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若白秦朗真有台面下的事业，也应该是交办给很信任的人，不是家人就是爱人，这个章羽彤，就她看来，白秦朗有刻意要保持距离。
「但我们还不能确定他的毒品贩运网络还有在进行吧，直接往这方面调查，会不会太过先入为主？」
「是不能确定有，但也不能确定没有。」
「白秦朗说，他早就不做国内的生意，你觉得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早就不做国内生意？他这麽告诉你？」
「嗯啊。」
「不做国内生意，不代表不做这个生意，对吧？」侯士祁意有所指地浅浅笑开。
欸！难怪她就觉得这句话颇耐人寻味。
「不过，白秦朗在金三角那边的经营，就我这边的线报所示，他过去那满山头的罂粟花田都已经改种茶了。金三角经济特区成立後，他更是大举投资了博彩和酒店，现在做得风生水起。」
「所以真不做毒品生意了？」
「很难说，除了泰国，白秦朗在缅甸那边的山里也有地，而且，过去死神集团的毒品事业可不只种罂粟制造海洛因，还有冰毒。」
「你的意思是⋯⋯？」
「当年玄武让他过去接手经营的除了满山头的罂粟田，还有制毒工厂，那工厂，生产海洛因和冰毒。」
老天，她真希望白秦朗现在已经收手，若这些还有在运作，那麽，他真的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毒枭，别说是要站哪边，光是这点，她就无法放过他！
「那我到底查不查？」
「还是得查。」侯士祁将证物袋拿高，放在眼前平视，好半晌不说话。
「怎麽了吗？」
「这就是重案组去问完证人笔录里头提到，弃置在顶楼的白色粉末？」
「是。」
「你去找回来的？」侯士祁忽而转头看她，眼神沉定犀利，竟让她想到了白秦朗。
「对⋯⋯」算吗？她有去找，但却是白秦朗主动拿给她的。
她从侯士祁的眸光里，发现了自己的缺失。
该死！她没有二次确认，她怎麽会知道白秦朗有没有讹她？
「嗯，等监证结果出来便知。」侯士祁没有说破，他默默将证物袋放下，又道：「T市毒品泛滥给局长和署长带来很大的压力，这几天反黑组掌握了一条情资，指向这些毒品的源头，是白秦朗。」
「情资来源可靠吗？我怎麽觉得像是有人设局想栽赃白秦朗？」
「反黑组的消息都是黑帮卧底传回来的，你说呢？所以刘副就有个理由要求你细查了，连局长都挡不了，我恐怕接下来这个命案也会算在白秦朗头上。」侯士祁蹙紧眉心，牢牢瞅着她。
萧凯莉心里一个咯登，总觉得事情一件接一件，指向性非常强烈。
「你上次说的那个进出口报表吗？」
「对，但眼下已经到这个阶段，新的指示下来，现在不止进出口报表，白秦朗的书房里所放的重要文件估计都是机密，帐目金流什麽的，刘副要你想办法全弄回来，越多越好。」
「全要就是了？真贪心，我怕他根本是常威的狗，假借调查毒品之名，窃取他的公司机密吧。」萧凯莉嘲弄嗤笑。
「你要这麽认定当然也说得通，但若事实是白秦朗被设局，你的调查不也正能还他清白吗？」
咦，好像也有道理。
「还有，常威那边最近有了新的动静，据说他没能争取到圣德校董的位子，现在被市长延揽去当了市政顾问，已经假借圣德命案为由，修理了局长几次，看来，他已经做好全面迎战白秦朗的准备，你务必提高警觉，万事小心。」侯士祁虽然嘴上没说，但语气满是担忧。
「唉，我这双面谍啊，真是挺不容易，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死掉了。」萧凯莉摇头轻笑，调侃自己。
「你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侯士祁的话像是一种承诺，她的心像被人握了一下，紧了紧，乱感动一把，还好有侯士祁与她一起并肩作战，她知道，他绝对不会出卖她。
「哈士奇，还好有你，真的。」萧凯莉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瞥了眼便站起身，准备离去，「我也该走了。」
「好，等你放假。」
「掰！」
萧凯莉来去如风，阖上门那刻，侯士祁叹了口气，滑开手机，通讯软体里有一张图片讯息，翻拍自一张笔记纸，上头写着：「事成之後，卧底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