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聽說隔壁的鬆餅是個坑 — #第四週:鹹酥雞。

正文 聽說隔壁的鬆餅是個坑 — #第四週:鹹酥雞。

林昕桐一回家书包丢着,就躺在床上滑手机看漫画了,林母经过她房门,看着满地散落的衣物、杂物,忍不住进来收拾,顺便唠叨几句,「不是叫你脏衣服要丢去洗?整天都丢地上!我是你家台佣吗?」

「那你就放着嘛──」林昕桐看也不看妈妈一眼,理所当然地说。

「我不拿去洗,你拖到下礼拜也是给我堆着啦!」林母骂归骂手上动作依旧,林昕桐见她出去後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房间就她一个人睡,她想怎样就怎样,也没叫妈妈进来收,为什麽总是要念她啊?

叫她不要做又不要,做了一直念,好烦。

林昕桐看着天花板,肚子突然嗡嗡作响,她拍了拍年纪轻轻就不小的肚子,「好饿喔……」

但这时间她妈一定不让她出门的,而且家里附近只有一家咸酥鸡摊,物以稀为贵,每次都要等一个小时,还不能先打电话叫……好饿喔。

林昕桐边无意识地打着娃娃,边思考要不要放弃这个念头,但身体记忆已经自动产生不少唾液,告诉她炸过的四季豆配九层塔有多香、咸酥鸡一口塞进去有多爽,讨厌。

她手摸着摸着,看了一眼被她蹂躏却依旧笑的可爱的娃娃,瞬间想起另一个人,「啊!」

林昕桐立刻点开手机,找出目标人物的聊天室点开,立刻打了几句话过去,压下焦虑情绪,边看时间边盯着手机不放,等了十分钟都没有已读,她就直接播过去了。

那人一秒就接起,「喂?」

「你干嘛不已读我赖?」林昕桐想也不想就问了出口。

严丞泽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充满耐心地反问道,「在开车,怎麽了?」

「喔──没有啦──」林昕桐接着电话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正思考要怎麽跟他开口,听起来才不像把他当成吴柏毅使唤。

「没有?没有,那我挂电话了?」严丞泽听她语气都知道她又有求於人了,低笑一声故意捉弄她。

果然,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哀嚎声,「啊啊啊──阿泽哥!等一下啦──」

「做什麽?」他问。

「可以帮我买咸酥鸡回来吗?我家附近的摊子要等一个小时,你帮我买咸酥鸡回来好不好?」林昕桐咬牙一口气把话说出口,面子什麽算什麽,跟咸酥鸡比起来一文不值!

「这麽晚吃,肥死你。」严丞泽尽管只会有一个答案,还是喜欢刁难她,听着她软声软气拜托的样子。

「没关系,我胖死都死而无憾!拜托──」林昕桐一听他有松口的可能,立刻讨好地说,接着只听见他一句知道了就挂电话了。

林昕桐看一看时间,东西拿一拿就进浴室洗澡了,林母见她这麽快就从房里出来还有几分意外,之前不是怎麽叫,不拖到压线的时间以前就不洗吗,怎麽今天喊几句就自动自发了?

洗完澡林昕桐算了一下时间,果然吹完头发往窗外看,就看到那台眼熟的车从巷口开进来了,林昕桐早就饿到一个不行,披件外套就蹦蹦跳跳去迎接她的咸酥鸡了。

「你要去哪?」林母看她要出去喊了一下。

「姊姊回来啦!我要去找她,顺便跟阿泽哥打声招呼!」林昕桐话说得冠冕堂皇,故意装作没听见林母那句少打扰他们小俩口离情依依的话,开门便冲了出去。

为什麽装作没听见呢?因为觉得不可能吗?

那兴冲冲的步伐,挥手正想喊他们时,脸上的笑容血色在看清车窗内的动静後以後消失地一乾二净,林昕桐吓得仓皇止步。

只见姊姊像那次,严丞泽替她系安全带时一样凑近,从她这方向看来暧昧不明就像在接吻一样。

林昕桐瞪大双眼,看着前一秒还高举的手,一时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还站在这里,撞破人好事。她迟疑片刻,转身正要回去,不让他们看见,便听见姊姊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桐,你要去哪?」

她紧握拳头,深呼吸後才一脸尴尬地回头,副驾驶座的车门在她转过头那霎那已经开了,林诗涵正准备下车,严丞泽也从驾驶座那端探头看向自己,笑了一声说,「你咸酥鸡不要了啊?」

「喔……要。」林昕桐只能傻傻地点头,不敢露出一丝异样让他们察觉,林诗涵解开安全带下车,让出空间给她拿。

「钱呢?」林诗涵看她魂不守舍的,钱也没拿出来,叮咛道。

「喔这里。」林昕桐一听连忙把口袋里的钱翻出来,要给他却又被拒绝。

「不用了,当我请你吧。」严丞泽看着她那身睡衣,白色毛茸茸的穿在她身上可爱极了,他买来就是想看她一眼,想不到还有机会看她穿睡衣的模样,多看一秒钟都算赚了。

林昕桐慌张对上姊姊的双眸,林诗涵若有所指地看了严丞泽一眼,她才小声地补了一句,「阿泽哥谢谢。」

「这样才乖。」林诗涵看着,满意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向车上的人打了声招呼才关上车门,「阿泽,我走罗,谢谢你。」

林昕桐拿着那包咸酥鸡走回房间坐下,热腾腾的食物放了许久许久,她才像终於想起它的存在一样,迟缓地拿起竹叉准备吃掉,原先饿的有几分痛的胃,不知道被什麽情绪填满了,让她一点食慾也没有。

魂不守舍地插了几次,才成功叉到一块肉,刚炸好的咸酥鸡放进嘴里,嚼了嚼却发现咸酥鸡就像没味道的鸡肉一样,明明很想吃的……为什麽真的吃到後,反而觉得食之无味呢?

好奇怪。

她低头看着那袋咸酥鸡,看来他真的要当自己姊夫了呢,以後有个姊夫天天替她买咸酥鸡应该是好事吧?林昕桐却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可能是看严丞泽不顺眼太久了,才会不能接受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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