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宇第一次如此的雀跃,他开心地想跳起来,但下一刻他被拉进了陈麟廷的怀里。
高大的店长紧紧抱着他,嘴里说着:「抱歉、让我抱一下。」林诗宇吓了一跳,可他感觉到对方的颤抖和不稳的呼吸。
林诗宇被抱得有点疼,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陈麟廷如此激动,他看着店里喜极而泣的人们,好像稍微能够理解此时此刻陈麟廷的心情。
咖啡店老板说过,他是一个渴望家庭的人,他喜欢照顾别人,也希望有人能永远待在自己的身旁,或许婚姻只是一纸契约,但对陈麟廷来说,背後意义是如此地重要。
「我们可以结婚了──」台上的主持大喊着,彩虹旗飘扬在等候数十年的人群之间。
林诗宇缓缓地回抱住陈麟廷,把耳朵贴到他的脑袋上,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温柔地、细声地说:「我们可以结婚了。」他对於自己身为同志并没有太大的自觉,毕竟他不太和人群接触,即便有也总是遇到支持他的人,那些歧视与不谅解他都没有经历过太多。
但此时此刻的现在,他觉得自己似乎属於这个群体。他们与所有的人,拥有相同的权力、相同的爱。
忽然,陈麟廷放开林诗宇站了起来,作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拉进了员工休息室。
喀答一声,关门、上锁,下一刻林诗宇就被逼到了墙边。
睁开眼,陈麟廷双手撑在他的两侧,他俯视地看着自己,不断深呼吸,不知在忍耐什麽。
当视线与林诗宇对上的瞬间,他骤然靠近,似乎是想吻作家,作家也立刻缩起了身体、闭上眼想回避。
陈麟廷的鼻息与自己的交缠在一块,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嘴唇上。
他们靠得很近、很近⋯⋯
林诗宇原以为陈麟廷会直接吻他,但他迟迟没有动作,林诗宇才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满是乞求的双眼。
「诗宇,我想吻你,我能吻你吗?」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卑微,不是对自己的恶作剧,而是极度压抑後的渴求。
林诗宇不太清楚他怎麽了,但又隐约想到了什麽。陈麟廷越靠近,他脑子也跟着乱成了浆糊,他们对彼此的情感早已不能用理智去控制了。
或许是自己点了头?又或者没有,当林诗宇感觉到时,陈麟廷的唇已经贴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很奇妙,他微微地嘟起、轻轻吸了一下,接着是上唇、下唇。
两人对视在一块,作家很紧张,双唇微启想获得更多氧气,陈麟廷想要深吻,唇贴着唇,低声地问:「我想要更多,可以吗?」
没有什麽恋爱经验的林诗宇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这句话,从颈部到面颊全数通红,最後深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点头。
下一秒,林诗宇被陈麟廷托了起来,他吓得连忙紧抱陈麟廷。
将作家放上一旁纸箱堆上,让两人的视线能够平齐,店长一手扣着对方的腰,另一手抚上後脑杓,开始下一轮的亲吻。
先是两下的轻啄,接着伸出舌头在唇缝间舔了一下。
手指揪住陈麟廷的衣领,林诗宇意识到自己正开着腿与对方亲吻,眼泪都眨了出来,他想找个洞躲起来,但陈麟廷强而有力的怀抱让他无处闪躲。
察觉到林诗宇的情绪,陈麟廷将吻落到了他的鼻尖、额头上,宽大的手掌改轻捏着後颈,想使他放松些。
「很紧张吗?」睇着林诗宇的目光满是爱意,吻上他颧骨上的痣,又吻去沿着脸庞滑落的泪水。
作家点点头,睁开眼有些抱怨地看着陈麟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也是。」陈麟廷忍不住笑了出来,在诗宇的眼角吻了吻,说:「诗宇,我喜欢你。」或许方才的「我们可以结婚了」并不是自己所想的意思,但林诗宇的那句话,是他长久以来对爱的渴望。
陈麟廷的告白在毫无防备之下冲进耳膜,林诗宇不知道为什麽好想哭,他想逃,却也想好好的待在这。
「诗宇,我喜⋯⋯」在陈麟廷说出下个喜欢前,林诗宇主动吻了他。
得到通行许可的他也放胆地亲了起来,稍微调整了位置,陈麟廷让彼此的身体更靠近。
「嘴巴张开。」他引领着林诗宇唇舌交缠,软滑的舌头轻轻滑过唇缝之间,「诗宇、我喜⋯⋯」每当陈麟廷想表白时,都会被林诗宇用吻阻止。
想起稍早前自己不小心惹怒林诗宇的事,他难过地问:「你不喜欢我对你告白吗?」
作家连忙摇头,张了张嘴,却只能:「我、我、我⋯⋯」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还是因为害怕?」眉心贴上眉心,陈麟廷看着他闭上眼,眼泪从眼眶滑出,心疼不已。
林诗宇深深吸了口气,点头。
他害怕别人的喜欢。害怕别人说喜欢他、认识真正的他之後,就会离开自己。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值得、一无是处,没有让人能够喜欢的地方。
自己太喜欢陈麟廷了,越是喜欢他,越是对他的情意感到恐惧。
陈麟廷叹息,抚了抚作家满是泪的脸庞,怜惜地、珍惜地、温柔地继续未完成的亲吻。
内心的恐惧被说出後,林诗宇开始能够配合陈麟廷的节奏亲吻,虽然没什麽经验,但看过的爱情片少说也上百部。
嘟嘴、吸吮、啃咬,当陈麟廷舌头试探到口腔里来时他愣了一会,但随即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张嘴让他深入,两人亲吻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小小的员工休息室堆满了杂物,一旁还有工读生们的包包,没有空调的空间让两人的体温逐渐升高。
宽大的手掌试探性抚上了自己的腰间,林诗宇忍不住一僵,睁开眼正好看见陈麟廷期盼的眼神,似乎在说:「可以吗?」粗糙带着茧子的手在他腰上摩挲,那触感像是电流不断刺激他的感官。
酥麻地、刺激地,而且⋯⋯舒服地。
作家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但身体却更快地回应。他微微推开陈麟廷,看见对方略微失望的眼神,连忙说:「这、这里不可以⋯⋯」声音很小、很小、很小,几乎要被彼此的心跳声盖过。
陈麟廷听到了。
整颗心被作家填满,咖啡店老板仍旧情不自禁道:「诗宇,我真的好喜、唔⋯⋯」作家的动作很快,他跟咖啡店老板唇几乎贴在一起,要他不要说话只需要零点一秒的时间。
「我真的喜⋯⋯」
「诗宇我喜⋯⋯」
发现陈麟廷是故意的之後,林诗宇瞪圆了眼睛、竖起了眉毛,想挣脱他的怀抱。
陈麟廷立刻笑着道歉:「抱歉抱歉,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再度把人给抱了回来,亲了亲他润红的脸颊,问:「我想再亲亲你,可以吗?」终於给亲了,现在不亲个回本,还待何时?
林诗宇很想对他说:「别再问了。」他受不了,可依照陈麟廷的个性,要是真的这麽说了,总觉得他之後抓到机会就会偷亲。
哼了一声,林诗宇再度将自己的唇献了上去。
*
「哥知道他员工休息室是有装监视器的吗?」
看着柜台的监控平板,里头的男男亲得火热,因为角度的关系,陈语亭只看得见哥哥宽大的背影,和作家依恋的手指,可恶!
要亲是不会亲在她看得到的地方吗?她很需要这些火辣辣的素材耶!
听到陈语亭的话,所有的人都好奇凑了过来。方才陈麟廷的动作太大,大家都吓了一跳。
第四条法条刚通过、两人牵着手到锁上的密闭空间,不管如何都引人遐想。
陈语亭把萤幕关掉,不打算让其他人看。
「有没有装都不重要吧。」被姐姐使唤拿食物就算了,还被哥哥抓来柜台工作,陈麒廷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弟弟了,「想做的时候真的不太会管场合。」他跟女友热恋的时候也是,好几次擦枪走火差点在外头直接做爱,要不是女友理智,不然他们早就打过野炮了。
陈语亭白了弟弟一眼,一点都不想听异男的意见,说:「你当哥是你啊!」
陈麒廷不依,嘟嘴嘟囔:「你又没谈过恋爱,你怎麽会知道⋯⋯」
「陈──麒──廷──」
「欸,刚刚那是麟廷的新男友?」陈麒廷趁机开溜。
打断两姊弟吵架的是吴皓云,他是陈麟廷在gaybar认识的朋友,曾经追了陈麟廷大半年,但最後追不到而成了朋友。
他戴着带细框眼镜,一副菁英样,从事投资理财维生的他,平时空闲时间满多的,今天才会来参加直播派对。他本身并不在乎同志能不能结婚,身边的男朋友也是一个换一个,结不结婚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说实话,他对陈麟廷还是有些念念不忘,才会来这。
「应该快了吧。」都亲成那样还说没交往,陈语亭觉得自己会被哥哥气死,「我当初就跟你说我哥不喜欢玩咖,你又不听。」当初吴皓云追哥哥的时候陈语亭满期待的,因为她喜欢聪明人,她也希望哥哥身边的人能聪明一些。
但他想把陈麟廷当成固定打炮对象而已。
吴皓云笑了笑,道:「我也没有觉得现在不好,只是好奇罢了。」每个人对关系的定义本来就不同,陈麟廷想要成家,和他想跟陈麟廷上床的欲想并不冲突。
陈麟廷在他们的圈子里满有名的,长得帅、身材好是基本,重点是他是少数的纯一,偶尔会约,约过的都说满意。
吴皓云在gaybar看见他时,他几乎来者不拒,几乎能跟来搭讪的人聊上几句、气氛融洽,即便其他人被拒绝也对他留下不错的评价。
「你就看我哥要不要介绍给你啊。」陈语亭能理解哥哥为什麽没有选择吴皓云,斯文的男人与人总是有股距离,什麽都保留一些。哥哥是真诚的人,也喜欢真诚的人,能吸引他的只有林诗宇那样的人了,「只是我也很好奇,你不想跟我哥在一起,为什麽还帮他那麽多?」咖啡厅有一阵子经营的状况非常不好,是吴皓云借陈麟廷钱才度过难关,之後也在店的营运上帮了不少忙。
吴皓云是这麽回答的:「麟廷人那麽好,很难让人不帮他吧?」语毕还笑着推了推眼镜。
陈语亭听了啧了一声,道:「难怪哥不喜欢你。」
叮铃──
店门被推开,上完课的陈汶亭总算是到了。穿着皮衣、手里抱着全罩式安全帽,怎麽看怎麽帅气。
「第四条都过了,你怎麽现在才回来?」陈语亭记得妹妹今天的课只到中午,照理来讲十二点半就该到家了。
「学妹吵着说要一起吃饭,我就吃完再回来了。」把安全帽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陈汶亭脸上的笑容跟哥哥提到林诗宇时几乎一样,「哥呢?」见待在吧台里的是自己的双胞胎,却没看到大哥,陈汶亭觉得有些奇怪。
「你哥我不就在这吗!」陈麒廷抗议。
陈汶亭不理他,环视了店里一圈,看到了不少熟面孔。接着走到大姊身旁,拿起盘子里的炸鸡块就往嘴里塞。
「哥他谈恋爱啦。」指了指员工休息室的方向,陈语亭觉得他们再不出来,早班的工读生就无法准时下班了,这样他们还要多付加班费。
或许是听到了他们的抱怨,陈麟廷刚好带着林诗宇走出休息室。明明两人除了接吻以外什麽都没做,但林诗宇脸红的样子好像什麽都做了一样。
「他就是诗宇大大?」
陈家四个孩子都爱看书,林诗宇的书陈汶亭也看过一两本,虽然没有到非常喜欢,但能看得出作者美好的文采和深刻的省思,有时候她也会先看过林诗宇的书评再决定要看哪本书。
「对,人很可爱对吧。」一提到偶像就不能少了陈麒廷,看着哥哥和偶像牵手,他忍不住道:「好羡慕哥喔,要是我也是同性恋就好了。」他也想跟诗宇大大手牵手。
弟弟的抱怨太不切实际,说出来只会气死一群同志,习惯了弟弟的姊妹,连白眼都懒得给。
林诗宇比陈汶亭想像中的还要娇小,站在哥哥身边矮了整整一个头,皮肤白得很不健康,似乎很少晒太阳。虽然体型没有过瘦的样子,但肌肉量不足。圆圆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有些稚气,穿着中性年轻,不说陈汶亭会以为他的年纪比自己还小。
陈语亭问妹妹:「你有什麽看法?」
来自医学院的陈汶亭道:「身体不太好,建议从饮食控制跟生活型态下手。」但这点不用太担心,她哥哥最拿手的就是把人养胖。
对着好久不见的哥哥挥挥手,陈汶亭不打算久留。一是她还要准备期末考,二是她不想听太多哥哥罗嗦。
见弟妹都到齐了,陈麟廷开心地将他们都介绍给林诗宇,对他而言,在场的都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他一直想将林诗宇拉入自己的生活圈里,他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他,共享生命中的一切。
被亲得晕呼呼的林诗宇还找不回自己,过度释放的多巴胺让他整个人都茫了。一字排开的陈家兄弟姊妹,他还以为看见四个陈麟廷。
他真的不得不赞叹,他们家的基因很好,每个都长得非常好看。
「你要在这跟大家聊天,还是回去原本的地方?」亲够本的陈麟廷心灵富足,他仍旧体贴地问躲在他身边的林诗宇,「我也会在旁边。」他指了指吧台的位置,要林诗宇不要太担心。
说实话,他更怕的是,陈语亭和陈麒廷会在林诗宇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趁着哥哥视线不在他们身上,陈语亭和陈麒廷拚命暗示林诗宇回原本的角落,他们才不想在哥哥的监听下聊天。但当陈麟廷转回头时,他们又立刻变回一副没事的模样。
林诗宇忍不住笑了出来。
「诗宇?」陈麟廷困惑。
作家指了指角落沙发的位置,然後小声地说:「我饿了。」他大概中午醒来,陈麟廷说店里有自助吃到饱,只是现在都已经要一点半了,他还是什麽都没有吃。
「自助吧有薯条鸡块。」陈麟廷看了一下剩余的食物,量还足,只是可能都冷了,「还是我做给你吃?」昨晚林诗宇吃得满多的,陈麟廷想刚出炉的食物能促进他的食慾。
「你做的。」看见弟妹们很隐晦地对他比了好几个赞,林诗宇要很努力才不让自己笑出来。
「好。」
*
那天,林诗宇和陈麟廷的弟妹们聊了很多,他们趁陈麟廷忙碌,就把它以前的糗事都说了出来。
许多事让林诗宇讶异,但又觉得的确是陈麟廷会做的事。他听得开心,也将这些事默默放在心底。
或许都是一家人的关系吧,他们都有类似的特质。
林诗宇原本还担心自己没办法和他们聊得来,但兄弟姊妹间的斗嘴就让作家笑了好久。他们也像陈麟廷一样,顾虑到他的需求,从不勉强他回答尴尬的问题。
令林诗宇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小妹陈汶亭了,他记得她小时候有心脏病,现在就读医学系,是陈麟廷最担心的妹妹。林诗宇原以为她会是体弱多病的模样,现场看起来却和一般人无异,虽然是最小的妹妹,但谈吐和观点都能感觉到她的独立与强势,陈麟廷说家里最常跟他吵架的就是小妹了。
陈汶亭在下午四点多左右就离开了,在离席前她留了一些话给林诗宇:「哥的爱很重,他很担心别人会离开他,所以他都绑得很紧,如果你要跟他交往又想要自由的话,你可能要考虑一下。」
他们还成立了个小群组,里面有林诗宇、陈语亭、陈麒廷、陈汶亭,就是没有陈麟廷,陈语亭还特交代林诗宇不能让哥哥知道这个群组的事。
林诗宇是独子,不知道有兄弟姊妹是怎麽样的感受。小时候他也曾经羡慕过同学们有手足,现在已经过了会羡慕他人的年纪,但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又会萌生想要手足的渴望。
他们参与彼此的生命,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直播派对结束後,林诗宇还是待到了关店才回家。
由於他无法和人相处太久,在五点过後,陈麟廷就不让其他人打扰他。林诗宇也打开笔电、带上了耳机,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
五月的晚风仍然凉爽,他们手牵着手回家。走过了市民广场、走过了勤美绿园道,路灯下有不少像他们这般手缠在一块的情侣,虽然有人会多看他们两眼,但今日是《司法院释字第七四八号解释施行法》三读通过的日子,他们拥有和全台湾人相同的自由。
到了林诗宇家门口,保全一看到他们便转开了眼神,非礼勿视。
陈麟廷仍旧想着林诗宇说的「这里不可以」。
或许换个地方就可以了。
「可以亲你吗?」掌心贴着掌心、十指交扣,陈麟廷不打算上去林诗宇家,他觉得目前能光明正大地吻他就很够了,如果依照现在这个状态去林诗宇家,自己真的会变成禽兽。
林诗宇看了看保全,拉着陈麟廷到里头昏暗的角落。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後,便踮起脚尖,双手一抱将嘴唇递了上去。
今天他们在员工休息室吻了很久,也抓到了彼此的默契,在亲吻啃咬之间他们以沫相濡,吻到激动处陈麟廷更是舔进林诗宇的上颚,使他敏感地轻哼。
只一声就足够咖啡店老板硬了。
「诗宇⋯⋯」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好想要你。
扣着作家的腰,咖啡店老板将吻落到了他的颈侧,想要降低不断堆积的情慾。他知道林诗宇害怕,所以也没将爱意说出口,他心爱的诗宇仍无法接下他的情意。
林诗宇皱眉,他听见了陈麟廷压抑的喘息,这让他的心跳疯狂的鼓动。虽然有猜到对方克制的是什麽,但他也无意提起,但如果陈麟廷问他现在能不能上床,林诗宇觉得自己会答应。
贪婪地闻林诗宇身上的味道,陈麟廷用了好大的意志才让自己放开他。
「明天下班我再来找你,你要记得吃饭。」摩挲着林诗宇颧骨上的痣,陈麟廷叮咛着。
作家点点头,鼓噪的情绪让他不敢看咖啡店老板。
临走前,陈麟廷又忍不着低头在作家唇上吻了一口,还是忍不住说了:「我喜欢你。」
最後留下蹲在原地独自害羞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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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们
给
我
原
地
打
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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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完这一章的时候,满脑子只有这个尖叫,都亲成这样的给我打炮!
另外,我很喜欢陈家的弟弟妹妹XDDD
感情很好,又瞒着哥哥狼狈为奸(???
可爱到爆炸www
我终於让汶亭和皓云出场了,但愿他们会撩起诗宇心中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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