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坠入了深渊(1)
凛乐但愿自己没被父母生下来,或者,希望时间能从头,那个被送去寄养家庭的孩子是自己而不是姐姐……那时候太天真了,为姐姐的离去而哭泣,却不知那滴滴像水晶般的泪水是该为自己而流。
本来一家子享受安贫乐道的生活,但在凛乐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因长期四处打零工而积劳成疾,不久便病倒了。少了母亲之後,父亲深受打击,不仅原本温和的形象破灭,还会拿着酒瓶施打凛乐,两老人难得存下的一点积蓄因为那酒鬼全败光了,这下子凛乐的求学生涯就此中断,家里还背负着向地下钱庄借来的债务。
这天,凛乐又被父亲恶狠狠地摔在地上当成沙包一样殴打,酒瓶砸在他弱不禁风的躯体,碎裂的玻璃片割伤了他细嫩的皮肤,腥红的液体与黑夜融合一体,勾起隐藏在人内心中施暴的慾望。
好像看到了什麽,父亲将残存的酒杯往後一丢,一手扳过凛乐的脸,月光照映在他的脸上,憔悴又苍白。
「你他妈的还长得不错嘛,跟你那婊子母亲还真像!」凛乐瞠大了眼不敢相信父亲竟这样称呼母亲。尽管这酒鬼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但讲到母亲,眼里流出满满的爱意,证明母亲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低的!可是……
才失神个几秒马上遭到一顿毒打,父亲双膝压制住凛乐的双手,粗暴得撕扯他的上衣,又将他的裤子一把扯下来,连同内裤。一下子凛乐感到冷风呼呼地打在他身上,在这会下雪的城市又是冬天,赤裸地躺在地上如同遭受鞭笞,动一下都是疼。
「老子看你这身骨瘦如柴的身子,没女人的凹凸有型,一点劲都没有,过来给老子舔!」凛乐不懂舔的意思,只看着父亲把他一手拽过来扯过他的头发,解开皮带,松松垮垮的裤子褪到腿间,隐隐约约看见毛茸茸的耻毛中,有一根又粗又脏还是黑色的阳物静静躺着。凛乐看得一阵头晕脑胀,虽然自己也有不过第一次看见别人的,还是父亲……
看这小子像个痴呆一样,父亲懒得多说直接压下他的头,把手掌伸进他的嘴里,迫使他含下那肮脏的巨物,凛乐只觉得呼吸尽是这刺鼻又腥的味道,很难受,一直有反胃的冲动。
「你敢呕吐我立刻把你拖出去给狗操,咱家外头都是一群半夜发春的狗哪,你这天生给人干的垃圾正好对那群畜牲的胃口!」耳里听着父亲的咒骂,嘴里还要含着肿胀的部位,连呼吸都有困难。
要死了……要死了……凛乐脑海里回荡着这三个字,此刻他只能催眠自己嘴里含的是甜蜜蜜的棒棒糖而不是男人的生殖器。
「操!你连含东西都像死人吗?不会自己上下摆头啊!」凛乐的思绪是杂乱的,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任由父亲摆布。
及肩的头发被当成控制他头部的工具,拉扯间因为剧痛使头也被迫随着头发上下摇着,粗黑的巨物顶着他的咽喉,恍惚之间他听见父亲哼唧的声音越发地大声,嘴里含着炽热的物体坚硬如铁,他有预感下一刻自己将忍受不了恶心,腐蚀性的胃酸冲过食道,火辣辣的痛如烈火燃烧了喉咙般。
果然,父亲到达快乐的颠峰後,从阴茎喷发的白液灌进凛乐的咽喉,他一阵作呕,胃酸哗啦啦的沾湿了地板。凛乐思想是空白一片,他无法预知能否安然过了今夜,甚至不敢抬头面对一脸狰狞的男人,只能畏畏缩缩的蜷曲着身体,紧闭着双眸,双手抱住了头,静静等待父亲的施虐。
好怕……耳里充斥句句难听的脏话。
听到男人拿起空酒瓶的声音,凛乐知道这次逃不掉,想逃?他没那个力气,几天没进食了,他已数不出来。
「砰!」酒瓶碎裂的声响。凛乐不由自主地尖叫,碎片划破了他身体的每一处,尖锐的刀刃割破鲜嫩的皮肉,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鲜血,血流经斗室,沾染冰冷的水泥地。月色依旧美丽动人,反衬这令吸血虫着迷的美食天堂。
可是……为什麽感觉不到痛呢?明明砸落的瞬间那刹那的风他也感觉到了,听觉嗅觉给他鲜明的感受,让他明白这是现实,现时就是如此残酷,他逃不了的!
充满怀疑的睁开了双眼,待两眼适应黑暗後,他看清了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惊吓过度而歇斯底里的哭个不停,他双手撑地一步步挪动着臀部直到背脊碰上了墙,张得大的嘴说不出个正常的字。
戴着白手套的手上面沾染血渍,像灿烂的彼岸花绽放得美丽,恶魔的手勾起凛乐的下巴,迫使他两眼对上眼前勘比撒旦的男人。
「哦,长得还挺不错。叫什麽名字?」简单的问句凛乐却呆愣个十几秒才回过神。
他支支吾吾吐着碎音:「凛……凛乐。」
没有常人温度的“恶魔”勾起嘴角,依然冷冰冰的。他缓缓蹲下身与凛乐并齐,凛乐的眼水汪汪的,眼泪扑簌簌流下,男人的食指碰上他的脸颊,划过他的泪水,最後将指头停在凛乐的嘴旁。
「这麽美丽又惹人怜爱的泪水,浪费了可就惨了,会遭天谴哦。」
「你……」凛乐恢复了点自信,拨开了他的指,可是手依然颤抖个不停。
男人手插进凛乐未经整理而毛绒绒的棕发,看着凛乐碧绿色的眼,笑着问:「混血儿,是吗?」
凛乐不想回答。
十六岁後父亲称呼他老是杂种、垃圾……等,自己是属於哪个民族血统,已经不重要了。一个被上天抛弃的孩儿不需要身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依附。
「看来受到满大的心里创伤呢,需要时间来治疗。」男人撑头思索了会儿,又说:「先让你明白目前的状况好了。你呢──凛乐,已经没有爸爸了,刚刚那酒鬼本想拿酒瓶砸你,所幸我及时赶来从他手上劫走瓶子,并帮你解决了他,你……」
男人尚未说完,凛乐早已扑向他,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与之前哭得唏哩哗啦的样子判若两人。
「喂──你──」
「为什麽要杀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姐姐离开了,妈妈走了,我就只剩他了啊!」「啪──」骨瘦如柴的凛乐的力气对男人来说像只小蚂蚁,轻轻松松一个巴掌便能将他推倒。男人拍着沾着灰尘的手,注视着凛乐。
凛乐坚强的爬起来,双手支着地,回头时那充满杀气的眼神震慑了男人。
「你搞清楚,你那酒鬼爸爸要杀你,若像你之前那样只会默默承受,会被打死的!」凛乐被戳破了心中那片脆弱的膜,心虚的低下头,「此後就跟了我吧,我供你吃供你穿,离开这伤心地吧。」
凛乐始终不懂,突来的男人不仅夺走了父亲的性命,还大言不惭的想供养他?
「你……到底是谁?干嘛救我?让我死就好啦!」死了多好啊,什麽烦恼都不用想,不用受辱不用挨饿,还不用面对乱伦……
男人啧了声,心里盘算着把凛乐带回去後要先给心理医生关爱一下。他又再次望向凛乐,拿出招牌笑容,只是这微笑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错觉,「我最喜欢男孩了,特别是能赏心悦目的。他们是我创造奇蹟的物品……」
「什麽?」凛乐歪着头。
「噢,没事。你愿意跟了我吗?凛乐。」
凛乐不点头亦不摇头,他还是对这男的有满肚子的怀疑。
「别倔强了,孩子。」男人抱住了凛乐的腰,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用外衣紧紧包裹着他,简直把他当婴儿了,引来凛乐不满的哼声,「凛乐,之後有一阵子你会满常看到我的,此後就请多多指教罗。」男人的臂力很好,他还有一只手能搔弄凛乐的脸颊。
当他们进入BMW跑车後,男人为他系上了安全带,当中不小心碰上凛乐的手,滑嫩嫩的很好摸,「忘了跟你说,我叫黎穆,以後──呵呵。」
「卖什麽关子……」凛乐不高兴的嘟嘴,碰巧给黎穆一个大好机会,随即一个吻印上了软嫩的唇,软绵绵的又带点香气,还有古怪的乐水味。
车子开动後,凛乐似乎听到黎穆透过蓝芽耳机与朋友谈话的声音──
「就看他有没有魅力留住我了。预估我的耐心只有一个礼拜。」
之後,凛乐跟着黎穆的日子,是他永远的梦魇。
黎穆开着车带着凛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一开始凛乐还有心情看着窗外的景色,後来过度的恐惧和长久营养不良的身子他很快陷入名贵跑车的座椅之中,不省人事。
黎穆透过镜子看到凛乐别致的脸庞,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後加速前往目的地。一个对凛乐来说比原本的家更残酷无爱的地方,但对黎穆来说,这是有钱人的消遣,属於富人的快乐天堂。
黎穆有数不清的收藏品,他热爱瓷器和中国山水画,收藏了一堆放在他位於深山中的别墅里。但神秘的是这些放置收藏品的地方并非用恒温橱窗和柜子摆放,而是一个个面容姣好的奴隶赤裸着身子,日以继夜的轮班扛着、展示着它们。
凛乐是他第几号奴隶呢?黎穆自从二十五岁开设公司,逐渐累积财富以来,当人生走至最高端後为了更挤身上流社会,也开始了养小奴的兴趣。至今也已三十岁,短短五年饲养的奴隶不计其数,也开设了自己非法的副业,聘请调教师,让跟他一样的有钱人能挑选喜欢的奴隶享受支配者的愉悦。
会见到凛乐,是他打听到这个小区内有个混血儿长得挺好看的,但长年遭受父亲家暴,即使已经成年仍骨瘦如柴。
幸好黎穆启程前先拒绝了好友午餐的邀约,不然晚一步的话这美丽的男孩要被那禽兽不如的父亲折磨死了呢。
凛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是有如欧洲城堡般的象牙白色别墅。大门口是中古世纪才看得见的黑色栅栏铁门,其中围绕着别墅的是清澈的护城河。当黎穆下了车并走到副驾,为凛乐解开安全带後,他看见凛乐狐疑的看着他,戒备心非常重。
「孩子,里面有很多吃的,你一定饿了吧?」黎穆说了极具诱惑的话。
凛乐吞了口唾沫,脑里幻想着山珍海味,脚步蹒跚的下了车。
黎穆挺满意凛乐的配合,不然他想着要这麽快让这纯真的孩子知道真相的话对於小孩子的身心灵发展貌似不是很好。
黎穆是这栋别致房子的主人,这是凛乐对黎穆目前为止唯一的认知。
两人进去时凛乐第一次看见原来电影是有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例如大门前的木板缓缓下降,直到水平於地面後变成一座桥欢迎黎穆的回来。然後右边的齿轮转动,黑色大门缓缓升起,里头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对称的环状楼梯吸引凛乐的目光,还有排排站的女仆和管家,恭敬地敬礼。
「黎少欢迎回来。」
众人齐声,隆重有礼。
凛乐被黎穆拉着穿过人们,接着一名年迈的管家走到他俩面前微微行礼,道:「黎少,已为您准备一桌丰盛的餐点,请问这位少年……」
老者看了看瘦小的凛乐,嗯……是非常美丽的青年。
「他跟我一起吃,晚点叫提姆为他检查一下。」
「是的少爷。」
凛乐看着整桌的餐点下巴讶异的合不拢,他吃惊的坐在长桌的对面与黎穆面对面,拿起刀叉一脸天真地问:「这些都可以吃吗?」
「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吧,多吃一点。」黎穆说。
「这个是……烤鸡腿吗?」凛乐指着桌上用陶瓷装盛的一整盘鲜嫩多汁鸡肉。凛乐对肉的印象只有父亲啃完的骨头上偶尔还有些碎肉,他会捡起来吃补充一点点蛋白质。
「你没看过肉吗?」
凛乐乖巧地点点头,补充:「我没看过一整只鸡。」
「那你多吃一点,我也真是好心,看看提姆今天怎麽说。」黎穆又喃喃自语:「我可不想找一个弱不禁风还没找到趣味就营养不良死去的收藏品……」
凛乐没听清楚黎穆在说什麽,黎穆好像有自言自语的坏毛病。这时的凛乐对黎穆的感觉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善人,虽然打死了他父亲,让凛乐心中的阴影仍无法消去。但是已经走投无路了,暂且相信这个人吧?
吃了丰盛的一餐,黎穆还请别人带他去洗澡。但奇怪的是带他上二楼时,他的双眼被人蒙住,很缓慢的牵着别人的手才能上楼。凛乐问为什麽要这样大费周章,黎穆笑说有些东西还不能让他看。
凛乐享受完按摩浴缸和用了不同花香的沐浴露洗净身子後,换上了黎穆替他准备的乾净外衣。就算选了最小号的衣服,对凛乐来说穿起来就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一样。
他一个人兴奋地坐在床沿,看着周遭华丽的摆设。黎穆的品味偏向东方复古风,每一样都是精致的浮雕和暗红色的流苏、丝娟布置而成。这张床除了是加大双人床外,床单用镂空的金丝绣制而成,雪纺纱覆盖在床沿周围。
但是为什麽床的正上方要贴着一大面大镜子呢?
「美人,我进来了呀。」
提姆敲了两下门後,开门进来。
「哇哦,是顶级收藏品呀!」提姆拿着医疗皮箱进来後跑到凛乐面前,上下端倪着他,抓着他的胳膊一脸叹息:「可惜太瘦了。」
提姆是西方人,他跟凛乐的外表不一样,他是个胖子西方人。金色短发和碧蓝的双眼,坚挺的鹰勾鼻和魁梧的身材,大概有凛乐的三倍大。凛乐被素昧平生的人当动物一样观赏,很不自在。
他挪动了臀部艰难地说:「我需要做什麽吗?」
「黎穆要我来好好诊断你,给你开一些营养品,你要是恢复正常体重,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你们为什麽都要用奇奇怪怪的名词代替呢?」
「我的宝贝,这个你不用特别了解。」提姆说:「接下来要进行的检查,需要你脱下衣服配合。」
「脱……脱衣服?」凛乐抓着衣领很不自在。
「是的,我希望你能够在短时间内把身体调养到最好,毕竟我是医生不是调教师,不希望你用羸弱的身子接受调教後直接入殓吧?」提姆开玩笑说着。
凛乐羞怯地抓着衣领说:「调教……?」
「是的,欢迎来到黎穆私人的调教会馆,这里是芝兰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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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奇怪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