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殺教室】海色 — 第十四堂課 出爾反爾是賤人最常使用的招式沒有之一

正文 【暗殺教室】海色 — 第十四堂課 出爾反爾是賤人最常使用的招式沒有之一

听见从另一边通道传来脚步声的海绪赶紧招呼大家停下来,分散在了各个座位後面躲起来。

门在下一秒被人推开,一名男子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上舞台,安静的空气散布在整个空间,没有人敢随意出声。

「15……不,16只吗?呼吸声都很年轻,全是十来岁的小鬼啊。真让我吃惊,还能动的人都来了吗?」

前一个靠脚步声认人,这一个靠呼吸声认人吗?职业杀手果然都强的变态。

男子朝後方开了一枪,巨响回荡在音乐厅,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先说好,这里是完全隔音的,就算把你们全枪杀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你们根本就没做好杀人的准备吧?不如乖乖向我们老大投降……」

又是一发枪响打断了男子尚未说完的话语,击出子弹的速水赶紧缩回椅子後方避免被发现,不过男子显然也吓到了,愣在了原地而并没有多加注意是谁射出了子弹。

「……真不错啊,这个任务意外的好吃呢。」

半晌後,他带着笑意再次开口,海绪刚想探头偷看发生了什麽事,下一秒舞台灯全开,刺眼的白光亮得她什麽都还没看到就被逼得缩回去。

喂!你下次开灯要先说啊!她差点就要瞎了!

男子狂妄的放声大笑起来,在逆光看不见的情况下,没人敢贸然探出头观望,毕竟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击杀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响,这次的他并不是像刚才一样对天鸣枪,而是对准了速水的位置,子弹穿过了椅子间的缝隙,打在了後方的墙壁上。

躲在速水前方的海绪同样吓了一跳,她看着座位缝隙间墙上的弹孔,庆幸刚才自己把头缩了回去,不然下一个开花的就是她脑袋。

「我绝对不会忘记朝我开枪过的敌人位置。我可是军人退役的,在我的经验里,早就学会了如何掌握敌人的位置,并从味道来确认枪枝的状况。」

虽然不知道从味道来确认枪枝状况是什麽意思但是她对你的个人经历没兴趣啦,要不是因为害怕对方手上的枪,海绪是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速水就这样在原地待命!刚才你没开枪是明智的选择。千叶,敌人还不知道你的位置,老师会观察情况给你指示,你要等到时机成熟为止。」

杀老师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成功引起了男子的注意力,他四处张望着声音来源,接着就在第一排看见了一颗球的杀老师。

「你这家伙凭什麽坐在前面看戏啊!」

没想到目标就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他怒火中烧的朝杀老师连开了好几枪,但不愧是连核弹都破坏不了的结晶,听声音就能知道子弹全被弹开,发出沉默的撞击声。

「毕竟是让国中生挑战熟练的杀手,这点程度的视觉让步也没关系吧?」

Nicesupport喔,杀老师。

「那麽,木村,现在往左边五排冲刺!寺坂和吉田各往左右移动三排,制造出死角後茅野趁机往前移动两排,业和不破同时往右移动八排,矶贝和辰岛往左移动五排!」

随着杀老师的命令落下,所有人纷纷朝指定的地点调动位置,一瞬间场内全是来回移动的身影。

海绪赶紧依照指示来到位置待命,虽然知道杀老师的目的是要透过换位来扰乱对方,但是叫一个膝盖受伤的人压低姿势跑很辛苦欸。

「座号12号,往右移动一排并做好准备,4号和6号从座位缝隙拍下敌人,透过小律将舞台情况传给千叶。」

第一阶段的指令结束後,杀老师便迅速下达了第二阶段的指令,不过这次他叫得不是名字,而是座号。

不清楚班上情况的男子自然是没了目标,他不知道现在行动的是谁,只能举着枪而无法瞄准。

「绑马尾的往左前一排前进,机车爱好者也移向左前两排,膝盖受伤的往右前进四排,最近去了竹林推荐的女仆咖啡厅因为差点入迷感到害怕的人快发出声音来扰乱敌人!」

「少罗嗦!你怎麽知道我去了!」

被爆料出惊天动地新闻的寺坂一边敲击着椅背一边怒吼。

寺坂同学,没人知道你的位置,现在出声就等於诏告全班了喔。海绪用力摀住嘴,忍着不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笑出来。

「好了,千叶同学,等老师发出下一个指示後你就找时机开枪,速水则视情况掩护他,你的目标是封锁敌人行动。」

在杀老师准备下一段指示前,海绪也来到了指定的位置,结果发现乌间老师就在旁边,也就是第一排中央的位置。

被编到第一排虽然吓了一跳,但为了不被敌人发现她还是忍住了声音,不过想到刚才的指示,也能大概猜出杀老师为了让受伤的她能有保障,才安排在了乌间身边。

现在的杀老师正在鼓励因为先前暗杀行动失败所以对自己没信心的速水和千叶两人,海绪瞄向缝隙,舞台上的人似乎正在趁这一段空档整理情报,将枪口放进了自己嘴里舔舐着。

枪上很多细菌欸,你有没有消毒啊。相比起枪枝走火,海绪比较担心卫生这件事。

「那麽就开始吧。座号12号,现在站起来开枪!」

前方号令一下,後方被点到的人便接着起身射击,男子抓准了机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虽然他的确正中了红心没射偏,但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射到的并不是人。

千叶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迅速从座椅间窜出,举起枪瞄准舞台击发,发出了金属撞击声。

枪声过後,男子并没有因为被射中而倒地,当他放下心将枪口重新对准千叶时,舞台上的吊灯宛如荡秋千般垂直降落,用力砸在了对方身上。

待命的速水也没有闲着,赶在他开枪前再度击出子弹打飞了男子手里的枪,强行撤除武器。

确认对方无法造成威胁後,其余人接着跑上舞台,照着之前的方式将对方五花大绑起来。

海绪就在最前方的位置,她第一个冲上台面压制住男子的双手避免他爬起来捡枪。

「没事吧?」

在後面上来的寺坂掏出胶带綑绑对方时,业来到了她身边,讯问了下她的状况。

「嗯,稍微有点痛而已,没事的。」

长时间弯曲膝盖移动及躲藏让伤口正隐隐作痛,不过没有大碍,认为休息一下就没事的她朝业微微一笑,要他不用担心。

那些中毒的人可是比她难受了好几倍,她怎麽能在这里说痛。

「不要勉强自己。」

知道她在想什麽的业也没有多说什麽,揉了两下她的头後便跟上队伍继续前进。

音乐厅的敌人似乎就是最後一个,剩下的都是一般的保安和警卫,乌间也恢复了不少力气,很轻松就能解决掉剩下的人。

他们一路上了顶楼套房的楼梯,能看见深处的房间桌上摆了好几台监视萤幕,高大的椅背挡住了萤幕前的身影,一行人依照乌间的指示,以不发出脚步声形成包围网绕到了後方。

直至目前为止,椅子上的身影都没有动静,若是观察房间的话,就能看到被放置在座位旁边的手提箱,外面还绑了炸弹,如此大费周章的防护,不难想像解药就在那箱子里头。

乌间的指示是由全班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冲上去压制住对方,若是犯人想挣扎按下引爆装置,那就会由他开枪狙击犯人的手。

力气最大的海绪被安排到了最前方的位置,透过如此近距离便能听到从监视器传来的阵阵杂音,这和她一开始在电话里听到的杂音是一样的,看来这个人就是主谋不会错的。

正当先锋的海绪准备冲上前时,一直没动的犯人突然有了反应,同时也开口说话了。

「好痒啊。」

被发现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他们停下行动缩回原本的位置,海绪更是从声音辨别出了说话的人。

「只要想起来就开始发痒,但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关系吧,伤口一直接触空气,让我的感觉变得敏锐。」

「……鹰冈。」

听出了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和语气,海绪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对於曾经加害过自己同学的人,她自然是不会有什麽好脸色,连敬语都一并省略了。

「哈哈哈,马上就被认出来了呢。」

男子大笑了几声後慢慢从座位里面走了出来,那的确是鹰冈,只是脸颊两侧多了好几道抓痕,他一边抓着那几道伤痕一边继续开口。

「真是一群坏小孩,来见恩师竟然走後门,爸爸可不记得有这样教过你们喔。」

谁是恩师谁是爸爸啊,明明教不到两天就跑了,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看来只好给你们上一堂暑期辅导了,到天台来吧,要是不跟过来的话同学可能就没命了喔。」

没人敢轻举妄动,大家都害怕他按下引爆按钮,就连海绪虽然摆出了备战姿势,没有乌间的命令她也不敢乱动,只能听话的跟在他後面上楼。

顶楼的风很大,说是夏季的南边小岛,还是能从夜风中感受到凉意……不,与其说是凉意,应该说是面对眼前敌人的寒意更大。

「在我的计画中,本来是打算让那个叫茅野的女生抱着悬赏物进入放满专用物质的浴缸里,接着灌入水泥活埋。要避开专用物质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就必须把周围炸开来……但是最爱学生的老师一定没办法下手的吧,所以只能乖乖的被溶解掉,这就是我的计画。」

真是让人听不下去。海绪紧握着拳头,用尽全力才抑制住内心的怒火,要是现在冲上去的话其他人就危险了,她必须忍住才行。

「知道你们全部闯进这里时我确实吓了一跳,但要做的事还是一样的,因为要让你们多少人活下来全靠我的心情决定。」

即使她已经气到呼吸开始紊乱。

业注意到了海绪的情绪起伏,他掰开已经被她掐出血丝的手掌,改用自己的手握住,停止她继续掐自己掌心的行为,也试图让她恢复冷静。

「和你们相比起来,我的行为算很人道了。只要一想起你们对我做过的事,我的脸就开始发痒,晚上也睡不着,这都是你害的,我绝对不原谅你!潮田渚!」

鹰冈伸手指向了站在最前方的渚,事已至此,就算是寺坂也察觉到了鹰冈的意图,打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只有渚一人,大家只是被用来当作威胁手段的人质而已。

「所以你是为了泄愤,才把渚叫到这里来?用体格差赢过他你就开心了吗?让我来当对手的话说不定会更有趣喔。」

业拉着海绪从人群走出来,或许是觉得把渚交给对方不太放心,想让他的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

稍微恢复平静的海绪抬起头瞪着对方,现在的她虽然不会冲上去,但不代表气已经消了,她的内心依然恨不得痛扁一顿眼前嚣张跋扈的男人,揍得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你就只是一个输不起而恼羞成怒的大人罢了,可怜可悲可恶到了极点……」

「我才不在乎你们这群垃圾的意见!别忘了我只要动一根手指就能毁掉你们一半的人!」

不听海绪把话说完,鹰冈便用力大吼出声打断了她,就像是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一样。

只要引爆按钮还在对方手上,她就只能在原地待命,靠着业的安抚才能保持最後一丝理性。

「矮子,你一个人过来,到停机坪上。」

看准了现在这情况没人敢违抗他,鹰冈接着提出了下一个要求,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要做什麽。

「渚,你不能去!」

茅野担心的开口想阻止他,现在的鹰冈比以前还疯,加上他手里还握有人质,很能保证他不会做出什麽。

「我一定得去,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安抚他,让他把解药交给我的。」

眼看渚的背影跟着上了阶梯,海绪不安的握紧了业的手掌,默默祈求他不会有事。

在渚上了停机坪後,大家也跟着走上阶梯来到外围,鹰冈从怀里掏出了遥控器,乌间迅速举枪瞄准他的手,就怕他炸了那箱解药。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两人独处的时光被打断而已。」

他按下了手里遥控器的按钮,巨大的爆裂声响伴随火花炸了开来,而被炸开的不是解药,是连接围栏与停机坪的阶梯,将中央化为完全的独立空间。

「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上来打扰了。」

在渚的脚边放了一把金属制的匕首,对於没参与那次课堂的海绪来说,自然是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反正一定不是好事。

「我要再一次重启之前的游戏。」

「等一下,鹰冈老师,我并不是来跟你打的!」

渚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着急的开口想要避免战斗场面,要是真的打的话,他很难有胜算。

「我想也是,毕竟你让我受了那麽多屈辱,直接解决掉你的话也不太甘心,所以我要求你做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围观的所有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只希望他不要提出什麽太过分的要求才好。

「给我磕头谢罪,对於没有实力而用卑鄙手段赢过我的事,用诚心诚意给我谢罪。」

面对如此理不尽的要求,一般来说是无法接受的,渚看了眼放在鹰冈脚边的手提箱,就算内心不愿意,但为了班上同学的性命,他只能乖乖照做。

「我因为没有实力,所以用了卑鄙手段偷袭,真的很抱歉。」

「而且你还说了叫我快滚之类的话吧,区区小鬼竟然敢对大人不敬!」

得到渚的道歉後,鹰冈更加得寸进尺的一脚踩上他的头,甚至在头顶上用力扭了几下,把羞辱两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这家伙!」

海绪愤怒的冲上前攀住了围栏,见状的其他人赶紧从後面拉住她,避免她激动到直接跳过去。

「辰岛,你先冷静一点。」

判断出让她继续看这画面会导致暴走,业伸手环抱住海绪的腰,和乌间说明一声後便把先带她下了楼梯。

「你干什麽!放开我!」

被强制带下围栏的海绪挣脱开业的手,想要绕过他往上走却被一把拦住,气得她大吼出声。

「为什麽不让我上去!」

「因为现在的你不够冷静。」

这种情况她到底要怎麽冷静下来!海绪焦急的揉了揉头发,现在可是有人在欺负她的朋友,而她却只能待在这里做壁上观,什麽都做不到。

就在她打算乾脆先跟业打一场让自己上去时,停机坪上方又爆出巨响,海绪和业同时抬起头,便看见橘红的火花以及烟雾在天空上方飘散,同时掉落着细小的反光碎片。

「那个是……」

在楼梯被炸毁後,鹰冈身上应该只剩下一个引爆装置,也就是装着解药的箱子。

鲜艳的火光倒映在她脸上,海绪瞪大了双眼,无法相信自己现在亲眼所看见的光景。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浑蛋!」

最後的理性被啃食殆尽,她伸手准备推开业就要上阶梯,却反被他用力抓住了手腕,一把推到了墙上压制住。

「放开我!」

「所以说现在的你不准上去。」

「就是现在我才要上去!再挡的话的我就连你一起揍!」

业轻轻啧了一声,就算是他也挡不住完全发火的海绪,这女的哪来这麽大力气啊?

眼看自己就快压制不住,业乾脆心一横,凑上前用力咬住了她的嘴唇,痛得她直接叫出声。

淡淡的铁锈味随着对方的舌头钻进口腔,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滴在了衣服的领口上。

「冷静一点了吗?」

这只是一个短暂却让人清醒的吻,很快的,业松开口,看着已经不再挣扎的海绪询问。

「……嗯。」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嘴唇,上面残留的不知道是血的温度,还是对方的余温,但不管怎样,她至少找回理性了。

要是这麽做也不行的话那他也是真的没办法了,业松了一口气,随後为了遮住自己脸上的红晕,只能赶快转身,牵起她的手往阶梯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回到停机坪外的围栏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渚被鹰冈压着打的画面,海绪看向站在附近的茅野,向她问了情况。

「鹰冈老师把解药炸掉之後,渚就生气了……虽然寺坂同学把他拉了回来,但是丢给他的电击棒却只是插在腰间,手里还是拿着匕首。」

海绪重新看向场上,已经恢复冷静的她目前不会再次暴走,只是默默地抬起投注视着渚的身影。

不知道被打第几次倒地的渚跪坐在地上,手上跟脸上都有明显的伤口,但是眼神始终保持平静。

他静静的从地上站起身,手里拿着刀自然的下垂,一步一步朝着鹰冈走过去,就在他来到匕首可攻击到对方的范围里时,却松开手抛下了刀,接着两只手举起,对准他的脑门用力拍掌。

这一声拍掌使得鹰冈跟着松开了手,渚没有放过对方丢下武器的瞬间,迅速掏出腰间的电击棒,狠狠的将他电倒在了地上。

娇小的男孩站到了跪地的魁梧军人面前,用手里的电击棒抬起对方的脖子,脸上露出了平淡的笑容。

「谢谢你,鹰冈老师。」

高压电流迅速窜过鹰冈全身,麻痹了大脑使他再起不能,就这样口吐白沫晕厥过去。

至此,这次的战斗才总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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