤司一下。

「……你最讨厌了。」

赤司含笑回应:「我是。」

「以後不准这样了,很危险。」

「我想我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黑子松开手,摸了摸赤司被他掐得通红的手臂,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那天晚上我其实还想跟你说其他话的。」

「说什麽?」

「那时本来想跟你说的,但是那种话实在是很难为情。」

黑子接触到赤司的目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亲了他脸颊一下,这让赤司有片刻的恍神。

「说……我不知道怎麽办,虽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赤司用目光温和的鼓励他。

「我在想,虽然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味道,但不只是那样的,只是因为你是征,所以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不管是当初一起打篮球,还是一起读书,甚至是现在,同居或是上床,都不是因为你能稳定供血,虽然我们认识很久、应该说,虽然认识了这麽久之後才说这种话有点奇怪,我也没有你那麽聪明。」

黑子似乎也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完整表达,最後只好说:「但我觉得我还是要说,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谢谢你。」

赤司一愣,蓦然看着他的双眼,刻画着的线条看进了他的眼底,那眼底有着自己的倒影。

赤司偶尔就会想起这种感觉。

在黑子的长辈那里,他同样用了利益去交换他们对他的认同,毕竟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他也不需要他们喜欢他,但他就是想一直拥有这样的……该说是感觉吧,但凡有点智商的人听见这麽离奇的「交换」只会觉得可笑,但他不会。

这种他说不出来,唯独对黑子没有办法明确形容的感觉。

他想一直维持某种情感、某种联系,或是用任何名目来维持这种关系,他想把黑子留在自己身边,但更重要的,他更希望黑子在自己身边也能自由自在的。

那是他已经失去而黑子还拥有的东西。

这种感觉,可能是喜欢,可能是爱,可能是占有,对赤司来说,这很复杂,他无法明确解释,他唯一能明确的就是,对他来说这很重要。

而他现在觉得,他如果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那很可能就是想为黑子做什麽的时候。

他可能,做得有点太夸张了。

「哲也……」

赤司捏了捏黑子的鼻子,温和的说:「是我的错,至少这件事上,我欠你一个道歉,明天我会回家一趟,後天就回来了。」

黑子的事情跟他被绑架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两回事,只不过他一起处理了,而黑子的长辈也乐见其成。

「征,你不需要道歉,哪有人质平安归来却还要跟家人朋友道歉的道理,我只是……我并没有想责备你的意思。」

黑子迟疑几秒,说:「我很高兴你没事,真的,看见你几乎没事,真好。」

赤司张开手掌,黑子就把手放上去让他握住。

「有想我吗?」

这种问题很肉麻,不过黑子毫不迟疑地点头,神色没有慌张害羞,也没有任何思考犹豫。

他说:「想。」

他的回应简单到了极致,没什麽情绪、语气平板,却毫不遮掩的认真。

赤司微微一笑:「那就够了。」

黑子坐在他旁边,赤司就这样左手握手,右手用汤匙喝粥,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众人依旧没有人醒来,所有人都睡得很沉。

等他想松手的时候,黑子靠在旁边已经睡着了,整间屋子就剩下他还醒着了,弄得他有种他家举办了枕头大赛或睡觉大会的错觉。

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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