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善逸一直等到太阳落下,富冈义勇都不曾回来过。
「是怎样是怎样是怎样啦!」善逸开始有些焦躁,警惕地打量四周围,「这里的人一点夜生活都没有的吗?!还是我们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陷入血鬼术里面了??」
天一黑,村民们便立刻回到自己家中睡觉,一点光亮都没有,无疑给人极大的压迫与不安感。
我已经默默握住了刀柄,如果线索是正确的,那麽我会是鬼的第一个目标。
[躂]...
[躂、躂]...
轻快又规律地脚步声传来。
我流下了一滴冷汗。
需要出动柱级的鬼......凭我们两人能解决吗?
保佑我吧锖兔......
我已经做好丧命的心里准备,抽出日轮刀,毫不动摇地冲上前挥下第一刀——
「水之呼吸·参之型·流流舞!」
不敢小瞧面前这只连身形都还没完全显露的鬼,我警惕地使用参之型接近,一路却完全没遭受到攻击。
顺利地靠近食人鬼後,我吃惊了一瞬间,接着怒火中烧地立刻变化招式:「贰之型·水车!」
我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砍到什麽坚硬的物体。
没砍动。
从鬼身後出现的植物藤蔓用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击飞了我。
「尤衣——!」
善逸急忙接住了我,但巨大的冲力连带我们两人一起继续向後滚落。
我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震碎了。
善逸也满身狼藉地抬起了头:「我死前一定会诅咒水柱的——」
他的声音猛然停止。
露出全貌的食人鬼,不过是个七岁左右的小女孩,身上穿着尺寸不合的鬼杀队制服。
若是正常的小孩,还能称一句可爱,然而食人鬼身後还拥有许多植物藤蔓,每一条藤蔓上,都挂着一具女性队员的身躯。
每一个,身上都遍体鳞伤,然後从心脏被贯穿挂在藤蔓上。
幼小的食人鬼歪了歪头,疑惑地问:「姊姊,为什麽你可以活到现在?」
食人鬼天真无邪地笑了一下,「这样很不公平对不对,我七岁就死掉了,姊姊你还多活了好几年呢。」
我:......
善逸:......
善逸飞快地跳起身,拉起我就是飞速开跑,期望能拖到救援来为止。
确认过眼神,是打不赢的鬼。
女孩鬼似乎对女性特别在意,完全不在乎一旁的善逸,只专注攻击我。
这个攻击也是加了水份的,像是猫抓老鼠一样的悠闲,恐怕那些女性队员生前也都是被这样追着玩。
我更加痛恨自己的弱小。
我们逃进了一条岔路。
我甩开善逸的手,跑向另外一边,勉强喊道:「去找水柱!!」
女孩鬼如预期的一样,完全不管善逸,只追着我。
善逸愣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眼被甩开的手,慢慢紧握成拳,咬着牙,抽出日轮刀追了上来。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砍偏了。
但是确实给予了女孩鬼伤害,她转过身,像是终於发现有这麽一个人,「你是男孩子,真好啊。」
她感叹完,就继续追杀我,像是背上的伤口不存在。
砍偏了对於善逸的打击似乎很大,他全身都在颤抖着,呼吸急促,最後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然而他下一秒就睁开了双眼,呼吸沉稳。
「雷之呼吸——」
「水之呼吸——」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紧接着什麽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
我停下脚步,回头一看。
姗姗来迟的水柱似乎状态也很糟糕,不止脸色苍白,嘴唇还隐约发紫,脚步也有点浮虚。
......所以说那个特产到底是什麽鬼东西。
一放松下来,我整个人瘫倒在地,感觉自己骨头都断了。
......结果,还是被保护了啊。
脑海中最後只浮现了这句话,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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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衣队员,重伤!」
「我妻队员,轻伤!」
「水柱,食物中毒!」
紫藤花之家的医生宣判了个别的病症,交代注意事项後离开,不忘留下诊断书。
富冈义勇眼神深邃地盯着面前的萝卜鲑鱼,像是在思考自己吃了会不会怎样。
善逸泪眼汪汪地:「尤衣......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然後斜眼盯着富冈义勇,非常低声地自言自语,几乎完全听不到声音:「可恶啊说到底水柱为什麽这麽刚好食物中毒!也太刚好了吧?真的不是阴谋吗?不是吗?」
我摇摇头,「善逸已经保护我了啊,要是没有你,我可能现在连躺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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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快乐的紫藤花之家生活(?
尤衣会变强的。
下章女孩鬼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