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的感觉，在舌尖上交缠，一下又一下。
「唔……嗯……」
一吻结束，黑子低下头靠在赤司身上，忍不住又亲了亲赤司颈侧，赤司抚摸了一会儿他穿着三角裤的大腿和屁股，露出细微的笑意。
「我喜欢你现在这样不自在的样子。」
「征。」
黑子停顿一下，收敛了情绪：「你进来太久了，会让人起疑。」
笑意轻轻的滑过耳朵，店员在外面询问了一句：「您觉得怎麽样呢？」
这句询问让黑子耳朵莫名红了起来，虽然试衣间可以塞两个男人，但他莫名的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推了推赤司：「征。」
赤司示意他换，然後推门出去，把他留在里面。
「我觉得……稍微有点不太合适。」
他听见恋人用平时那副温和文雅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想找颜色更适合的，什麽「学校活动的惩罚游戏啦」这类的藉口张口就来，过了几分钟他客气而礼貌地说了一句什麽，然後开门进来。
笑着多余的问他：「怎麽样？」
这句绝对是说给店员听的吧？
黑子把他拉向自己，直接抱住他，拉着赤司的手往自己下腹摸：「帮一下。」
赤司笑意稍减，顺着动作搂住他，再握住他，这次压低声音：「真硬。」
「你害的。」
「难怪衣服穿好了也不出来。」
「这样要怎麽出去啊。」
「我以为你是想要男朋友迎接你？」
「少自恋。」
「哈哈。」
赤司笑着替他弄了几下，「我有带卫生纸，帮你弄出来吧。」
他习惯性的拉下了衣领，停顿了几秒才说：「只能用手了。」
「手就可以了。」
黑子不想让赤司看见自己的表情，就那样一直抱着他：「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是吗，我虽然讨人厌，不过等到我干你的时候，就会讨喜了吧？」
「别用那麽下流的字眼刺激我。」
黑子忍住了喘息和低缓的快意，「跟你的外表一点也不搭。」
「都说了，不在你面前装。」
一定是被雷打到才会真的跑来挑内裤，而且，明明不让人试穿的。
黑子一开始不明白为什麽不能试穿却可以试穿，直到他们走出了店门，黑子才知道原来恋人把试过的几件买下来了。
所以赤司叫自己去换内裤，纯粹他个人喜好……也不对，就只是起了玩心吧。
他是不是以为今天是愚人节……算了。
「你真是的，你想看的话，平常我也可以穿啊。」
「你想听藉口还是理由？」
「有差别吗？」
「有啊。」
赤司轻描淡写的瞎扯：「藉口的话，我大概会说，难得出门约会，不做点什麽好像有点可惜；理由的话，嗯……其实我突然想追求一下刺激之类的？」
黑子对他一笑：「那真心话呢？」
赤司露出笑，这次倒是真的解释：「我当然不会让你出糗，不过，我觉得挺好玩的，也觉得好好向你解释的话，偶尔为之，你也不会生气。」
「在那种地方也叫做没出糗吗？」
他的恋人理所当然又正大光明的说：「证据不在了，代表没发生过。」
「什麽歪理啊……啊，章鱼烧。」
「要吗？」
「你请客。」
「好好，知道了，哲也大人，今天只要你不再喝奶昔，什麽都好。」
赤司十分愉快，他喜欢哲也偶尔会让自己毫无分寸的撒娇的模样。
回到住处後，黑子一放下东西，转身就被赤司抱住，他反射性闭上眼睛，有一瞬间沉浸在那种罕见的情绪里，然後才睁开眼睛，恋人如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是往常的柔和，又是爱欲的柔和。
是那种沉默地想要马上让他哭出来的柔和。
赤司露出了一丝笑意，他难得有些甜腻的说：「是不是有点急躁？」
黑子伸手去解开他衬衫的钮扣，语气平板。
轻飘飘的气息让赤司觉得神经被挑逗，但黑子只是一下又一下，慢条斯理的解到一半又去解皮带。
「这种问题问个一百次我答案也不会变，你在想什麽？」
「在想你，想着和你有关的事情，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想紧紧握着你的手。」
「又乱说，那明明是小说的台词，你笨蛋吗？」
赤司笑了笑：「应该是最新一集男主角对女主角告白的内容，你记得这麽清楚吗？你的记忆力有这麽好？」
「不是清楚，而是你根本就不会说这种话，头被雷打到了？」
虽然这麽说，但是这麽肉麻的台词还是让黑子脸颊通红。
黑子本来觉得……以赤司不要脸的程度，他会比较想握点别的东西。
「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嗯。」
黑子低下头，赤司觉得那副只在自己面前害羞的样子颇为可爱，也不取笑他，牵着他进卧室，这才把衣服脱掉。
熟悉的体温和气味逼近自己，黑子顺从的躺下来，用手去抚摸恋人的胸膛、乳头、锁骨和小腹。
赤司轻轻的吻他，到了这个姿势，他反而不急了，温顺在他下方东摸西摸的黑子带着一丝笑意开口：
「你不要用你那张好看的脸说那种可怕的情话。」
「情话还有可怕的吗？」
「有啊，说那种话你也不害羞吗？」
「我以为你很喜欢？」
黑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亲了亲赤司的胸口，用舌头去舔拭乳头，手往下握住了慢慢昂扬的阴茎，手指揉弄起了阴囊，摩擦前端，黑子一面弄一面低声呼气，试图挑逗恋人。
明明被弄的是赤司，黑子却是脸颊发红，赤司刚低下身体，他就抬起下巴和他接吻，吻了一会儿又顺着动作让他啃咬自己的耳朵。
「嗯……征……」
「轻一点，哲也，嗯……」
「征……」黑子空出一手抱住赤司的背脊，在他耳朵边吹气：「帮我弄一下那里，我想要你插进来。」
「那你帮我带套？」
「好。」
恋人情慾的呼吸让他有点发痒，身体变得敏感。
「我还满喜欢你这样弄的呢，很舒服。」
赤司笑着吐出一口气，然後低声说了句什麽，稍微伸长手臂拿过润滑液。
黑子在那短短的间隔里张开脚，握着自己的性器上下弄着，动作表情都极其煽情，赤司重重的吐了口气，手沾着润滑液插进穴口，搅动几下恋人就发出了呻吟声。
「征……」
赤司扣住他的脚，没有多言就插进去，他的理智让他还能稍微压抑那种粗暴的本能，黑子见他抿着唇动作僵硬就知道他在顾虑自己，而自己刚刚那样弄他，赤司不可能还能假装没事。
黑子索性用力抱住赤司，但也说不出什麽话，从他插进自己体内那刻起，舒服的感觉就在蔓延。
他模糊的诱惑：「来，上我……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