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軍從之官官相纏 — 出關

正文 軍從之官官相纏 — 出關

那只兰正副官步出了殿堂,在一近侍带领之下走向南方众国归放马只之处。

“两位大人稍等。”那位近侍拉开了一端闸门,而後隐身於稍暗的马厩中。

连槿白瞥了眼一旁的男人,他家上官似感觉到他的视线,也对视了过来。

他俩就这麽互看一阵。连槿白朝男人温和一笑,而寒霂只是乾咳了一声。

“副官。”对方打破沉静,“众国之王愿意放我们出关一事,你有何想法?”

“上官觉得,太容易?”连槿白乔了乔腰间刀把,手拂过那赤色流穗时刻意放轻力道,“下官想着,王尊无所作为放走您,必有原因所在。”

“他那麽想要您留下,却在殿下失踪後不极力挽留。依下官推断,他也不敢真的得罪那只兰。”他正身,正视对方,“而若依先前下官所问的,天君多次下令要您来此谈和中立一事,这也许能说的通,”

“那位天君,很有可能与众国之王勾结。”

寒霂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

忽地连槿白意识到说了他什麽而打了个激灵。男人赶忙调开话锋,“不,上官..、下官不是--,是属下失言!!”

“...”

“...”

寒霂垂眸,而後伸手推正了副官欠首微倾的身子。那双幽黑的瞳暗沉了几分。

“没事。”暗发男人低声道,“不无可能。”

眼角瞥见马厩内黑影微动,连副官向旁一望,伴随着马只嘶鸣声那近侍则是将属於他俩的坐骑给牵了出来。

连槿白上前,接过近侍递过来的缰绳。副官正要开口,却对上了那双眼睛。

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已做出反应。淡发男人身子一闪,那人出鞘的刀锋划破了他身旁的空气,削下了几缕发丝。

一旁的上官在同时正要抽刀上前,连副官的动作却比他更快。男人伸手速速捉上那人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连同对方空间的另一手,双双反折至对方身後。

刀把落地他低首一看,而後伸脚将那把短刀踢了老远。

“你,是王尊身旁的人。”

这句自他嘴中吐出的不为疑问之词,而是肯定之句。

的确,这行刺之人就是平日里装作小贩,却在私底下为王尊办事的那位军官。连槿白记得,他和伊推在那场做戏的婚礼上,有看见这人在王尊身後不远处。

那「近侍」咬牙切齿,想挣脱却不敌对方力气。他没想到一个小小副官,居然能徒手轻松捉住他。

“我说你,意图刺杀他国特使。军纪在上,是能任凭我们处置的。”

“一个军官,不听你王上的话那怎行?”男人在对方身後开口,“是王上让你来?还是你自个儿主使的?”

「近侍」瞥过了头,缄口。

连槿白偏头盯着对方因刺杀失败而面目狰狞的半张脸,随後侧首,“寒上官打算--”

他话还未说完只见眼角余光瞥见了个黑影,副官猛的一惊下意识的放手蹲下护头。同一时间,那「近侍」的身子飞了出去,准准的摔进了马槽。

“...”

连槿白在那人躺平於马槽内的几秒後,将头探出双臂。

他只见他家上官还微抬着腿,英姿飒爽的伫立原地。淡发男人呆滞一阵,目不转睛的仰式着对方。再看看另一处,先前行刺之人早以挂晕在马槽中。

这..,打晕就打晕,也用不着那麽粗鲁吧...

“连槿白,走了。”

副官抬首起身,他还有些回不过神。在跨上马匹前男人想到了什麽似的又退了回来,随後朝马槽走去。

在马匹上坐稳的上官盯着男人一路远去,他疑惑问道,“你要做什麽?”

“等会儿,下官想到了件事儿。”

而後他看着自家副官使劲将那晕过去的男人给拖了出来,也看清连槿白对於男人浑身沾上马饲料的情况稍稍皱起了眉,最後又看着那淡发男人将人给拖进了马厩,而似是惊动了马只听的寒霂直觉认为里头骚动不小。

片刻後那位副官边走出来边拍去刚沾上双手上的灰尘,一个俐落翻身便上了马。

“你刚刚干什麽去了?”

连槿白笑了笑,“回上官,下官给他绑进了马厩里头,估计醒来要挣脱还得花一段时间。”

“是他先对我们不利,我们若绑了他,岂不是变成我们先偷袭王尊的人?”

“上官,您方才那样粗鲁的踹飞他,其实场面有些不可收拾。”副官见对方未驾马也不动,只是摸了摸马只鬃毛,“所以下官便自作主张,把他绑了,算是争取点能走远的时间。”

寒霂夹了马肚驾起了马,拉着缰绳沉吟了好一会儿。连槿白跟上,在後头随着上官速度缓缓跟随着。

副官想着,这阵子的计画也该给上官说说,虽寒上官看似很放心的交给他,但碍於这人是他上官,不得知情不报。

“寒上官,下官想告诉您关於殿下的事儿。”

在前头驾马的男人闻言,手拉了缰绳让马匹放慢速度与他并排,“你说。”

“其实下官是这样想的。”连副官总结道,“在商国之王不收回中立承诺,且放我们出关之下,顺带将殿下给带出去。”

“如何带?”暗发男人问道,“她一个女人若不用马车怎成受得了舟车劳顿?且马车一出关,是容易被怀疑的。”

“寒上官想多了。虽殿下为女子,但并不代表她不能乔装骑马。鶺纭韩族既为外族,相信殿下在适应的程度上并不差。”

“你打算让她乔装成我们军兵?”

“是。”淡发男人看着远方回道,“以斗篷、军帽遮掩,应该看不出来。给殿下换个男装,不难。”

寒霂沉吟了好一会儿。

连槿白见状,只是将缰绳向旁一拉,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上官,您这样沉默,是觉得有何不妥?”

寒上官侧首看他,哼笑了声,“并无。”

“就照着你所拟的去做,”

“能将她送出去就赶紧送出去。”

副官闻言,看向前方。此时的他们正穿越那条依旧热闹非凡的街道,照他先前给予的指令,伊推与其余军兵现应已与护送殿下的战兵会合。

“副官。”

刹时在近距离炸出了熟悉的嗓音,连槿白下意识的偏首,随後才发觉那是从口封里传过来的。

他认出了军长的声音,手指摸着平滑面。

“伊推?”

“属下军兵已会合完毕,殿下也在我们这儿。”男人顿了顿,“你人呢?”

“在街上,那条摊贩长街。”

“上官也在?”

“在。”他的简短回应引得寒霂瞄了他一眼。

“副官,不是属下多嘴。但出关的部分,可能比我们所想的还要严苛些。”

连副官沉默了一会儿,顺道驾马闪过正在行走的路人。

“副官?您还听着吗?”

“我在--“/“露出面容及对照身份,是吧?”

..?!

“上官?”

一旁寒霂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随後他微微回望,缓缓眨了下双眼。

“那处。”男人手伸的笔直,“不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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