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天气,终於快解除了。」柏恩从马厩走出,他抬头看着乌云遍布的天空,心中想着。
这一个月来,大地像蒸笼一样,闷热的叫人烦躁。
「您好,警长。」两位撑着阳伞的淑女经过警局时,害羞的向他打招呼。
听到她们的声音,柏恩转身,故做惊喜,接着拿下帽子,绅士般的微微欠身。
「日安,两位女士。」他懒洋洋的问候,
柏恩‧库克英俊迷人,银灰色双眸澄澈锐利,嘴角总挂着漫不经心笑容。
他六尺两寸的高大身材,虽给人很大的压迫感,但宽肩窄臀、肌肉结实的体格,完全表露出成熟男子的强壮。
他的外在条件和危险气质总吸引镇上女士崇拜的目光,当他又顶着警长光环时,名媛淑女舞会的邀宴更是络绎不绝。
「快变天了,需不需我用马车护送两位美丽女士回家,以免雨水弄脏了你们娇贵的小脚。」
对於警长的揶揄,女士们拿着蕾丝手帕掩嘴娇笑,喜形於色。
「不用了,我们只是想提醒您,下个月的舞会您一定要来!」
「喔,当然,我已经收到邀请函了,届时我一定会准时赴约。」
「那……您的女伴决定了吗?可以的话,我可以……」其中一位棕发女士脱口询问,但话一出口,随即後悔,她的唐突间接说出她想当警长的女伴。
「对不起,我、我的意思是、是……」她面红耳赤想解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一旁金发同伴嘲弄扬起嘴角,看来不想解围,幸好柏恩化解她的困窘。
「到时候我一定竭尽所能打败众多邀约者,希望那天贝丝小姐不要拒绝我。」他体贴的给阶梯。
「喔!我当然──啊!」她忽然摀住耳朵小声尖叫,因为聚集多日能量的闷雷突然释放,轰的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让马厩内的种马扬起前蹄,集体嘶鸣。
「你们赶快回去吧,暴风雨快来了。」
送走她们後,柏恩快步走进警局,推开後门,拿出腰部高的木桶,他将它拉到警局外面,准备接令人期待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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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金矿酒馆依旧热闹如昔,轻快提琴声和此起彼落的喧哗声不时从窗口传出。
如柏恩所料,打了一下午的闷雷,豆大雨点果然在入夜後滂沱落下。
这又让杰克乐歪了嘴,这表示这场大雨可以把客人长时间困在金矿,时间越久,他们掏的钱会越多,那他数钞票的时间也会更长,他等不及想知道今天的营业额了!
「嘿!女孩们,裙子拉高点,摇动你们的屁股!今晚就看你们的啦!哈哈哈!」他又自以为幽默朝台上跳舞的女郎大喊,不过这次却得到牛仔们的支持。
「杰克,打个商量,乾脆叫她们脱光算了!尤其是那个骄傲的蕾莉!」一个喝得烂醉的铁路工人搭着杰克的肩膀猥琐笑说,他的话惹得其他人的鬼叫附和。
今晚的金矿,可能是天气关系,气氛异常热络,空气流窜一股暴戾之气。因为目前为止,杰克已经丢了五个喝酒闹事的牛仔出去。
此时一位长得尖嘴猴腮的伙计挤过人群,他挨到杰克耳边轻声说着:「老板,警长来了。」
「叫蕾莉提早出场,快一点!」他知道柏恩来的目的是来看她,对这个贵客,他可不敢怠慢。
他伸长脖子寻找警长,发现他正咬着雪茄,一派轻松坐在牌桌旁玩牌,杰克顺手拿了吧台上的威士忌,一脸巴结的走过去。
「我就说我最不会玩牌了。」看着自己的牌,柏恩皱眉失笑,他环顾其他三位牌友,他们屏息以待看着他。「这局我输了。」
「少来了,你每次都唬我们。」坐在圆桌右方的老约翰,紧张笑着。
柏恩睨着约翰,知道他几乎把全身家当都压了,只为最後这一把赌注。
「这次是真的,你赢了。」柏恩盖牌,手指坚定压着牌面。
「警长,翻开看看嘛。」他们很好奇警长的牌,因为他很少输过。
「温蒂,洗牌吧。」柏恩朝金发美女一笑,间接拒绝他们,正当他准备将牌丢入混乱的牌堆时,一个自以为主持正义的声音再度从他背後响起。
「老约翰,你这家伙走运啦!警长拿的是黑桃同花顺,但他却大发慈悲的放了你,你可要好好请他喝一杯啊!」杰克在柏恩盖牌同时,逮到他漂亮的牌。
杰克的宣布让正收取桌上赌注的老约翰一下子涨红了脸,他停下动作,颓丧坐回位子。
这情形让柏恩拿下雪茄,神色不悦,他重重吐了一口烟雾,瞄着杰克。
「你入侵我私人空间,泄露我重要机密,在法律的角度来看,这叫做:擅闯私地,我可以为了这条罪状逮捕你,知道吗?」
「……」杰克发现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为什麽碰到柏恩‧库克,他没有一件事是对的?
「警长……这些钱我不能收……」老约翰摸摸鼻子,惭愧的说。
「随便,牌我已经丢出去了,所以我也不会收这些钱,如果这些赌注没人认领的话,那只好便宜我们热心服务的杰克大老板了,你们说是不是?」柏恩嘲弄瞪着杰克。
警长的话让大家尴尬乾笑,最後在大家的劝说下,约翰怯怯伸出手。
「那我就收下了,谢啦,警长。」约翰不好意思笑着。
「这麽晚了,你也该回家了,瑞秋正在待产,回去陪陪她,这种地方还是少来。」
警长的劝告让身为〝这种地方〞的老板杰克皱起眉。
柏恩捻熄烟,起身伸懒腰,开始穿起外套。「被人监视的感觉很差,我也要走了。」
「啊?警长刚来就要走?蕾莉就要上场了呀!」杰克急急说道。
他的话让柏恩看向舞台。
没错,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看蕾莉,但看着杰克令人生厌的嘴脸,今晚兴致又没了。
在他收回眼神,准备向大家告辞时,突然他发现一颗小小的黑色头颅在各牌桌下四处穿梭,虽然对方背对着柏恩,没看到他的脸,但瘦小身影是如此熟悉,柏恩怀疑的看向杰克。
「他是谁?新来的?」他指着那正快速移动身影。
「就是昨天你带回来的那个华鬼啊!」杰克堆起笑脸。
他的话让柏恩眉头锁得更紧。
这时候她不是应该在红心旅馆休息吗?她在这个龙蛇杂处的酒馆干嘛?
「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哈哈,因为今天生意太好了,所以我向玛莎调人,她就把他丢给我了,幸好他没引起很大的骚动。」
这时候女孩转身,他终於看到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